飄天文學 > 回到八零,從挖金礦開始 >第二百九十一章 突發急護
    這倆個人也都是碎嘴子,邊幹活邊嘴上不閒着嘮扯,那邊的傅趙二人這會兒已經完全是歇工狀態,靜靜的坐在那裏,周邊的這些聲音也都聽個七七八八。涉及到他們的也都沒有落下,放在心裏分析着是否有用。

    在這樣的環境裏,時間會覺着相當的漫長。手上沒有任何計時的工具,兩人就只能大致的估算,從這些工人嘴裏說的這些話,再聯想到運送速度,還有軌道上的運煤車,每次往返的時間,略微統計了下得知,在井下至少已經有了七八個小時,如果他們是直接被帶到的這裏的話,那現在應該是晚上,確切來說凌晨更加的準確。

    井下作業也沒有所謂的白天夜晚之分,同樣都是高溼、高熱、暗塵四起的環境,不是長久養成的作息習慣,初來乍到的新人還真就是適應不了。

    生物鐘提醒着此時已經是深夜了,正是進入夢鄉的時段。可是兩人又哪裏能夠睡着,即使是體力已經告磬,繃緊的那根心絃卻不能完全鬆懈下來,短暫的休息就已經是最大程度的閒散了。等待,也是蓄力的開始。

    時間慢慢的推移,不知道過了多久,吵雜的械音聲響漸漸的收斂,更多人加入了休息的羣體。

    “應該是快到時間了。”傅廷坤擡頭往外面瞅了眼,輕聲提醒道。

    快要好出井了,準備一下,接下來可能有場硬仗要打。趙文多聽明白了其中的潛臺詞,不需多作說明,這點默契度還是有的。

    兩人是背靠着背閉目養神,靜氣功夫也修的到位,個把小時的休息中已經恢復了不少的體力,雖然還達不到百分百,八成左右還是有的。

    精神狀態更是積極調動,直接硬提至飽滿程度。

    很快,隨着一聲哨聲響起,老周的聲音傳了過來:“到點了,下班了。收拾收拾東西,按序往外走。有牌兒的亮牌兒,沒有的後面等着一起出井。”

    話音剛落,凌亂的腳步聲,伴隨着不大不小的說話聲,從各個方向傳出來,最後匯聚到了中間的通道,一撥撥的工人頂着頭燈,拎着飯盒水杯,身上挎着揹包,提着工具往外走。

    還有三三兩兩裝備較爲簡捷的工人,慢騰騰的挪着腳步站等在兩邊,看着這些先行的人們,不知是羨慕還是無奈,頭緩緩低下,說話的人很少,大多默默的等候着。

    趙文多和傅廷坤一前一後走出來,停在了這些人中間。新人的身份倒是引來了一些人的目光,卻也是隻有那麼一瞬,隨即就轉移開去,不再關心。

    這樣的無視更像是一種麻木,被繁重的勞作磨平了棱角,日復一日,看不到頭的黑,讓他們感覺到無望。除了還留意着自已是否喘着氣兒,旁的什麼都已經不去在意。

    就連趙文多女性的身份出現在這裏,都沒多引來幾分注視,在這些人眼裏,性別那都等同於擺設,明明看見了也跟看不見一樣。

    如此一看,倒是先前那些人的話聽起來更爲正常了。

    耳邊不時響起零散的敲擊聲械動響,老周的抱怨也由遠及近:“叫你們抓點兒緊,抓點兒緊,就是不聽,現在好了任務沒完成怎麼出井,這麼些人還能都等着你們哪。沒辦法,不是我不講情面,硬性指標沒完成,誰也說不了,繼續幹吧,只能等着下個班再出去了。”

    聽着他這絮絮叨叨的話音兒,一羣人都看着他走過來,只等着到了近前好召集完跟着他往外走。其實,大家等着他,也是他手裏的名單,有了它纔有出井的資格。

    眼見着老周漸漸靠近,那嘴都已經張開要喊話,可以開走了,也就是這個時候,陡然一聲巨響,‘轟隆’——

    只覺着天旋地轉,整個地面都在劇顫。頭頂上直往上掉落灰渣細石,老周反射性的捂着腦袋,往身後看了眼,出來的地方已經塵煙四起,剛纔還露在外面的兩道忙碌着的身影連同開採挖撅聲盡數淹沒在了其中,心下大震,急急的大喊出聲:“不好,塌方了,趕緊跑——”腳下加速,往前竄了出去。

    這聲喊就在耳朵邊上,連同這異常的一幕,衆人驚愕了一瞬,也極快的做出了反應,隨即也撒開腿就往外衝。逃命幾乎是人的本能,危險來臨時,不需要過多的言語,只一門心思朝着生機的方向,奔跑再奔跑。

    放在平時,幾十米的距離,眨眼工夫就能跑到,而此時卻像是放了減速器,時間過的是那麼的漫長,周遭的一切感觀都在放大,奔跑時氣流產生的熱度微薰着臉龐,呼呼的喘息聲又粗又重,細銳的微風從耳朵尖刮蹭而過。

    隨着跑動的腳步,不斷有碎石木屑混合着土塵從上面落下,‘隆隆’的聲響不絕於耳,像是一路追擊而來,緊隨其後。稍慢上一步,就要將人吞噬一般。

    兩人夾雜在十數人的奔逃隊伍之中,位置偏後一些,屬於被追趕的最兇的那部分的。

    早知道會有這麼一下子,往前站一站就好了,趙文多跑起來的那一瞬間想到的就是這個。幹完活了休息了一陣兒,反正都是一批出去,人到齊了才能出發,所以兩人誰都沒有着急,不緊不慢的晃悠出來排在了隊伍的後半段。

    哪知道這隨意站的位置,到最後卻是這種狀況,極其的不利。

    兩人都是有身手的,腿腳上的功夫自然也是不錯的,比起普通人還是有力的多。跑起來速度也要更快一些,可問題是這道面寬窄就這樣,任着再能跑前面人堵在那裏也是飛不過去的,沒辦法只能是稍壓下來速度,儘可能的躲閃着上面掉落的碎木細石。

    這人和人是不一樣的,尤其是在面對危險的時候,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剋制和冷靜,泛熱的頭腦已經完全迷糊住了,眼睛裏只有那一條通向外面的出口,其他的全都是障礙,盡數的都得給清除掉。

    換句王霸氣狂飆的話那就是:擋我者誅——

    當阻礙有了強弱之分時,那麼首先被踢的就是看起來更弱的那個,欺軟怕硬這個詞也是由此得來。人們總是傾向於選擇更容易解決的那一方,柿子專挑軟的捏。

    在一衆男人裏邊,唯一的女性背影就顯得更爲纖瘦,趙文多無疑就成了那個軟柿子,第一時間被人選中了。

    最緊張的時刻,全副身心都用在了跑路上,身後又沒長眼睛,哪裏會知道自已遭了人惦記,冷不丁就從後頭伸過來只煤黑爪子,扯着脖領子就往後面拽。

往前衝的身體陡然被勒住,瞬間卡住咽喉造成了窒息,趙文多反射性捂住喉嚨,身後人趁機越過她朝前竄了出去。

    傅廷坤離她只有兩步的距離,第一時間發現她被陰了,卻來不及教訓那人,眼見着他從面前衝過去,轉回身去拉趙文多,先跑出去再說,回頭再找那人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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