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驅魔師她見錢眼開 >三十、宿明深山
    “這是你說的,我可沒說。”許詣得意洋洋。吵架這塊他終於佔一次上風。

    翻個白眼,水盈實在懶得搭理。

    幼稚。

    執着吵贏她,也不知道有什麼用。

    他們繼續探路,往深山進發。

    木繞村。

    病人們情況穩定,藍笛閒下來。他背上藥簍和鋤頭,打算去山裏採藥。

    阿蝠端藥罐進屋,忙放下追上去:“阿笛,你一個人去山裏?”

    “放心,我只在外圍看看。盈兒給的護身符我帶着,不會有事的。”藍笛往外走。

    “你等等。我叫阿碧和你一道去。”阿蝠張嘴發出聲波急急喚阿碧。

    感知到聲波,阿碧從美人堆裏站起一躍跳上房梁回去。

    姑娘們還沒擼盡興,頗爲惋惜。

    阿碧從天而降輕巧落在藍笛肩頭:“一羣女人嘰嘰呱呱煩死了。快走快走。”

    “你啊,得了便宜還賣乖。”藍笛無奈笑笑,帶着阿碧進山。

    阿蝠鬆口氣,總算放心。

    宿明山很大,藍笛尋一處略平坦地上山。他用鐮刀開路,看到藥材停下采集。

    植被越繁茂的山,藥材越豐富。

    藍笛往裏走,想碰碰運氣能不能找到稀有藥材。

    阿碧跳到大樹上俯瞰四方,目之所及滿眼綠。它在樹木間跳躍,往前探探。山中本該有鳥叫獸鳴,爲何完全聽不到?

    如此大的山不可能沒動物,是被滅了,還是感知到危險逃了?

    遠遠的,綠中出現一抹白。

    霧?

    阿碧回頭想提醒藍笛,卻發現空空如也,半個人影也無。

    濃霧包圍四周,正往它這裏聚集。

    阿碧大驚失色。

    完了!阿笛丟了。

    小盈會扒了它的皮。

    另一邊。

    水盈停下腳步注視逼近的滾滾白霧,很好,來東西給他們帶路了。

    馬蹄聲由遠及近,嘶鳴與人的腳步聲匯成殺伐的前奏。

    許詣打趣:“還真有陰兵借道。”

    話音落,一匹馬從霧中衝出。

    馬上跨坐一具穿鎧甲的乾屍將軍,黑洞洞的雙眼俯視衆人。

    步伐整齊的乾屍士兵緊隨其後,分隊將他們圍住。

    乾屍將軍揚起佩刀:“殺!”

    許詣抗議:“哎,不對。怎麼開口就是殺?不該活捉審問審問嗎?你不按流程來啊。”

    “小兵交給你們,我對付馬上那位。”水盈說着收起鐮刀,喚出木劍衝上去。

    “你只管上,我們沒問題。”許詣樂呵呵喊。

    下一刻眼眸變冷,他往後退幾步。

    梁聚義和薛紅情上前,將許詣護在身後。他們一人爲掌,一人劍指出擊。

    撲上來的小兵還未碰到,便被無形的力量打碎。

    許詣搖搖扇子點評:“聚義,你剛剛的姿勢不夠俊。”

    又說薛紅情出招不美不利索。兩人充耳不聞,繼續對抗乾屍士兵。

    前方。

    水盈衝到馬前,一把抓住繮繩飛身一踢。乾屍將軍往後仰,勒馬還擊。

    一劍刺出,水盈腳踢馬腿致使馬兒跪下。乾屍將軍以刀抵擋木劍,豈料兵刃瞬間消弭。

    “驅魔師。”乾屍將軍腿一蹬身子往後翻,穩穩落在地上。

    水盈一笑,鬆開繮繩出擊。

    乾屍將軍身材高大,襯得她十分嬌小。兵器被毀,他不敢貿然接招,邊後退邊躲攻擊。

    “敕令,甲木束縛。結!”水盈木劍刺出一道綠光。

    綠光射到乾屍將軍身上,剎那變成網將其綁住。上前一步,水盈抓住綠光收劍。

    乾屍將軍劇烈掙扎,越掙扎越痛被捆得越緊。

    水盈用力一拉,他趔趄幾步。

    想繼續較勁,然而乾屍將軍力量被壓制,完全使不出來。

    牽着戰利品,水盈回頭:“帶路的我抓到了。你們的戰況如何?”

    乾屍士兵全部被解決。

    梁聚義和薛紅情剛活動開筋骨。

    而許詣,只在邊上看戲。

    “有領路的,省得我們繞圈子。走吧。”水盈手中出現一根泛綠光的馬鞭。她鞭打幹屍將軍,強迫其帶路去古墓。

    明明是屍體,乾屍將軍卻痛到叫喊,身上滋滋冒煙猶如被火燒。

    如此情況,他不得不領路。

    一行人走進濃霧裏,往古墓而去。

    森林外圍。

    阿碧焦急跳來跳去到處找藍笛。霧有干擾的作用,一時竟尋不到人。

    濃霧中。

    藍笛站在一棵樹下采摘葉片,挑選密集處採集。分枝摘,以免影響植物正常生長。

    附近突然變冷,他打個寒戰。降溫了?山裏的天氣變化真大。

    採完藥早早回去吧。

    “救命,救命啊。”

    柔弱的呼救聲傳來。

    藍笛將藥材放進揹簍,循聲而去。

    一白衣美貌女子坐在地上,白皙的腳上兩顆牙印醒目。

    藍笛上前:“姑娘,你沒事吧?”

    “我被蛇咬了。站不起來。公子能不能扶我去找大夫?”女子美目盈盈,我見猶憐。

    看看傷口,藍笛微不可見勾脣。他起身環視四周,從一棵樹上揪下一截樹枝。

    將樹枝伸到女子面前,藍笛溫和道:“男女授受不親。你抓住樹枝,我拉你起來。”

    女子擡眸一臉委屈:“我疼得厲害,起不來。萬一毒發作怎麼辦?”

    “不會發作的。無毒蛇咬傷,留下一或兩排小齒痕。局部泛紅、疼痛,可能起水皰。毒蛇咬的話通常齒痕大且深,傷口處可發黑、水腫。出現血皰,或流血不止。還伴有中毒反應。”

    女子腳上的傷口除了兩個點,什麼症狀都沒有。藍笛蹲下微笑:“你沒被蛇咬過吧?”

    所以連裝都裝不像。

    女子慚愧低頭:“你怎麼知道得如此清楚?你被咬過?”

    “我是大夫。”藍笛晃晃手裏的樹枝,“現在想起來了嗎?小傷也需要處理。”

    她擡眼偷瞄,伸手抓住樹枝起來。

    藍笛走得很慢,牽着她走到放藥簍的地方。

    從挎包裏掏出白布鋪在地上,示意女子坐下。她乖乖坐,好奇打量眼前的男人。不好色,也不生氣。

    溫潤如玉,君子之風。

    藍笛掏出藥瓶遞過去:“塗在傷口上,很快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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