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驅魔師她見錢眼開 >七十九、天妒英才
    “這倒有點意思。”有機會,水盈挺想看看所謂的克妻命格。

    究竟克到什麼程度。

    阿紫動作麻利,很快做好早餐端上來。今兒喫包子油條,還有蒸蛋以及搭配的小菜。

    剛用完飯,許詣等人登門。

    本來想去開門做生意的阿蝠又退回來,拿個繡繃坐在角落看似繡東西,實則瞧隨行而來的蕭知羽。

    阿碧光明正大趴在案上,沒人會趕一隻貓走。

    火速收拾好碗筷的阿紫,趴牆角偷聽。乖乖,那就是阿蝠口中神仙般的人物。不得不說臉確實出衆。

    妖變幻都想不出的容貌,人直接長成那樣。得天獨厚,真正得天獨厚啊。

    許詣將拿來的東西放桌上。

    水盈瞅一眼錦盒問:“什麼東西?幹什麼用的?”

    “此物稍後再說。給你介紹一個人,這位是我國丞相蕭知羽。”許詣毫無隱瞞之意。

    抿脣一笑,水盈頷首。

    藍笛拎起茶壺倒茶。醫館起陽看着,他應該能多坐會兒。

    蕭知羽拱手行禮:“在下蕭知羽,見過水盈姑娘。”水盈擡手:“請坐。”

    兩人落座。

    許詣說起正事:“你應該對他有過耳聞,想必知道他克妻的命格。此番前來特地問問你,他的命格能不能改?若有法子,不論多少錢我們都付。”

    “改命格?喫力不討好的事,我謝謝你惦記我。”水盈並沒有一口回絕。

    阿蝠和阿紫喫驚,就連阿碧也瞟一眼許詣。替人改命格這種事,先不說無端扯上因果。

    本事不夠的人極可能當場遭受反噬。即便當時沒事,之後也必須小心翼翼躲藏。恐遇不測。

    許詣這狗東西自己不做,找上小盈。居心不良,妥妥的居心不良。

    水盈看向蕭知羽:“你自己呢?有心上人,想成親生子了?”

    “傳宗接代是蕭家嫡子應盡的義務。我責無旁貸。請姑娘相助。”蕭知羽垂頭直言。

    注視他好一會,水盈斟酌片刻道:“想改命不難,但有些話先說在前頭。你天賦異稟,才華遠超尋常人。若逆天改命,必付出極大的代價。你願意爲不確定的未來承受嗎?”

    蕭知羽擰眉,暫未給答覆。許詣焦急詢問:“沒一舉兩得的辦法嗎?”

    水盈說清楚:“以你的本事應當知道不少方法。可你沒用,選擇帶人求助我。說明並無兩全之法。想得到,定會失去。或是容貌,或是才學,或是家世。天妒英才不是說說而已。”

    想尋沒有副作用的方法,這纔是許詣遲遲不爲蕭知羽改命格的原因。

    但世上有那麼好的事嗎?

    水盈折中勸道:“你不用着急回答。等有心上人再決定不遲。”

    “多謝姑娘。”蕭知羽一拜。

    他心裏起初猶豫,當被問是否願意爲不確定的未來承受時。

    其實已下決定。

    想得到,定失去。或是容貌,或是才學,或是家世……

    或者是……效忠的君王。

    蕭家失去他,還可以培養出無數個蕭知羽。比之更甚的也不是沒有可能。

    但蕭家不能失去帝王的恩寵,卸了權力。事關整個家族的興衰榮辱。

    爲此不娶妻生子又有何妨。

    許詣還是不死心:“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

    “沒有。”水盈毫不猶豫打碎他的希望。明明心裏有數,還一直問。

    有完沒完?

    許詣擔心望蕭知羽,卻發現對方沒什麼太大反應。

    好像本來就不是很在意結果。

    水盈淡定飲茶:“你以後有心上人改變主意,隨時可以來找我。”

    蕭知羽頷首:“感謝姑娘。”

    許詣眉頭緊鎖,不對勁。知羽居然一點不着急?一個沒子嗣的嫡子怎麼坐穩位子?

    這些年哪個人不爲此焦心?蕭家更愁得不知怎麼辦纔好。

    “蕭公子的事說完,說說這個匣子吧。裏面放着什麼東西?”水盈轉移話題。

    許詣回神,把錦盒打開:“我即將回國。智雲堂的地契贈予你,祝願合作順利。”

    “好,我收下了。”水盈二話不說蓋上拿過來。送的東西不要白不要,她纔不會客氣。

    “沒別的事,我們便告辭了。”許詣還想再問問,又明白問不出什麼。

    他一嘆,起身離開。

    蕭知羽行禮,一併走了。

    阿蝠瞧着他的背影甚爲惋惜:“不知哪位姑娘能得他的心。”

    水盈一手搭在錦盒上,一手緩緩喝茶:“誰說一定是姑娘。”

    “?!”

    所有人大驚。

    這這這,是他們想的那樣嗎?

    藍笛微笑問:“盈兒有法子吧?”

    “有,但不能做。輕易得來的東西不會珍惜,沒必要。”水盈喜滋滋打開盒子。

    對着地契愛憐摸一摸,而後她合上蓋子抱起往外走。

    阿蝠不解:“小盈去哪?”

    水盈揮揮手:“當然把智雲堂給賣了。既然他送給我,我想怎麼處置都成。地契哪有白花花的銀子靠譜,我可不會給他要回去的機會。我去找買家,換個好鄰居。”

    目瞪口呆,阿蝠好半晌回神:“轉手賣了。許詣知道,估計氣個半死。”

    “誰管他。我們的伙食費比較要緊。”阿碧跳上桌子尤爲認真道,“還有零花錢。”

    “……”

    話雖沒錯,但總覺得不地道。

    算了,何必糾結。

    阿蝠站起:“我去開鋪子。”

    正巧起陽來叫,藍笛去忙。

    轉身回廚房,阿紫鼓搗地。

    早先撒下的種子已發芽,需扎籬笆防止雞鴨啄食。

    花園有些地方該圍的都要圍起來,可不能讓到處竄的家禽霍霍。

    許詣等人把行李搬上馬車,過來告別時才知水盈有事出門。

    他們該走了,只能交代一聲告辭。

    眼看着馬車走遠,藍笛心裏升起一絲悵然。天下無不散之宴席,相聚就會相散。

    阿蝠還有客人招待,先回去。

    剩他一人站在門口。

    惆悵不過一瞬,轉眼即逝。

    藍笛轉身正欲回醫館,一個醜陋男人急匆匆接近。

    男人假意跌坐在石獅子旁,眼睛四處望哎哎痛呼。

    聽到呼聲,藍笛回頭見有人摔倒忙上去扶:“你沒事吧?要不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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