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驅魔師她見錢眼開 >一百零四、渴求的雨
    梧奉城。客棧。

    阿紫逛回來買不少食材:“燉鵝,今天我們喫燉鵝。我去下廚。”

    “怪冷的,快把門關上。”水盈被風一吹打個噴嚏。

    阿蝠趕緊進來關門。

    窩到水盈懷裏,阿碧感慨:“邊境真冷。雖說剛入冬,路可千萬別結冰啊。”

    出門就會有這樣那樣的狀況,最怕困在半道。走不能走,留不好留。

    水盈相當擔憂因道路結冰,沒法在年前趕回去:“所以我們要快刀斬亂麻。看到枉夭兩下打死,火速往回趕。”

    藍笛泡上熱茶,每人捧一杯暖手。

    一直待在屋裏沒什麼事,阿蝠取出工具繼續做絨花。

    房中燒炭盆,幹坐容易想睡覺。

    水盈原本想給阿蝠幫幫忙,上手後發現越幫越忙。算了,她拿來毛毯果斷晃着躺椅打瞌睡。

    阿碧縮成一團,打哈欠昏昏欲睡。

    真想冬眠。

    藍笛和阿白志趣相投,練字對詩好一番趣味。

    阿黑烤完花生烤紅薯,投喂自個。

    做好燉鵝端上來,阿紫張羅空出桌子。飢腸轆轆哪睡得着,先喫再說。

    一羣人圍着桌子往鍋裏下菜,爐上燒火熱氣騰騰。

    喫肉的喫肉,喫菜喫菜。這頓喫得熱汗直流,十分爽快。

    天漸漸暗下來。

    方府。書房。

    方凜然一句話不敢說站着,偷偷瞄家主。自從姐姐當上家主後,比父親還可怕。

    方瀟然擡眼冷哼:“你倒大方,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

    “姐……不,家主。水盈姑娘實力超羣,我們還是不要得罪爲好。”方凜然小心翼翼道。

    一拍桌子,方瀟然起身。

    方凜然被嚇一跳,越發縮得如同鵪鶉。當他沒說吧。

    “喫喝玩樂我不管你。但你能不能長長腦子?一個外來的驅魔師打聽傳送法陣,你怎麼敢全說出去。對方若不懷好意,就是你把大家都賣了。”方瀟然恨鐵不成鋼。

    但凡她這個弟弟有用,也不至於自己勞心勞力當上家主。

    她年輕資歷淺,多少雙眼睛盯着。巴不得尋到錯處,好發作一番。

    偏生親弟弟毫無城府,出去惹事,回來還惹事。

    方凜然一臉委屈:“姐,水盈姑娘何等人物,看不上咱們方家這點。”

    “你,滾出去。”方瀟然不知道該怎麼訓。

    罵不聽,教不通。

    當個富貴閒人過日子吧。

    “哦。”方凜然抿脣出去。

    他說的是實話,姐姐不愛聽。

    水盈姑娘豈會看上一個殘缺的傳送陣法,說不定手上有完整的呢。

    方凜然自從得水盈傳授新修煉之法進步後,滿心崇拜。

    別人不會的,水盈姑娘會。

    別人沒有的,水盈姑娘肯定有。

    別人當寶貝的,水盈姑娘看不上。

    他一蹦一跳回屋,明兒帶他們去哪玩好呢?聽戲?唱曲?

    不知道水盈姑娘喜不喜歡。

    書房。

    方瀟然揉揉疼痛的眉心,一個個都不讓人省心。

    外面傳來嘩啦啦的聲音,竟是下雨了。驟然大雨傾盆,毫無預兆。

    她走去關窗,驚訝看見一個人影。

    是他……

    客棧。

    水盈等人還在喫飯。

    外面突然下雨,衆人一愣。

    阿紫喫驚道:“下雨了。”

    水盈立刻放下碗過去開窗,水汽撲面。當真下雨了,還挺大。

    大家越發擔心。

    阿蝠安慰:“這時節的雨下不了多久。何況傳送法陣三天後纔開,現在擔心還太早。”

    “說的也是。”水盈關上窗戶回去繼續喫飯。不知爲何,她心裏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方府。

    一個渾身溼透的男人走進書房,地面留下一片水漬。

    方瀟然看着他,欲言又止。

    戴家嫡子戴朔風眼眸哀傷:“你退婚了是嗎?我並非有意失蹤,已儘量趕回來。”

    眼眸微垂,方瀟然眼中藏着萬千情緒:“方家與戴家聯姻,你我二人自幼定親。可你無故失蹤,錯過婚期。戴朔風,你回來晚了。婚已退,我與你再無瓜葛。”

    “我可以解釋,你聽我解釋。我回來了,我們再定親成婚。好不好?”戴朔風眼神祈求。

    方瀟然擡眸輕輕搖頭:“事已至此,我們回不去了。我如今是方家的家主。”

    當上家主,不能嫁人。

    唯有招婿。

    戴朔風無比心急:“我願……”

    “我不願意。”方瀟然注視他打斷話語,“我不願意。戴朔風,我們再無可能。”

    “是嗎。是啊。”戴朔風眼中希冀破碎,緩緩後退。

    當他轉身那刻,方瀟然忍不住伸手擁住:“不要走。既然回來了,不要再離開我。戴朔風,你答應過的。你明明答應過我的。”

    戴朔風回身,與她緊緊相擁。雨越來越大,雨幕遮去兩人的身影。

    房門慢慢關上。

    雨下了整整一夜,第二天也沒停。

    水盈站在樓上皺眉:“這雨完全沒有停的意思。”

    阿蝠不確定道:“只是下雨,對傳送陣應該無礙吧。要不我們再去打聽打聽?”

    “水盈姑娘。”方凜然撐傘站在樓下喊,而後噠噠噠跑上樓。

    送上門的人不問白不問。

    “進來坐。”水盈進屋。

    方凜然把傘放在外面,整理下儀容:“往年從沒下這麼大的雨。”

    水盈客氣倒茶:“你的意思是這雨來得不尋常?對傳送陣有沒有什麼影響?”

    “有影響,但不大。”方凜然雙手接茶杯,舒爽喝一口。

    阿蝠安心:“那就好。”

    方凜然倍感惋惜:“今兒本打算帶你們去聽戲。外面下這麼大的雨,估計你們不想出門。”

    “那你還來。”水盈無奈笑笑。

    放下杯子,方凜然認真道:“來不來是我的誠心,去不去是你們的權利。你們可以不去,我不能不來。水盈姑娘,我修煉進益很多。要看嗎?”

    水盈點頭。

    方凜然笑得如同一個孩子,立馬施展新學的術法。

    以五行靈氣,憑空畫符。繁複的符咒一氣呵成,可見功底。

    水盈讚賞道:“進步很大。很快就能超過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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