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驅魔師她見錢眼開 >一百六十、奪人功績
    再說挨頓打又死不了,吸取此次教訓重新做人吧。沒請到大夫,管家好言相勸:“老爺,你便上玲瓏堂賠個不是吧。常言道:大丈夫能屈能伸。你何必犟着呢。老爺。”

    郭金堂越想越氣不過:“收拾東西,咱們回棉酒城。她還能把手伸那麼長?”

    管家苦口婆心:“老爺啊。此時回去,您不怕家裏作祟那位?”

    提到這,郭金堂冷靜下來。此番出行本爲請驅魔師解決不乾淨的東西,沒想到處處不順。事關性命,走投無路。他咬咬牙,只能硬着頭皮忍一忍。待事情解決,再來清算這筆賬。

    府內常備應急藥膏,郭金堂先上藥消腫。等臉不再腫得難看,備上禮品去玲瓏堂請罪。

    大張旗鼓地去,最好人盡皆知。進去後,他擠出笑臉先聲奪人:“水盈姑娘,先前多有得罪,海涵海涵。略備薄禮,以表誠心。還望姑娘大人不記小人過,饒恕在下一回。”

    水盈似笑非笑:“不愧是生意人,懂得變通。禮放下吧。說說你打算出多少錢請我。”

    “只要水盈姑娘能替在下解決難題,價錢好商量。一千……不,五千兩白銀。”郭金堂邊說邊觀察,卻瞧不出對方什麼想法。對此價格到底滿意,還是不滿意?

    五千兩,請別人夠了。請水盈遠遠不夠。她並不點破:“今日已晚,不宜出行。明日我隨你走一趟棉酒城,必定替你徹徹底底解決問題。郭老爺,我們明日在城門口會合。”

    “是是是。”郭金堂點頭哈腰。事情談成,他們火速離開。收拾東西,準備明日出發。

    桌上的阿碧扒拉花生玩:“五千兩,打發叫花子呢。玉滿商行值多少錢?”

    水盈捏一顆花生而笑:“阿白已前往估值。明兒我們就能知道,這趟可以賺多少。”

    阿黑抱着只烤鴨樂滋滋進來:“我申請去幫阿白。他一個多忙啊。”

    申請幫忙?水盈和阿碧瞥過去,怕不是去添亂的。不過很好,阿白總能制住他。

    “準了。”水盈大手一揮。阿黑連人帶烤鴨,頃刻消失。剛張嘴的阿碧,還沒來得及喊把烤鴨留下。居然喫獨食!它氣得直炸毛:“剛出爐的烤鴨被他獨吞了!我也要喫一隻!”

    水盈無奈搖搖頭,成天除了喫還是喫。就不能想點別的嗎?

    出行棉酒城,阿蝠因爲繡坊生意忙抽不開空去。她留下看家,其餘人次日啓程。

    看熱鬧哪裏少得了阿紫,而且還能去逛逛別城的飯館體驗美食。藍笛體質激發過度,休息中正好可以出去散散心。阿紫駕車,在城門口與郭家一行人會合。隨即一同出行。

    藍笛掀開車簾,看山明水秀。一路順利,兩日後抵達棉酒城。當天進城,入郭家居住。

    阿紫和阿碧拽着藍笛前去尋訪美食,出來一趟當然要喫好玩好。水盈進府掃一眼怨氣深深的院落,淡定入住。她擺出一副不急不躁的模樣,把詢問何時驅邪的郭金堂擋回去。

    不是大問題,很容易處理。水盈含笑喝茶,總得弄清楚前因後果,以及清點郭家家產。

    她預定的份額,誰也別想搶去。無論棉酒城的商戶們在打什麼主意,都別想得逞。

    街上。阿紫和阿碧攜藍笛從街頭喫到街尾,各色小喫一樣沒落下。棉酒城乃遠近聞名的商業城池,熱鬧非凡。貨物種類繁多,可謂應有盡有。阿紫聞到一股酒香,眼睛一亮。

    前方酒樓生意火爆。阿紫邊走邊招手:“阿笛,快快快。我們去嚐嚐這家的酒。”

    垂涎舔舔嘴,阿碧小聲問:“你錢帶夠了嗎?好酒一般都不便宜。”

    “怪他呢,先嚐再說。”阿紫暗搓搓瞅藍笛。他們錢不夠的話,還有阿笛啊。

    一個眼神,阿紫和阿碧心照不宣。藍笛不明所以,只覺得一妖一貓笑得很奇怪。

    大大的酒字旗幟懸掛頭頂,好酒的客人進進出出。店小二笑得合不攏嘴:“客官裏面請。幾位貴客看着眼生,第一次來吧?我們家招牌乃柳林酒,清而不淡,濃而不豔。”

    阿紫和阿碧被聞着酒香,大手一拍:“上壺給我們嚐嚐,看有沒有你說的那麼好。”

    “好嘞。柳林酒一壺。客官請坐,酒馬上來。”店小二指引客人落座。

    大廳空餘位置不多。剛好有客人離開,他們過去佔位置。店小二收拾好桌子,立刻端來一壺酒。阿紫迫不及待倒上一杯嚐嚐,回味無窮。酸、甜、苦、辣、香俱全。

    不刺口,反而含香。一口下去五味嚐盡,又各不出頭。好酒,實在好酒啊。

    阿碧舔兩下,瞬間愛上。藍笛抿一口,感覺驚豔。人生五味,不外如是。

    “小二,怎麼回事?居然讓一隻貓用酒杯喝。我等哪還敢放心喝。”隔壁桌一個大嗓門嚷嚷。阿紫擡眼瞧,沒搭理。他細細品味,差不多分辨出用料和製作手法。

    但酒家有獨門祕方,有些難復刻。喝完買一些回去,給小盈他們也嚐嚐。

    店小二向旁桌解釋加道歉,過來相勸:“客官你看,要不讓您的貓換個器皿喝?”

    旁邊桌客人起鬨:“一隻貓趴在桌上,還用酒杯喝酒。誰知道多不乾淨。”

    阿碧舔完一杯酒,轉身躍到旁邊桌。它歪嘴一笑,把酒杯和酒壺全舔一遍。嚎,繼續嚎。

    “你你你,小二。還管不管!”好幾桌站起來,要麼拿開酒,要麼直接結賬走人。

    老闆含笑上前:“兩位公子,本店小本生意。還望高擡貴手,管一管寵物。”

    藍笛正欲開口。阿紫端着酒杯一笑:“老闆,今日你的損失我來賠償。”

    動作一頓,阿碧目瞪口呆。它彷彿看到水盈火冒三丈的模樣,回去大概會被扒層皮。

    聞言,藍笛淡笑不語。老闆一時啞口,細想後勸解:“多謝貴客慷慨。今日酒水本店願意免除,請貴客務干擾其他客人。各位,事發突然多多包涵。每人送壺酒,記本店賬上。”

    白得東西,有人滿意閉嘴,有人依舊憤憤不平。“還不把你的貓抱走!”

    阿紫並不想爲難店家,可就是聽不慣對方得理不饒人的語氣。不抱能怎麼滴?

    “哎,好好說不聽是吧?”氣不過的人直接擼袖子。好好喝個酒,遇到沒素質的人。

    阿紫站起:“哎喲,想打架?就你這斤兩?來,我讓你兩隻手。”

    老闆兩邊相勸:“別別別,小店經不起折騰。公子息怒,息怒啊。”

    轉身跳到阿紫頭頂,阿碧爪子拍拍示意打就打。咱們什麼時候怕過事。

    劍拔弩張,眼看隨時可能打起來。一白一黑兩名男子走進來,正是阿黑和阿白。

    阿黑使眼色,表示給他們撐腰。斜睨鬧事的一妖一貓,阿白輕飄飄的眼神讓人後背發涼。立馬慫了,阿紫默默坐下。阿白頷首:“諸位抱歉,我家的人性子急。損失我們賠償。”

    一句賠償,阿紫和阿碧抖兩抖。自從阿白管賬後,錢掐得那叫一個緊。現在的賠償肯定從他們的零花錢里扣,回去還要被小盈削一頓。一妖一貓欲哭無淚,多喝兩口酒補償下。

    阿白氣質出衆,願意息事寧人。對方也不揪着不放,畢竟真幹架打不過怎麼辦?

    鬧劇一場,就此收尾。老闆擦擦額上的汗,還好沒鬧起來。阿黑哥倆好坐到剛硬氣的人邊上熟絡道:“所謂不打不相識。我們初來就能結識,說明有緣。我叫阿黑,你呢?”

    對方有些尷尬:“在下姓陳。黑公子還是管管自家人,免得惹上不該惹的人。”

    “沒事。有人能治他們。陳公子啊,我請你喝酒。你跟我說說玉滿商行。我們來做生意的,打算找貨源。本屬意玉滿商行,但聽到些不好的傳聞。”阿黑笑呵呵倒滿酒。

    阿紫招手,示意上酒。店小二麻利給幾桌添酒:“公子打聽玉滿商行?最近不怎麼樣。”

    “怎麼說?”阿黑嘗口酒被驚豔到,回去時要多帶幾壺。最好讓阿紫學會怎麼釀。

    陳公子嘆息:“玉滿商行原爲玉家當家做主,與人和善,做生意誠信。自從換上姑爺管事,什麼以次充好,故意擡高價格。種種問題層出不窮,早沒了以前的口碑。”

    阿紫起身好奇坐過去:“玉家?這麼說郭老爺是上門女婿?玉家的人呢?”

    “死得差不多了。”好些人惋惜。玉滿商行玉家,年長一輩白手起家闖出名堂。爲人良善,災時救過不少人。其獨女玉娉婷,美麗溫婉,聰明賢惠。旱災時親至前線下發物資。

    爲貧苦百姓贈醫施藥,給受災的人民活下去的希望。年僅僅十五歲備受百姓愛戴,在災區曾被立像叩拜。玉娉婷十八歲那年,招上門女婿郭金堂。被其甜言蜜語哄騙,漸漸放權。

    從那以後,玉娉婷曾做過的所有好事被張冠李戴到郭金堂身上。當事人自然知曉怎麼回事,可架不住不知真相的人云亦云。往日功績被奪,雕像替換。玉娉婷漸漸被人遺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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