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八零軍婚,大院飛來金鳳凰 >第118章 驚人的發現
    “你說,什麼事?”

    孟久安擡起頭,看向她的眼神溫柔得像一團棉花糖,餘長樂看了一眼就趕緊避開,生怕一不留神就陷了進去。

    她突然覺得自己即將要說的話有些不合時宜,可話已經從嘴邊溜了出去:

    “我這些天想了想,服裝店開業後每天坐車往返大院,需要花的時間比較長,現在長喜也已經到學校上課了,所以我想這次出院後剛好就可以搬到店裏住。”

    說完她假裝隨意地看了一眼孟久安,不知道他會有什麼反應。

    見他沒說話,就繼續說道:“之前說好找到工作就搬出去,結果因爲長喜突然來了,又麻煩了你這麼久,實在不好意思。”

    “這段時間受你照顧,還不顧危險連救我兩次,我心裏真的很感激,等出了院,我一定馬上配合你辦好該辦的手續。”

    “如果這次首長還問理由的話,我就說是我不想和你過了,都是我的錯,這樣行嗎?”

    孟久安的臉色從柔和逐漸轉向緊繃,到聽完餘長樂說出“我不想和你過了”幾個字,更是直接鐵青一片。

    他外表冷峻鎮定,腦子裏亂得跟漿糊一樣。

    昨晚他還以爲兩人感情升溫,怎麼一覺醒來餘長樂就跟他說要搬家和離婚的事?

    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孟久安百思不得其解。

    他沉默了半晌纔開口道:“你嫌遠,想搬到服裝店住,我理解。”

    “我照顧你,救你,那都是我應盡的責任,你不需要因此做什麼報答我。”

    “另外......”他啞了嗓子,“軍婚不是你想的這麼簡單,弄不好會被追責,這個話你不能再說了。”

    孟久安連離婚兩個字都不想提,更是公私夾雜地讓餘長樂別再說那幾個刺耳的字眼。

    聽了他的回答,餘長樂也有些惘然,果然她猜的沒錯,孟久安照顧她,救她,都是因爲責任,而不是因爲她這個人......

    原本孟久安的話沒有任何錯,可錯就錯在餘長樂是重生的人,對於自己冒領了她人的人生,她謹慎、敏感,甚至有些偏執地去試圖區分清楚孟久安的感情究竟指向的是誰。

    事業上的她可以光芒萬丈,可親密關係中的她卻像一個早已遍體鱗傷的醜小鴨。

    哪怕別人善意地給她遞上食物,她也會因爲害怕以後沒有了自己會難過,而選擇從一開始就不要。

    兩人都沒有再說話,病房裏的氣氛一時間低沉無比。

    隔了一會兒,孟久安站了起來,面無表情地說道:

    “你躺在牀上休息,哪兒也別去,有事給護士說,我會請護士定時過來看你。”

    餘長樂頭都沒擡,只是發出了一聲鼻音濃重的“嗯”,表示自己知道了。

    孟久安抿了抿嘴脣,也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轉身離開了病房。

    聽到他堅定的腳步漸行漸遠,剛纔還沒事人一般的餘長樂瞬間紅了鼻頭,心裏莫名委屈。

    臭男人,一言不合就走人,她都不知道是哪句話又得罪了他,就被一個人拋在了醫院的病房裏。

    反正現在病房沒人,餘長樂乾脆放開自己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場,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想哭,兩次差點死掉的時候都沒能掉下的眼淚,如今止不住地往外流。

    哭了好一會兒,她才終於收拾起七零八碎的心情,告訴自己生活還在繼續,而她只能選擇勇往直前。

    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

    餘長樂趕緊擦乾臉上的淚痕,清了清嗓子問道:“誰啊?”

    門外傳來一個陌生的男子聲音:“我是急救科的醫生,我姓張。”

    餘長樂一下子就想起來了:“張醫生,您請進!”

    說起來兩人也是有緣,她兩次進急救科都是跟張思遠打的交道,一次是救翠翠,一次是救自己,這個看着還挺年輕的醫生醫術真是沒的說。

    張思遠推門進來,一眼就瞧出餘長樂眼睛紅紅的像是剛哭過,不過他可沒這麼沒眼色,哪壺不開提哪壺!

    他笑眯眯地大方打量了餘長樂一番:“我來看看你,看你恢復得怎麼樣?”

    餘長樂對這個從死神手中將自己救回來的醫生很是感激,笑着答道:

    “恢復得挺好,就是前幾天傷口有一點點撕裂,不過王醫生說沒有大問題,過幾天就能長好。”

    說起傷口撕裂,張思遠覺得餘長樂也是倒黴催的:“得虧你的身體素質還不錯,才動了那麼大的手術,你就敢跟歹徒搏鬥,我都不知道該誇你勇敢,還是無知者無畏。”

    餘長樂有些害臊,當時她確實忘了自己剛動了手術這回事,才做出這麼冒失的舉動。

    事後她還反省了自己,是不是仗着自己是重生人士,就自以爲有主角光環,刀槍不入、百毒不侵,結果立刻就被八零年代的現實給狠狠教育了一頓。

    雖然這波虧喫得挺大,不過也對她起到了很好的警示作用,在任何時候都不要盲目託大,別說自己還在猥瑣發育階段,就是滿級大boss也有被小兵絲血收割的前車之鑑。

    “對了,我剛纔看見你愛人出去了,還和他打了個招呼。”

    張思遠十分欣賞這對小兩口,重情重義不說,還都有爲別人奮不顧身的俠肝義膽,如今這個時代有這樣品質的人是越來越少。

    餘長樂卻從他無心的一句話裏抓住重點:“您認識我......‘愛人’?”

    這兩個字說着燙嘴,她生怕自己臉皮薄又紅了起來。

    要不是剛纔孟久安確實出去了,她都懷疑張思遠是認錯了人。

    張思遠瞟了一眼病房門口,才神祕兮兮地朝她邀功道:

    “當然認識,我告訴你個事兒,你可千萬別說出去——你醒的那天就是我放他進的重症監護室。”

    餘長樂瞪大了眼睛,她醒的那天,孟久安在嗎?

    “他,他進重症監護室了?”

    餘長樂有些反應不過來,那這麼說,她以爲是在夢裏發生的一切結果有可能是真實發生的?

    這讓她有些激動,連聲音都忍不住微微顫抖。

    張思遠滿臉不解:“他沒告訴你嗎?從你進重症監護室那天起,你愛人就不喫不喝守在門口,要不是我好心給他打個葡萄糖,恐怕還不等你醒來,他就先倒下了。”

    說起那幾天的事,張思遠仍不住感慨:

    “他肯定是不好意思說,那麼高大英勇一個軍人守在門外不知道哭了多少場,我看他是生怕你醒不過來了。”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