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一向波瀾不驚的常柳聽到這話,也嚇了一跳。
不過族長什麼人他清楚,不可能的,年輕的時候都沒這麼瘋狂過,何況現在,再說了安然還在裏面呢。
頓時看赤月的眼神變了變。
族長一聽這話,嚇的差點兒從土臺子上摔下來,他自從安然娘走了,可再也沒找過了,說這話,簡直是侮辱他對安然孃的感情。
本來開始就有些氣的安然,頓時火冒三丈,手腳不受控制,腦子一片空白,衝上去一巴掌甩在赤月臉上。
左手擡手一抓,就扯住她的雞窩頭髮:“你是把嘴當屁眼兒用啊,滿嘴噴糞。”
“既然你不要臉,我就幫你扇爛它!”
誰也沒注意安然怎麼動作那麼快就打了赤月,等他們反應過來時,赤月已經被安然騎在身下了。
整個現場,都只有赤月的鬼哭狼嚎聲。
常柳也是震驚到了,這部落的雌性們,誰也沒打過架,最多就是看不慣誰吵架罷了。
看到她那麻溜勁兒,不知怎麼的越看越喜歡,還幻想起了,兩人在山洞打架的樣子。
想着想着,不由的笑出了聲。
金虎聽到他低低的笑聲,覺得莫名其妙:“你笑什麼?”
常柳這才發現自己走神了,趕緊收了笑容,恢復平靜。
族長見她們打在一起,赤月也被打的挺慘的,趕緊把安然拉回來。
“安然,好了。”
她被拉起來,還不忘用腳狠狠的踹了躺在地上的赤月。
“你下次再亂說,看我不把你打殘廢!”
然而春花看到自己好姐妹本來就亂的頭髮,現在是越發的亂糟糟了,說是雞窩都是誇獎的話了。
這樣的好姐妹,她還是第一次見,心裏一股無名之火升起,覺得很委屈。
“安然,你仗着自己爹是族長,就能亂打人嗎?”
“像你這種根本不想給部落生崽崽的人,憑什麼打赤月。”
“她可是每天晚上都很努力的,起碼都是三個!”
赤月本來被打的就不是很重,都是些皮外傷,看着嚇人罷了,除了胸口被安然抓出了血,其他地方都完好無損。
就是臉腫的有點兒兇。
本來打算先忍一忍的,等過幾天再慢慢收拾她。
可自己的好姐妹春花,現在要給自己出頭,她自然不會放過機會了。
連忙坐起來,理了理頭髮,身上全是灰塵。
“就是,大家評評理,她安然成年有半個月了吧,一直不和雄性交配,我看她是根本不想生崽崽。”
“不想生崽崽的雌性,應該趕出部落。”
說着,眼睛射出怨恨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她。
安然聽到這話,又想衝過去打人,卻被魚飛和珠露兩人拉住。
剛想開口說話,卻被常柳打斷。
“她最近一直在跟我交配。”
“不可能!”赤月立即聲嘶力竭的反駁。
“不可能,前幾天你明明是跟金虎睡的。”
“那她爲什麼還不懷崽崽?”赤月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只要能打擊到安然的話,不管邏輯對不對,全都往外吐。
常柳很不耐煩道:“她懷不懷崽崽,跟你有什麼關係,她要喫,也是喫的我的肉。”
眼神冰冷的射向還坐在地上撒潑的赤月:“你不也沒有嗎?”
剛剛被赤月帶了節奏的獸人,這纔想起,是啊,安然交不交配,跟這肉有什麼關係,反正喫的都是雄性的。
他們可看的很清楚,最近這段日子,除了族長給安然肉,還有就是常柳了,也沒單獨拿部落的肉。
這和一開始吵架的原因背道而馳了啊。
安然倒是沒想到常柳會站出來替她說話,要是她不願意生崽崽的事兒坐實了,那她離滾開部落就不遠了。
而且,她應該也不算沒交配吧,第一次直接把原主送走,第二次除了沒進行最後一步,其他都做了,應該也算!
想到這裏,剛剛的心虛,頓時煙消雲散,再說了,她可沒單獨拿部落裏的肉。
而且這次珠露她們得到的這些肉是她們自己憑藉本事自己賺的,這次的事情處理不好,以後誰還願意在家幹手藝活兒?
還不如,在外採集呢,起碼混個肚飽,可想要過更好的日子,就不能停留在最基本的採集上。
安然看了眼周圍的獸人們:“既然,你們這麼介意我們喫部落的肉,以後我和魚飛珠露她們,就自己解決喫住,你們無權干涉。”
魚飛和珠露她們趕緊阻止:“安然,不要,你跟着我們,喫不好的。”
現在這樣,安然有時候還能喫到族長塞過來的肉,要是真的這麼分開了,那點兒肉都看不見了。
再說了,她們老了沒什麼,可她年輕,不應該不喫肉的。
安然拍了拍她們抓住自己的手,笑着道:“不怕,他們雄性有力量,我們雌性有腦子,不會被餓死!”
“那我跟着你。”常柳大跨出一步,站在安然身後。
“我我我,還有我。”金虎也跟着過來,他跟常柳是能穿一條褲子的兄弟,自然是兄弟在哪兒,他在哪兒。
安然想也沒想的直接拒絕:“你們還是待在你們那邊吧。”
“她們連我和族長的壞話都能說,你們來了,我們可不敢收。”
其實最主要的是,這兩個算是部落裏的打獵高手,要是狩獵隊少了他們,恐怕有些人就快喫不上肉了。
自己這邊加自己也才十三個人,怎麼也能填飽肚子。
族長眼珠一轉,也趕緊湊過來勸:“常柳,金虎,你們啊還是在這裏狩獵好了,狩獵跑的遠,也能巡視部落周圍不是。”
常柳一聽這話,點頭同意了。
今兒他聽到他們說安然她們出去碰到了野獸,嚇的魂兒都快掉了一個。
以後他狩獵的時候,就跑遠一點兒,把周邊的野獸全部都通通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