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本來打算在外面隨便找個地方躺的常柳,立即表示:“行吧,我就去族長那裏睡。”
兩人一前一後的進了族長的屋子。
族長還在桌子前寫寫畫畫,安然進來他都沒發現。
她低頭看了眼石桌上的亂七八糟的線條,看不懂。
“爹爹,你還沒睡呢?”
族長這才發現他們倆都進來了,只是沒想到常柳會來。
“你們怎麼來了?”
安然也不客氣,直接道:“常柳今晚上跟你睡。”
“爲什麼?”
族長很納悶,他又不是沒地方睡覺。
常柳:“族長,我的洞讓給魚飛婆婆她們了。”
族長一聽這話,瞬間轉過彎兒來,臉色一沉:“那不行啊,我一個老頭子睡覺不踏實,你們年輕人動靜兒大,會吵到我的。”
安然怎麼也沒想到,平日裏極好說話的爹爹,怎麼現在就這麼不好說話了。
而且他哪裏睡覺不踏實了,每天晚上那呼嚕聲比誰都大,還好意思說人家打擾他。
可不睡這兒睡哪兒,總不能讓他露宿吧。
“爹爹,你就幫幫忙嘛,只要你幫我們做一個大山洞,我給你十個揹簍!”
族長輕喝一聲,他就知道,這丫頭鬼的很,今兒說出那話不是沒底氣的。
不過這事兒已經到了這一步,魚飛她們始終是部落裏的人,必須要有個地方住纔行的。
這山洞安然不說,他也會想方設法的給她們安排一個。
不過麼,這丫頭這麼沉不住氣露了底,那就怪不得他手辣了。
“嗯……”
“不是我不幫,確實是我們沒空,你也知道那石碗現在好多人都拍排着隊要呢。”
“我們這些老傢伙哪有時間去打山洞啊。”
常柳在一旁,看着安然被族長當冤大頭宰,很是不忍,剛要開口說話,卻被族長一個眼神阻止。
雖然他不知道族長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可族長是安然爹爹,怎麼着也不會爲難安然的。
安然一見他這個樣子就知道什麼意思了,眼神微微一眯:“十二個!”
“嗯……”
族長還是不接話。
“十五個,不能再多了。”
“十八個!”
安然聽到這話,氣的牙癢癢:“好,十八就十八。”
走着瞧,要是落她手裏,定要連本帶利的拿回來!
族長眼角嘴脣上全是奸計得逞的笑容:“你們都出去,今晚誰也不準睡我的山洞!”
“哼,你讓我睡我還不睡呢。”
剛被自己爹宰了一頓的安然,正在氣頭上,也忘了本來她就不打算睡這裏的,現在又被他這麼說,這句話不過腦子的就冒了出來,根本不想看他那張狐狸臉。
到了這一步,常柳才知道族長的用意,心裏一陣雀躍,悄悄的在安然背後,給族長一個感謝的眼神。
安然氣沖沖的跑出山洞,涼風一吹,腦子瞬間清醒過來,她和常柳這是被趕出來了啊。
趕緊往回跑,卻被常柳一把拉住。
“別去,其他獸人都看着呢。”
“要是別人知道族長幫了你,有人會不滿族長的。”
安然這才轉頭看向周圍,月色很亮,可有的地方也看不見, 而且這裏好些獸人喜歡野戰,保不齊就被他們看到了。
可,常柳還沒地方睡覺,讓她回去睡覺她心裏不好受啊。
這種事兒怎麼看都像是鳩佔鵲巢,她就是那個可惡的斑鳩!
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那你怎麼辦啊。”
常柳看着前方的森林:“沒事兒,我去隨便哪棵樹上睡是一樣的。”
一聽他說起樹,安然不自覺的瞥了眼那些樹枝,粗糙不已,還很窄小,搞不好一個翻身就掉下來了。
忽然她想到了:“啊!金虎上次不是在你這兒睡過嘛?”
“這次你去他的山洞睡!”
常柳聽到這話,臉色頓時有些一沉,眉頭微微一皺,那次可是金虎死乞白賴的賴的。
而且他纔不想跟金虎睡,族長繞了這麼大個圈子,給他的機會,不能就這麼溜走了啊。
“恐怕不行,金虎那邊有雌性。”
安然一聽這話,也歇了心思了。
“那怎麼辦。”
“要不你去大洞裏面去將就一晚上?”
常柳搖頭:“不了,那裏面估計也沒什麼好位置。”
安然瞬間秒懂,他一個血氣方剛的雄性去那個現場直播的地方確實是……
“哎,我知道個地方。”忽然常柳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
安然也跟着激動起來,她是真的有點兒困了,想回去睡覺。
“什麼地方?”
常柳二話不說,拉着她跑出部落,順着一條小道盤旋而上,很快就爬上了部落背後的山頂上。
安然看着周圍光禿禿的地方,全是石頭,連根草都沒有。
“這裏,你要在這裏睡啊?”
常柳攀上旁邊的石頭坐上去。
“安然,你看那裏!”
安然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整個人的心境瞬間不一樣了,羣山在遠處若隱若現,一條蜿蜒的河流穿過他們的部落,往前消失在羣山之間。
漫天的星辰灑下朦朧的光暈,她覺得自己好渺小。
常柳悄悄瞥了眼她,跟自己當初第一次來這裏的表情一模一樣。
“是不是很漂亮?”
安然不由自主的點頭:“是漂亮。”
沉醉在美景中,都沒發現身後多了一條長長的翠綠色蛇尾,輕輕的纏繞在她的腰上,把她帶到了大石頭上。
“可這裏怎麼……”
她剛想說這裏不能睡時,轉頭就對上常柳那一雙柔情的眼睛,黑色微卷的長髮披在身後,身上綠色的獸皮裙把本就白皙的皮膚承託的更加白皙。
就連頭頂的頭髮邊緣都染上了一層月光的光暈,神聖,俊美 ,不凡。
尤其是那堅毅的五官,一股強大的荷爾蒙味道朝她攻擊而來,整個腦子都暈乎乎的。
常柳本來就在偷看安然,沒想到她會突然轉頭過來,本想躲開的。
卻對上那雙大大的眼睛,他忽然竟然在裏面看到了自己的樣子。
心裏一動,面前這個小雌性天知道他每天有多想她。
不自覺的輕輕湊了上去,輕輕的試探的親了下她的粉紅色櫻桃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