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聽安然的,先回去。”
安然:“你們在這裏注意安全,有什麼動靜趕緊跑。”
魚飛點頭:“放心吧,我們知道。”
安然帶着葉香婆婆趕緊跑回去,直接在自己的竈洞裏抓了一把草木灰,死死的按在她手上。
只一會兒就沒流血了,葉香看到這一幕很是好奇,剛剛還在流血的手竟然好了。
欣喜的笑了起來:“好了。”
安然搖了搖頭:“還沒有,要把你這個斷掉的指甲弄掉纔行。”
葉香試着碰了碰那斷掉的指甲,立即疼得呲牙咧嘴,這不弄掉恐怕喫飯睡覺都成問題了。
“怎麼弄?”
安然帶着她直奔珠露那邊:“珠露象牙刀呢?”
蹲在常柳山洞門口編織的珠露一擡頭就看到她們兩人回來了。
珠露指了指身後另一個老雌性:“在那兒呢。”
“我現在拿給你。”
安然:“好,葉香婆婆把手弄傷了。”
“你們有沒有誰不怕血的,趕緊幫忙”
珠露趕緊過來一看那葉香的手,也嚇了一跳,她們這些雌性,常年在部落裏養尊處優,哪裏遭過這個罪。
“我不怕。”
她小時候肚子餓的時候,可是還親自殺過老鼠呢。
“好好,那就好,你來把那掉下來的指甲切掉,我抓住她手不讓動。”
所有人都緊張的圍在一起,生怕那骨刀一個不長眼,葉香的手指就斷了。
然而,她滿手血的跑回來這場景,被在廣場上梧桐樹下曬太陽的年輕雌性們看了個正着。
春花和赤月一下子就來了精神了。
“哎呀,這才一天,就把別人手都弄壞了。”
“我看你們啊,跟着安然,遲早要出事兒。”
安然幾人正在忙着處理葉香的傷口,根本無暇搭理她的陰陽怪氣。
所有老雌性們都緊張的看着珠露手下的刀。
沒一會兒那破了的指甲終於掉了下來,大家這才鬆了口氣。
“沒事兒了,沒事兒了。”
珠露道:“想不到這骨刀還真好用。”
安然:“葉香婆婆,你今兒去只負責撿就是了,不幹其他的。”
“哎哎。”
葉香聽到這話,心裏也鬆了一口氣,現在她們這些老傢伙都在幹活兒。
要是她不幹活兒,那晚上白喫飯她 也不好意思啊。
安然和葉香兩人目不斜視,直接無視春花和赤月的冷嘲熱諷和熱鬧心思。
她可沒閒工夫跟這種雌性鬥嘴皮子。
葉香有些好奇,按理說,赤月和春花剛剛的話確實是太過分了,可她爲什麼沒發火呢?
這要是換了其他人,恐怕還得再打一架呢。
“安然,赤月和春花她們這麼說你,你怎麼不生氣?”
安然頭也沒回:“她們說我是她們的問題,我爲什麼要在意別人的看法。”
“再說了,我做錯了麼。”
葉香搖頭:“沒有。”
她不覺得安然這樣有錯,一個能自己填飽肚子的雌性,應該被尊重。
“那就是了,我沒錯,爲什麼生氣。”
她也想像安然一樣活一次。
三個揹簍,背了好幾次才把這裏的紅薯背完,也總算是弄完了。
回去時,珠露已經帶着其他人在部落門口撿柴火了。
看到自己編織的揹簍這麼結實,她們幾個雌性特別的自豪。
一大堆的紅薯堆在廣場旁邊,魚飛和珠露都有些爲難。
她們的山洞還沒弄好,是不能放裏面的,現在住的還是常柳的山洞,,更加不能把別人的山洞弄髒了。
這東西存放是個問題啊。
安然看她們都不做飯,在那兒蹲着對紅薯發愁。
笑着道:“你們在那兒幹什麼啊?”
魚飛:“安然,這麼多紅薯全擺在這裏嗎?”
還以爲她們是在想什麼呢:“不啊,我們吃了飯,等會兒就去挖個坑把它裝進去,它還不容易爛的。”
“你是說它能放很久?”魚飛驚訝的道。
安然會心一笑:“那當然了,不然我們幹嘛花那麼大的精力把它全部弄回來!”
所有老雌性一聽這話,立即興奮起來,能存放很久,意味着冬季她們有喫的了。
“好,我這就去羽黑那裏拿火準備做飯。”魚飛說着就已經跑開了。
她們只煮了一大鍋的紅薯,吃了飯那些打獵的狩獵隊纔回來。
安然已經帶着人去族長給她們選的新山洞門口了。
一天時間這山洞已經算是看得到大門的形狀了,魚飛和珠露她們看到這個大門,眼裏一陣高興。
這可是她們的地方,以後再也不擔心被那些年輕雌性擠兌了。
安然在旁邊選了個背風,還有個遮雨斜坡的地方,用樹枝畫了畫。
“就這裏,我們挖個深坑就行。”
“要下面大口要小。”
珠露她們自告奮勇:“我們來。”
她們在部落坐了一天了,正好活動活動筋骨。
安然看着她們全用木棍和手刨,確實很傷手,看來得有個石鋤纔行了。
一個小窖坑的口子可不需要那麼多 人去幹。
於是她在周邊尋摸起堅硬的石頭來,有的石頭太堅硬,有的則太軟,倒是沒找到什麼合適的。
只能選了塊特別堅硬的石頭,在一旁打磨。
葉香的手受了傷這種事兒也只能在一旁看,見安然坐在地上忙活,湊過去就看到她在磨石頭。
“安然,你這是要做石碗嗎?”
“不是,我想做個能挖土的東西。”
“那你說,我來做,我的力氣比你大。”
安然看了眼她受傷的手:“算了,等你手好了再說。”
葉香舉起自己的右手:“我可以,你讓我試試吧。”
安然見她很熱情,乾脆就把位置讓給她,並告知要磨成什麼樣子纔行。
葉香只一下下去,那掉下來的石頭粉末就比安然的多很多。
她看到這一幕,心裏不免佩服,她們的動手能力也太強了吧。
要是有人給她這麼說,要做個什麼東西,她鐵定聽不懂。
一個在她手裏得磨好幾天的石頭,在葉香手裏,只眨眼的功夫就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