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月一聽這話,頓時火冒三丈!

    她在這裏搔首弄姿那麼久,常柳都不上鉤,她都自己撲過去了,常柳卻直接退開,害得她摔在地上,胸都摔疼了,還破了皮。

    不是叫她把人攔住就行麼,怎麼還送獸皮了!

    轉身過來,本想着挑撥離間幾句的,可一看到安然手中的獸皮,再也忍不住了。

    上前兩步死死的抓住安然手裏的獸皮:“你個小偷,這是我的獸皮!”

    剛剛赤月一直背對着她,沒看清情況,還以爲常柳不作爲呢。

    這一下轉過來,安然都嚇了一大跳,胸口的皮膚都擦傷了,上面還有一些灰土,一看就是摔的。

    還有那滿臉的戾氣,一看就是沒得逞!

    剛剛一肚子的酸氣,在此刻突然就沒了。

    “你個瘋子,這是春花給我的!”

    “這是我的!”赤月緊緊的抓住絲毫不鬆手。

    兩個雌性在一個雄性面前拉扯撕、逼大吵,還有赤月那受傷的樣子,很快周圍就圍滿了人羣。

    都在看,到底是誰的力氣大,誰能贏!

    金虎跑過來,興奮的在一旁大聲道:“安然加油!”

    而一直喜歡赤月的牛力,見不慣他們這麼欺負人,也吼了起來:“赤月加油!”

    一時間整個看熱鬧的分成了兩撥人,反正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

    魚飛婆婆看到這情況,生怕安然喫虧,跑去族長那裏,讓他趕緊去解決。

    族長確認的問:“你確定是安然和赤月在爭東西?”

    魚飛婆婆着急的點頭:“是啊,你趕緊去看看吧。”

    族長坐在山洞的石凳上,絲毫沒有起來的意思:“常柳也在?”

    “啊呀,都在,全部都跑去看熱鬧啦。”

    “哦!”

    魚飛婆婆有些納悶,這族長不是平日裏最心疼安然了麼,怎麼今兒就不動了?

    “你真不去?”

    族長沒說話,魚飛婆婆也不再好說什麼,只能慼慼的離開。

    族長看她離開的背影,也跟着悄悄的出去。

    他相信自己女兒,肯定能贏不說,旁邊不還有常柳麼,怎麼着也吃不了虧。

    可想是這麼想,沒看到情況,他心裏還是有些擔心的,躲在一旁的石頭後面看熱鬧。

    常柳見赤月欺負安然,立即站在安然旁邊:“赤月,你放手,安然說了,這是春花給的,不是你的!”

    “放屁!”

    “這白色獸皮就是我的,其中一個是牛力送我的,還有一個是石破送的。”

    赤月信誓旦旦的指着安然手裏抱着的獸皮:“而且,石破送的那張獸皮邊緣還有一撮紅色的毛髮呢。”

    其實安然在赤月說出是她的獸皮時,就猜測道這或許是真的。

    她還好,太冷了找爹爹要獸皮就能過冬,可魚飛婆婆和珠露婆婆她們,只能擠在一起用身體的一點兒餘溫存活,根本沒那麼多獸皮可用。

    而且,這獸皮是春花給的,她說是她的,自己就還給她,那自己豈不是成了軟柿子了。

    “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嗎?”

    “把你的好姐妹春花叫來就知道這是不是你的了。”

    赤月纔不怕她,這就是她的,她就是認識!

    “叫就叫。”

    隨即叉着腰仰着頭朝人羣裏望去:“春花,春花,你出來,出來。”

    說實話,春花她也沒想到事情暴露的這麼快,根本不想進去對峙,腳往後縮了縮,剛想跑,就被旁邊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大肚子胡冰拉住。

    立即朝安然她們大喊一聲:“哎哎,她在這人呢!”

    隨即周圍人自動讓出一條道來,春花只能硬着頭皮過去。

    “呵呵,赤月怎麼了。”

    赤月一把拉過她,氣憤的道:“安然說這是你給她的?”

    這麼多人她哪裏敢認啊,這要是認了豈不是坐實自己是小偷了?

    趕緊搖頭:“不不不,我跟她有不對付,幹嘛要給她獸皮啊。”

    “誰不知道我最討厭她了。”

    赤月冷哼一聲:“呵,安然,聽到了吧,你就是個賊,是個小偷!”

    “把小偷趕出去,趕出部落!”

    有些本就懷疑安然偷東西的人,一聽這話,立即附和起來:“趕出去,趕出去!”

    常柳冷眼掃了眼周圍大吼的人,那些人一收到常柳冷冰冰的眼神,就感覺自己脖子涼颼颼的,吶喊聲也逐漸小了起來。

    。

    看向平日裏和和氣氣的春花,心裏很是氣憤,這人怎麼能睜眼說瞎話呢。

    “春花,你怎麼能說瞎話,明明是你說的要給安然道歉,她纔跟你去的。”

    “怎麼你的道歉變成在栽贓嫁禍了不成?”

    不止春花聽到這駭人的聲音,就連赤月也嚇了一跳,莫不是真是春花偷的?

    可現在她們是一條船上的人,斷沒有斷自己後路的做法,硬着頭皮道。

    “常柳,你只是看到她的皮囊而已,要不是她偷,怎麼會在她手裏!”

    “有本事就讓安然把獸皮打開看看,到底是不是!”

    安然抱着獸皮,輕笑一聲:“如果你們說錯了呢?”

    “不可能!”赤月立即反駁,自己的東西她怎麼會不認識。

    “呵呵,赤月,你倒是好算計,空口白牙說我是賊,給我潑髒水。”

    “要是你是撒謊,難道我就這麼被你們冤枉嗎?”

    “你就是賊,小偷!”赤月上前一步指着安然的鼻子罵道,這一局她贏定了。

    不屑的斜眼瞥了她一眼:“既然你嘴硬,那我們就打賭!”

    “如果你是小偷,就滾出部落,常柳讓給我!”

    “好!”

    安然立即答應:“不過,你要是冤枉我,我要你和春花的所有獸皮!”

    “好!”

    赤月一口答應,而春花在一旁卻有些着急了,憑什麼她的獸皮也要給安然啊。

    趕緊拉了拉赤月的胳膊:“赤月,你們打賭別扯上我啊。”

    然而赤月根本沒搭理她,掙脫開她的手,看向安然:“把獸皮打開吧。”

    安然卻把眼神轉向現在有些不滿的春花:“春花,你說,我剛剛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看到春花閃躲的眼神,她就知道春花不敢說真話:“你可別撒謊,剛剛我和你在梧桐樹下可是有好些人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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