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的攥緊拳頭,不甘的擡頭對上族長的眼睛。
“這次是個意外,不會再有下次,金虎的雌性那麼多,根本不缺安然這一個。”
這個事兒族長是自然知道的:“他雌性是換的多,可我女兒就一個,我不想看她死在我前面。”
“這次我們提前去鹽部落換鹽,安然路上就交給你們兩了。”
說到這裏,他看了眼常柳,這也是他很滿意的人選,出了這樣的事兒,他也不想發生。
“至於金虎,我只是這個提議,至於你們路上怎麼安排,你說了算!“
金虎和常柳,他還是對常柳更有私心的。
看了眼滿臉不情願的常柳:“你趕緊收拾收拾,準備去鹽部落。”
安然在牀上睡的迷迷糊糊的,根本還不知道自己的好爹爹又給她塞了個個雄性。
喝一大碗熱水又飽飽的睡了一覺,也沒那麼難受了。
躺在牀上一大早上,背也疼了起來,乾脆起來走走。
剛一出山洞,就看到整個部落都在忙碌。
好些獸人都在收拾東西,往常柳的山洞去,剛到就看到常柳用揹簍裝了好些東西。
納悶的道:“常柳,你在幹什麼呢?”
本就還在牽掛她病情的常柳,一聽到聲音轉頭就看到她站在後面。
眉頭一皺,趕緊從揹簍裏拿出一件厚實的獸皮披在她肩膀上。
“安然,你怎麼出來了,快回去,外面很冷。”
“我沒什麼事兒了,睡多了感覺背疼,起來走走。”
“對了,你們幹什麼呢,是要搬部落嗎?”怎麼好些獸人都在收拾東西。
常柳不信,獸人生病哪有那麼快好,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還是那麼燙,只是精神好了些。
“你還在發燒,快回去躺着,我們這是要去鹽部落換鹽,順便找巫醫給你看病。”
“找巫醫?”安然這纔想起,這個部落是沒有巫醫的。
可別的部落的巫醫怎麼會免費給她治病,試探着問道:“那請巫醫貴嗎?”
常柳見她生了病還在這裏糾結這些東西,心疼的揉了揉她的頭髮。
“巫醫都很好相處,不貴。”
“常柳,我收拾好了!”
忽然金虎從旁邊跑過來,常柳一見他就滿臉的不喜,把安然藏在背後:“安然,你快回去吧,別出來吹風。”
卻是吹了一會兒,鼻子又堵了起來,她點頭:“好吧,能待會兒再給我拿一點兒熱水嗎?”
“嗯嗯,我待會兒就給你拿。”
安然見金虎過來,應該是有事兒說,拉緊身上的獸皮,轉身離開。
然而金虎見自己一來她就走,心裏有一陣失落,部落裏哪個雌性見到他不是飛奔過來啊。
就她還主動躲的遠遠的,以前沒成年就算了,現在怎麼還躲着?
常柳見他的表情有些失落:“收拾好了就去族長那裏幫忙,路上的東西要多檢查幾次。”
金虎心裏有些堵,現在有點兒不想聽他的話,嘴巴一撅道:“爲什麼你不去,我要去給安然燒熱水!”
順着小道爬上後山,這裏有個很乾燥的大山洞,是他們專門存放食物和獸皮物資的地方。
族長看着這地上的獸皮,還有幾十個揹簍,一些石鋤,肉是一塊沒有,心裏有一陣犯難。
現在的肉拿回來還要爛,根本不能存放。
這些獸皮只能換三袋鹽的,而揹簍要是操作的好,應該也能換一些鹽,滿打滿算最多五袋鹽。
就算是安然不生病,他們也只有一個月的時間,那時候下大雪,肉不會爛,可肉不僅重還佔地方,也沒獸皮價格高。
到時候也最多多換一袋鹽的,明年他們部落不好過了……
一想到這裏,族長就犯愁的厲害。
長嘆一聲:“常柳,這件關乎部落存亡的大事兒就交給你們了。”
常柳鄭重的點頭:“放心族長,我會給部落帶回鹽的。”
即便這事兒很難,可他也必須去做,鹽部落的首領,十分難纏,還出了名的摳搜。
晚上,常柳用骨針給安然做了很大的一件天青紗長裙,從胸口到腳踝全副武裝。
安然坐在牀上,看着他在黃色的光暈下仔細認真的縫補,覺得此刻特別美好。
這個男人是會跟自己過一輩子的男人,一想到這裏,她就心裏被填的滿滿的。
忍不住出聲,輕聲細語的叫他:“常柳,你過來坐。”
常柳擡起雙眸,入目全是安然那溫柔的笑意,走過去聽話的坐在牀邊:“怎麼了?”
安然看到這張俊臉就在自己眼前,忍不住的勾住他的脖子吧唧親了一口。
還不等兩人心裏甜蜜,就被族長出聲打斷。
“咳咳,那個常柳啊,安然還在生病,不能勞累,你今晚在這裏打地鋪睡。”
還有些不放心的道:“我也打地鋪!”
安然見自己爹爹防賊似的防着常柳,忍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爹爹,你想什麼呢,我又不是沒看見你在這裏。”
其實她和常柳剛剛是真的忘了還有爹爹在。
族長一聽自己女兒胳膊肘往外拐的話,氣鼓鼓的站起來脫出獸皮,就在牀邊打地鋪,直接霸佔挨着牀的位置。
扯過獸皮蒙在頭上:“睡覺!”
常柳也忍不住的笑了起來,族長疼愛自己女兒可以說是部落裏頭一份了。
別的雄性獸人,一般只顧着找雌性交配,生了一窩又一窩,也會去看自己崽崽的,可這麼疼愛的,還是沒有。
“睡吧。”給安然捏了捏被角,把做好的獸皮衣放在牀邊,也跟着躺在地鋪上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上,安然就被外面的嘈雜聲吵醒。
換上常柳給她做的新衣服,一看這顏色,她就知道,這是天青紗,是常柳獨有的獸皮。
又披了件厚實的獸皮在身上,剛要下牀,常柳就進來了。
“我抱你出去。”
安然也不扭捏,她一天沒喫飯了,就喝了一肚子熱水,走路什麼的也提不起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