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族長,我們幹什麼不多要點兒鹽,那三個揹簍又沒啥用啊。”
“是啊,我剛剛湊近看了下,還不怎麼結實呢。”
好些人都不明白這族長有啥激動的。
老族長白了這些憨憨腦子獸人一眼:“你們啊,多動動腦子!”
“重要的是那三個現成的揹簍嗎?”
衆人聽到這話,更懵逼了,這揹簍不重要幹嘛還要?
他們都快被老族長整糊塗了。
老族長看了眼自己的族人,一個比一個笨,頓覺鬱悶不已。
爲啥人家青山部落的人,看着就一個比一個聰明啊。
長嘆一聲:“這揹簍現場的不重要,可重要的是製作的技術啊。”
“要是我們拿回去把這個東西拆一拆,然後再自己做出來,那豈不是就是我們的了麼。”
“明年的這個時候,那就是我們日落部落拿這個東西來交換的時候了。”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這些獸人這才恍然大悟。
“哦~原來是這樣啊。”
有人激動道:“那明年我們就能用揹簍換鹽了!”
天知道他們每年爲了湊夠獸皮換鹽,每天得多努力打獵,還要養着部落裏的雌性和小崽崽們,真是壓力山大啊。
老族長坐在火堆邊,白了他們一眼,還好自己的兒子跟他們不一樣。
不然這族長的位置,他可真的要愁人了。
晚上,安然和常柳幾人把所有的揹簍都裝滿鹽,一個揹簍能裝十袋鹽,一個獸人能馱兩大揹簍,自己人加上日落部落的人,倒是正好能全部帶上。
牛力和石破等人,烤了好些肉,今晚得多喫一些,明兒上路纔有力氣。
金虎蹲在常柳旁邊,美滋滋的咬了口肉:“想不到這個全是洞洞的揹簍,也能換鹽。”
牛力跟着附和:“是啊安然,你幹嘛把揹簍送人,不換鹽呢?”
安然嚥下嘴裏的肉,看向牛力他們:“我們這麼多鹽還不夠嗎?”
“哪有人嫌鹽多的,今年喫不完,明年還可以喫啊。”
就連石破也跟着道。
他們根本不懂,明明能換成鹽的,爲什麼不換,還非要送人。
金虎白了他們一眼:“你們啊,就是笨!”
“要是換了,我們現在能把這些鹽帶回去?”
牛力和石破、夏生等人,這才反應過來,紛紛看向旁邊擺放整齊的揹簍。
是哈,要是沒有揹簍,就算再來五十個獸人恐怕也搬不完這麼多的鹽。
夏生笑着道:“還是你們聰明,我們怎麼沒想到呢。”
安然見他們只猜對了一半,轉頭看向身邊還在認真喫肉的常柳。
“常柳,你說爲什麼?”
常柳一聽這話,就是安然想考他。
嘴角輕輕上揚,笑了笑:“我們要是不送這揹簍討好那個神女,恐怕根本走不出鹽部落。”
“什麼!”
夏生和牛力等人嚇的手中的肉都差點兒掉在地上。
“怎麼會!”
金虎猛地從地上站起來,恨恨的道:“不可能,就憑我們的實力,怎麼也能殺出去!”
一個鹽部落想困住他金虎,可沒那麼容易。
常柳只淡淡的看了眼這頭腦簡單的兄弟,自顧自的喫肉,不再說話。
安然聽到他這自負的話,笑了笑:“你是可以跑出去,那他們呢?”
“你身後的鹽呢,我們部落的其他人怎麼辦。”
剛剛還不服常柳那把他們看扁的話,現在聽安然這麼說,這才羞愧的低下頭。
是啊,他們或許能跑出去,可鹽不要了麼,沒有了鹽,部落的雌性和小崽崽們怎麼辦。
金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魯莽,舔着臉湊過來:“呵呵,常柳安然,你們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的?”
安然一看到他這不受知識污染的臉,透出一股天然的純淨,就有些無語。
爲啥常柳就能發現,他就不行?
他們不都是部落的勇士嗎?
常柳只微微偏頭看了眼金虎:“少找點兒雌性,多動動腦子就知道了。”
突如其來的揶揄,金虎鬧了個大花臉,頓時遠離兩人,噘着嘴在另一邊嘀嘀咕咕。
“哼,有什麼了不起的,我以後也能這麼聰明,不就是比我多喫兩年肉嗎?”
發完牢騷,眼睛不自覺的移到了安然的背上,見兩人在那裏有說有笑的模樣,就一臉的羨慕。
他不明白,同樣是族長安排的,爲啥安然就喜歡常柳,不喜歡自己。
明明他可比常柳那個不解風情的大蛇可愛多了,還毛多。
冬天抱着多暖和啊,抱着個蛇,獸皮都得多用好多,簡直浪費。
安然小聲的道:“常柳,你這麼說不怕他生氣啊。”
常柳轉頭盯着安然笑着小聲的靠在她耳邊道:“他還沒長生氣的那根筋呢。”
“噗”
安然聽到這話直接被逗笑了,金虎的確怎麼看都像個小弟弟。
雖然他們的鹽換夠了,可這麼多的數量,已經紅了好些根本換不夠鹽部落人的眼睛。
現在還在鹽部落的地盤,他們不敢怎麼樣,惹了事兒,恐怕明年就不准他們來換鹽了。
這個大部落他們不能惹,不過麼,呵呵,前路漫漫,有的是時間……
這一個晚上,大家睡的都不怎麼踏實,回去的路恐怕比來時更難,這個大家都清楚。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亮日落部落的老族長帶着人就過來了。
常柳也起來分配任務,安然也早早的起來幫着收拾獸皮和一些小東西。
天邊出現微微的日光時,他們已經收拾好東西了。
常柳在前方帶隊,金虎斷後,一大羣人紛紛出發,進入雪地。
木迅作爲日落部落的老族長,雖然老了,可也得背鹽,常柳考慮到他的年紀,只讓他馱了十袋鹽。
出了鹽部落,往後面的森林而去,一進森林,海風便小了不少,大家行動起來也輕便了不少。
安然躲在常柳的懷裏,無聊的朝四周張望着。
忽然,她看到一個黑影從林子裏一晃而過,立即張嘴:“常柳……”
話還沒出口,就被常柳的的大手捂住嘴,眼光目不轉睛的注視着前方,小聲道:“噓,小聲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