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做嗎,做好的,然後放到旁邊的草棚子裏面,慢慢風乾。”
金虎看着那軟綿綿的泥巴在安然手中很快就變得四四方方的,很是好奇,也試着做了做,沒一會兒一個還算標準的泥胚就好了。
牛力:“開工!”
十幾個人在常柳那裏領了木盒子,開始慢慢摸索,一些老雄性便在一旁專門和稀泥,所有人都沒閒着。
這活兒簡單,上手很容易,最考驗技術的是燒窯。
安然看着這些人,大家都在爲了自己的部落努力,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只能一點點的嘗試了。
魚飛她們和一些老雌性則在部落裏負責做飯,年輕雌性則負責照顧新生的小崽崽,順便清掃部落。
今年大雪天,部落一踩就到處是泥巴,很不好走。不像以前,大家都貓在山洞不出來。
不過,今年雖然很忙,可她們更喜歡這種日子,大家互相幫助,每天都有收穫。
不再爲了一口肉就委身不喜歡的雄性,她們也有了選擇的權利。
她們也不再爲了個雄性就天天吵架,看誰都不順眼。
只希望,這城牆能快點兒起來,好抵禦外敵。
安然這在草棚裏把一塊塊的泥胚分開摞在一起準備晾乾,忙了一天了,暈頭轉向的,一站起來腰都直不起來。
反手捶了捶後腰,這燒磚還真是個苦活兒。
常柳接過旁邊的泥胚幫着一起放:“這一窯能出多少,這得花多少時間?”
安然坐在旁邊的石頭上歇歇:“還早的很呢,要想牢度這個辦法是最好的了。”
木頭牆倒是快,可牆的高度受限於樹的大小,而且過幾年就廢了不說。
就是遇到金虎和夏生這樣善於攀爬跳躍的獸人,根本攔不住。
“不過,只要這第一窯燒好了,就算有了經驗,我們就能多弄幾個窯一起燒就快了。”
常柳點頭,這無疑是最好的辦法。
忙了一天,大家又累又充實。
金虎擡手一揮:“走去河邊洗手去。”
此時銀光他們這才擡頭髮現天都快黑了,笑着跟上。
安然跟着去河邊把身上的泥巴洗掉,手剛伸進水裏就被凍了個哆嗦,趕緊把指甲裏的髒東西洗出來。
忽然,她看到旁邊的一隻白皙的大手背上長了好多紅點點。
她一把抓住那隻手:“你這是什麼?”
銀光正在洗手,冷不丁的就被安然抓住,心都跟着撲通的跳了起來。
難不成,她對自己有意思?
這個念頭剛一起,就聽到她的聲音,原來是問自己的手。
“哦,沒什麼,又不疼?”
金虎在一旁嘴巴撅的老高,把 自己的手和袖子都挽了起來,卻沒發現一個紅點點。
暗自懊惱,他怎麼沒有,要是自己也有,那現在抓的就是自己的手了。
“安然,這就幾個紅點點,銀光是雄性,沒事兒的。”
就連旁邊的其他獸人也湊過來,看了看那幾個毫無威脅的紅點兒。
然而安然卻不敢掉以輕心,眉頭一皺,湊近仔細一看,越看越像!
“你這個癢不癢?”
銀光點頭:“有點兒,尤其是晚上,不過抓一抓就好了。”
安然一聽這話,趕緊鬆了手,蹲下在河裏把手洗了好幾遍,這才站起來,拉過常柳,悄悄的湊近他耳邊。
常柳一聽安然這話,臉色瞬間變了樣,眼神冰冷的掃了眼銀光,一把拉住安然就扛着往回走。
就連身後的其他人也覺得常柳有些反常。
“這安然剛剛說什麼了,怎麼常柳生這麼大的氣?”
“肯定是她喜歡上了別的雄性!”有人猜測道。
“你胡說!”金虎第一時間站出來否定。
這話的意思,不就是說,安然喜歡銀光嗎?
安然怎麼可能,要喜歡也是喜歡他纔對啊,轉頭瞪了銀光一眼,就氣沖沖的回了部落。
銀光覺得好奇怪,一個個的都瞪他幹什麼,又不是他去抓的安然的手。
又不是自己在常柳耳邊說什麼。
常柳回到山洞,就把安然摔在牀上,欺身而上死死的壓住她,眼神冒火的咬牙低聲道:“是不是這幾天沒來,你覺得我不行是不是?”
“我現在就滿足你,免得你天天想別人!”
安然被他壓的胸腔疼得厲害,趕緊解釋:“你想哪兒去了。”
“我是懷疑他得了傳染病!”
此話一出,常柳停下作亂的手:“傳染病?”
“嗯嗯,那個傳染病,最喜歡長在陰部,要是那裏也有,那背上胸上應該是全身都有。”
“要真是傳染病,我們得找巫醫纔是。”
要真是疥瘡,就需要硫磺,可她不會提煉,這附近也沒有溫泉,只能找巫醫。
常柳眼睛微微一眯,有些懷疑道:“真的不是移情別戀?”
安然被他這話逗笑了,一把勾住他的脖子親了上去:“想哪兒去了,整個部落就你長的最好看,打架還特別厲害。”
“我眼睛瞎了會喜歡別人?”
“倒是你,不會喜歡上別人吧?”安然揶揄着反將一軍。
常柳一口咬在她的肩膀上,半響才放開:“不會,真有那天,你就殺了我。”
安然噗的一聲笑了起來,推開他:“好啦,天都沒黑就跑牀上來,趕緊去看看。”
常柳這才起身,攏了攏身上有些凌亂的獸皮裙,邪魅一笑:“今晚我兩個都要。”
猛的聽到這話,安然羞的抄起旁邊的獸皮枕頭就朝他砸過去:“滾!”
常柳一把接住她扔過來的枕頭,反扔回去,然後跑出山洞,找到正在廣場上圍着火堆和人說笑的銀光。
“你來一下?”
銀光立即收了笑容跟上,這人是鬧哪一齣,剛剛就莫名其妙的瞪自己,現在又冷冰冰一臉便祕的模樣看自己。
不過誰讓他是族長呢,只能聽話。
而金虎還在爲安然抓銀光手耿耿於懷,眼珠一轉,悄悄跟上。
銀光跟着走到常柳經常工作的山洞,只見他坐在石凳上,臉色極其不好。
“族長,找我什麼事兒?”
常柳看到銀光的臉,目光往下移了移,不自然的乾咳兩聲:“把獸皮裙脫了。”
躲在外面聽牆角的金虎,猛地聽到這話,立即臉色煞白,這是要給安然找第二個雄性了?
常柳就這麼滿意他嗎,還親自來替安然驗貨?
自己和常柳可是多年好哥們,這種事兒怎麼不想想他?
他不比銀光的小好不好,他都 看到過了。
越想越覺得是這回事兒,不等銀光做出反應,立即跳進山洞,一臉的憤怒。
“常柳,你怎麼可以這樣!”
本來聽到常柳讓他脫裙子的話,就有些呆愣住了,現在被金虎這麼一打岔,也跟着憤怒。
“族長,請你慎言!”
“常柳,我們可是好兄弟,你替安然選雄性,考慮考慮我啊,我的也不小。”
銀光剛說完,就聽到金虎這雷人的話,什麼叫他的也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