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奶的雌性也不再繃着了,微微搖頭:“喫不飽。”
安然:“那不就結了,你剛生了崽崽,身體本就需要大量的營養,現在還要奶崽崽,肯定要喫飽纔有足夠的奶啊。”
“可,我們的食物每天就只有這麼多,哪裏有其他喫的。”
沒奶的雌性頓時潸然淚下,她也想多喫一口,餓肚子的滋味不好受,可根本沒有啊。
旁邊的其他雌性也紛紛嘆氣,她們的奶也不多,雖然不像這位一點兒也沒有,可也喫不飽。
所有小崽崽長的都是瘦不拉幾的,看着就營養不良。
這個問題安然也困住了,現在是冬季,外面好些地方就算有食物也恐怕不好找。
而且,就憑藉她一己之力也不現實。
所有人都期盼的看着她,希望她拿個主意,能擠在這個混合的大育兒洞裏的雌性,一般地位都不高,她們都是經常喫不飽的那羣人。
安然只能無奈的站起來:“實在不行,你就給孩子做些肉糜粥吧。”
“雖然這麼大點兒的孩子不好消化,總比餓死強。”
所有人一聽這話瞬間來了希望:“肉糜粥怎麼做?”
就連一旁的斷指雄性也激動了起來。
安然轉身對斷指雄性道:“你去找塊堅硬的石頭,大一點兒,然後把中間掏個深坑拿過來。”
“哎哎,我這就去。”
得到行動目標的斷指雄性趕緊跑出山洞,去山上尋摸滿意的石頭去了。
而山洞裏面的雌性們紛紛翹首以盼,有人也坐不住了。
“巫醫,那我們能做什麼?”
安然看了眼這居住環境,微微皺眉:“你們要做的還挺多的。”
“是什麼,你儘管說。”
第一次有巫醫親自來她們這個育兒洞,她們感激還來不及呢,都希望安然能多說一些。
饒是以前的老巫醫,雖然待人不錯,總是笑呵呵的,可也從走進這個地方,最多就是在山洞口張望一下,叫人出去。
安然:“你們有哪些是剛生產沒滿月的?”
隨即有五六個雌性舉起手來,也包括那個沒奶的雌性:“我們,我們幾個剛生產沒多久。”
安然在山洞裏找了一圈,指着最靠牆的位置:“這裏要乾淨一些,你們幾個先蹲在這裏,幫她們照顧一下小崽崽。”
“其他雌性,一起幫忙把裏面的屎尿扔出去,這味道太大不說,還容易生病。”
一聽容易生病,有人立即驚呼起來,想立即動手開始幹。
但有人卻不以爲意道:“巫醫,我們一直都這樣過來的,也沒事兒啊。”
“再說了,這多累啊,你現在打掃了,待會兒小崽崽又要拉,還不是亂七八糟的。”
“我看還不如不搞的好,免得麻煩。”
這個觀點一出,大多數人都很贊同,畢竟她們一直都這麼過來的,而且有的 雌性已經不是第一胎了。
安然沒想到,她們比青山部落的雌性思想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兒啊。
“可你們不覺得,很臭嗎?”
說完還深吸了口氣。
安然:……
“那你們隨便吧。”
此話一出,有人卻一把拉住安然:“巫醫,她們不搞,我們搞啊。”
“這裏的味道說實話,我已經受夠了,每天都得去山洞口吸一口外面的空氣才能活。”
安然被這個問題難住了,她就是一個外來人,而且還是來贖罪的,不能太強硬,說話做事都得處處小心,免得得罪了人。
只能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去找你們的水花巫醫和族長說說。”
轉身對那沒奶的雌性道:“你的雄性回來就讓他去弄些柴火回來。”
沒奶雌性點頭,其他想搞衛生的雌性都一臉希冀的望着安然離開的背影。
她們都是一些第一次生崽崽的雌性,對裏面的環境條件是忍了又忍。
雖然之前住的雌洞,也有這些,但沒有這麼多啊,搞不好有時候你一個轉身,獸皮牀上就會多了一大坨屎。
那麼多小崽崽,總不能去全部抓起來看看屁眼,是誰拉的吧。
那恐怕的得罪全部雌性。
安然出了山洞,深吸了一口外面的新鮮空氣,裏面的味道簡直太差了,全靠她毅力承受過來。
快步走到族長的山洞口,瞥了眼就在旁邊的巫醫洞,腳尖一轉,還是選擇先跟水花巫醫說說纔是。
然而,她剛到巫醫洞口,擡頭就看到三個雄性在裏面圍着水花轉。
光溜溜的樣子,看的安然瞬間反胃。
她倒是忘了,水花雖然是巫醫,但也是年輕雌性,有雄性追求很正常。
再說了,這是交配的高峯期,是自己魯莽了。
趕緊退出來,站在山洞外面等着。
而水花和裏面的三個雄性也看到了安然,也知道她在外面。
不壓低聲音,反而越發的的大膽起來。
林丘甚至抱着水花直接在山洞口表演,水花朝站在部落中間廣場上的安然,拋了個媚眼。
一長串的靡靡之音鑽入耳朵,安然不覺得羞人,只覺得噁心。
低着頭:“水花,你什麼時候完事兒了,我再找你。”
“我先去找族長。”
水花喘着粗氣,有氣無力道:“那你恐怕得明天來了,今兒可完不了。”
隨即讓林丘抱着她進了山洞,在外面雖然能炫耀一番,可着實有些冷。
倒是林丘暗覺可惜,安然竟然都沒看他一眼,自己剛剛賣力的表演也白演了。
要不是她身邊的那隻黃毛老虎不好惹,他肯定也得去嚐嚐這小雌性的味道。
一路上說話都溫溫柔柔的,看着就很好欺負!
安然低頭目不斜視的走到族長的山洞口,這次很謹慎的站着門口喊了一聲。
“族長,你忙不忙,我能進來麼?”
族長正在屋子裏研究那雪白摸起來綿綿的東西,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正當他抓腦袋的時候,忽然就聽到安然的聲音,趕緊道:“進來吧。”
安然站在山洞口,裏面沒有奇怪的聲音,這才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