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後的位置就是你的了。”
鶴林猛的聽到這話,不可置信的擡起頭:“族長,你這話什麼意思?”
“就是這個意思。”
猿定族長長嘆一口氣:“我老了,好多時候腦子已經不行了,可以前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接班人。”
“現在好了,我看你就挺合適的。”
鶴林不明白,他一直在部落裏都是被瞧不起的存在,族長怎麼會有這個念頭:“爲什麼是我,林丘他們不是一直很得你青眼嗎?”
“呵!”
猿定族長冷呵一聲:“他?”
“目中無人,高傲自大,欺軟怕硬,哪裏適合族長的位置了。”
眼光堅定的望着鶴林:“倒是你,待人和善,自強不息,不卑不亢,還腦子聰敏。”
“知道老族長我要喫虧,還會站出來幫忙,這纔是適合的族長人選,心胸豁達,豈是林丘那樣的人能比的。”
這樣的話,鶴林久久不能消化,他從來沒想過有一天他會被族長重視。
只道:“我會在這邊好好學習的。”
猿定族長欣慰一笑:“好好好,那就好,早些休息吧。”
今晚喫的飽,喫的好,定能睡個好覺……
而水花則有些輾轉反側,她一個人住在一個小山洞裏面,這還是她成年多年來,第一次一個人睡覺。
但卻不覺得寂寞,滿腦子都是白天衆人對她的恭敬和敬仰,還有被簇擁的感覺。
摸了摸身上柔軟的獸皮,這些都是他們送的,她太喜歡這種感覺了。
沒想到安然跟她一樣,也那麼受歡迎,今天的小魚乾兒也挺好喫的。
難怪林丘當初說娘在彌留之際也不想回來,恐怕跟自己一樣吧,這麼好的地方,要是可以,她也不想回去了。
此時的她,已經忘了,當初自己來這裏的目的。
另一邊的安然則氣鼓鼓的坐在火堆邊生悶氣。
常柳靠過來:“你怎麼了?”
“哼!”
常柳把她騙過去的腦袋 掰過來:“你生什麼氣啊。”
安然氣鼓鼓的道:“你今天是不是看水花啦?”
常柳一臉的疑惑:“我哪有?”
“你就是有,還朝她笑了,笑的還挺高興的!”
她看的真真的。
常柳一把摟過她的肩膀:“我只對你是真笑,其他人,要是笑了,也是禮貌。”
“你總不能讓我兇別人吧。”
這個道理安然懂,可就是有些心裏不舒服。
“反正不許你看別的雌性!”
安然很霸道的,一把揪起他腰上的肉。
常柳輕輕一用力,就掙脫她的魔爪,一把把她抱起來跨坐在自己腿上。
“你這麼怕我跑了,不如我們生一窩小崽崽怎麼樣,到時候讓小崽崽看着我,他們都是你的眼線。”
“嗯~?”
最後這誘惑性的低聲,安然瞬間淪陷,趴在他的肩上:“不要,帶孩子麻煩!”
她只喜歡看別人帶孩子,自己偶爾逗弄一番,可要是自己真的要全心全意的去帶孩子,她覺得自己會瘋。
然而,常柳聽到這話,彷彿像是打了雞血似的,低聲繼續誘惑。
“我來帶,我們蛇獸人都是雄性帶孩子的。”
安然有些不信,哪有不是雌性帶孩子的。
“我不信。”
常柳道:“是真的,你只需要下蛋,剩下的就是我的事兒了。”
聽到這話,安然猛的驚醒,雙眼眨了眨看着他迷離的眼神:“蛇獸人是生蛋的?”
“你以爲呢?”
安然吐了吐舌頭,略顯尷尬:“我以爲,我要生條蛇呢。”
部落裏其他雌性生崽崽,沒見誰生蛋的。
常柳噗的笑了起來,寵溺的颳了刮她的鼻樑:“小傻子……”
安然不服氣的還嘴:“你纔是傻子,大傻子!”
“好好好,我是大傻子,那請問你這個小傻子願不願意給我這個大傻子,再生一堆小小傻子呢?”
安然被他這話逗笑了,忍不住點頭:“嗯!”
本來常柳就是試探的這麼一問,沒想到幸福來的太突然了,猛地低頭親了下去,下一刻,便抱着她走到身後的獸皮牀上。
——
第二天,太陽都曬到了山洞裏面,安然才緩緩起牀,這傢伙,一晚上都在折騰自己,天快亮才休息,也不知道他怎麼精神那麼好。
收拾起來喝了口在桌上的熱水,這才洗漱好出山洞。
外面很熱鬧,水花一大早上就起來坐在梧桐樹下跟胡冰和青青她們聊天。
此時,忽然赤月有些很不好意思的走過來。
“安然,水花巫醫,你們能給我看看嗎?”
水花擡頭看着赤月有些扭捏的樣子:“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
這兩天她被別人天天吹捧,早就想給他們露一手了,正好這是個機會。
赤月比了比自己的胸口:“我這裏疼的厲害。”
水花:“那你脫了我看看?”
“啊?”
赤月被這句話整蒙了,雖然她以前很開放的,可現在大家都分開住了,也有了自己的隱私,這些只能給自己雄性看的地方,她一點兒也不想在外面漏給不相干的人看。
“這,這有些不好吧。”
安然站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水花,走,我們去她山洞看,這外面怪冷的,別脫生病了。”
水花有些不想挪動,不過,安然的話也對,這春寒料峭的,要是脫生病了,還得花葯材。
這年頭,藥材很貴重的,而她又不是個勤快的,一般情況是不願意出去採集藥材的。
“行吧。”
兩人跟着赤月來到山洞 ,裏面很乾淨整潔,一個巨大的獸皮牀,佔了整個山洞的四分之一,牆角一大堆火正在熊熊燃燒。
水花:“把衣服脫了,躺上去我看看。”
赤月躺在牀上,脫光上衣,一看就很不正常。
水花用手輕輕一碰乳、房就聽到赤月發出痛苦的聲音:“痛痛痛。”
這個病症倒是把她難住了,她只見過乾癟的,還沒見過這麼僵硬的:“你這個情況多久了?”
赤月有些不好意思:“很久了,自從崽崽幾天前不喫奶了,它就疼的厲害。”
水花滿臉的困惑:“這個,我也……”不知道是什麼,還沒說出來,就被安然打斷。
“我來看看?”
水花讓出位置給她,安然走過去,輕輕碰了碰腫脹的地方,赤月依舊疼的叫出來。
隨即輕輕用手在最頂端擠了擠,隨即就有乳汁溢出。
看到這一幕,安然瞬間有了把握:“沒事兒,你這個就是乳汁太多,沒有及時排出堵在裏面了而已。”
水花納悶道:“你確定?”
她還第一次聽說有人奶太多被堵的。
安然笑了笑:“對,就是奶太多被堵了而已,雌性只要喫好點兒,就不會卻奶。”
赤月:“那現在怎麼辦?”
安然:“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你的小崽崽來吸,實在不行,就讓你的雄性幫忙也一樣。”
“最近別喫太好, 多喫點兒野菜水果,少喫肉,過幾天慢慢的就會少了。”
赤月穿好衣服起來:“謝謝你了安然。”
安然笑了笑:“我們一個部落的,你客氣什麼。”
赤月卻有些扭捏:“安然,對不起!”
這句話,她憋在心裏好久了,今天終於說了出來,心裏的大石頭也終於放下了。
安然知道她什麼意思,拍了拍她的肩膀:“都過去啦,我也沒放在心上,沒事兒我就先出去了,有事兒你隨時叫我都可以。”
“還有,春花的事兒,也不怪你,你別一直放心上,我們得往前看。”
“她是你最好的姐妹兒,也不希望你一直走不出來。”
一提起春花,赤月就忍不住的掉眼淚,雖然好多人都說不怪她,可她就是忍不住會想,當初要不是自己站不穩一屁股坐下去,也不至於讓她一屍兩命。
只能默默的點頭。
安然見她不說話的模樣,只能嘆了口氣,這種事兒,換了誰也會造成一輩子的陰影。
別人說再多的話,也無濟於事,還得她自己慢慢想通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