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再讓你受傷了。”
然而安然卻冷笑一聲:“呵,你是你我是我,我跟在你屁股後面轉算怎麼回事兒。”
她纔不是菟絲花,她寧願轟轟烈烈的去死,也不願意躲在雄性後面一輩子。
“我自己的事兒自己做。”
哪怕在獸世,如果一輩子躲藏,還不如現在就出去被咬死算了。
“你回去吧,我就在這附近,不會有事兒。”
說着後退兩步繞過他,繼續開始除草。
要是平時,常柳肯定不會管的,可她現在受傷了,他不能不管,一把奪過她手中的石鋤狠狠的折斷扔在地上。
“你要來也可以,等手好了再說。”
隨即擡手就把她扛在肩上往部落裏去。
安然心裏一肚子的難受,本來做點兒活兒也有一些是在宣泄自己的情緒,現在又要回那個黑黑的山洞,她很不情願。
掙扎起來:“你放開我,放開我!”
水花和胡冰她們剛給小崽崽們檢查完身體出來,便聽到安然的叫喊聲。
水花見常柳竟然扛着安然,頓時氣憤不已,說着就要上前攔住兩人,卻被胡冰一把拉住。
“你去幹什麼,人家是兩口子。”
旁邊有人微微皺眉很是擔憂:“族長和安然竟然吵架了,他們那麼好的啊。”
常柳一回到山洞,便把人摁在牀上不準動彈,低聲警告道:“你再胡來,我不介意白天抽你。”
安然一聽這話,眉頭緊皺,眼神複雜的盯着面前好看的男人。
怎麼這個時候,他還能想到那些事兒。
她知道常柳是爲自己好,可自己就是難受,心裏堵的發慌,要是不幹點兒什麼,她怕自己會瘋掉。
常柳見她還是一臉倔強的模樣,心頓時軟了下來:“你想變強,我幫你。”
“但是,能不能別折磨自己,你這是在折磨我!”
舉起她又被血跡浸溼的右手,放在她眼前:“你看看你的手,我看着心疼。”
這話直接觸動安然的內心,眼神柔和下來,好一會兒才道:“你幫我?”
常柳見她軟了下來,緊緊的抱在懷裏:“當然了,我們不是在獸神面前發過誓嗎,我們一生都只有彼此,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啊。”
安然小聲的呢喃:“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擡頭望着他:“謝謝你常柳,要不是你一直包容我,我還不知道怎麼辦。”
常柳擡手摸了摸她柔順的波浪頭髮:“說什麼傻話,我們本就是一體的。”
低啞着聲音:“你餓不餓,我給你做燉肉。”
安然微微點頭:“我想喫你烤的肉。”
常柳見她終於聽話下來,忍不住彎曲食指勾了下她的鼻樑:“小東西。”
然後起身去做飯去。
安然也起來坐在石凳上,看着他忙碌的背影,整個心都被填滿,爹爹不在了,可她還有常柳,以後還會有孩子,她不是一個人。
這輩子能遇到常柳這樣好的人,她知足了。
一碗肉下肚,又喝了好些青菜湯,她這才感覺整個人活了過來。
一掃之前的陰霾。
可待在山洞裏養手,她有些不情願,眼神偷偷的瞄了眼認真喫飯的常柳。
“常柳,我等會兒還是想出去。”
常柳吹了吹碗中的湯:“你去幹什麼?”
並沒有一來就拒絕,看來是有戲的。
安然隨即咧嘴一笑:“我想把旁邊的那條大河裏的水引入我們部落周圍,包圍我們部落。”
話說到這裏,常柳立即明白了她的用意:“你是想增加我們部落的安全。”
“對對對。”安然激動的道。
然而常柳卻緊皺眉頭:“可我們怎麼出去?”
安然笑着道:“我們在城牆缺口處建一座木橋,用的時候就用繩索放下去,不用的時候就拉起來,正好擋住缺口。”
一聽這話,常柳豁然開朗,也激動的握拳笑道:“這是個好辦法。”
“昨兒我跟夏生他們還在商量這安全問題呢,沒想到,我們幾個雄性的腦子還不如你厲害。”
擡手捏了捏她的小臉:“不愧是風……是我的雌性。”
差點兒就說成了風陽老族長,還好他反應夠快,變了話音,眼神看着她沒有任何不好的情緒,這才鬆了口氣。
“這事兒,你指揮我們怎麼做便是,我們來動手。”
安然點頭,有了常柳這個族長出面,參加進來的人就會多,那這件事兒就能很快實現。
“我去跟珠露婆婆她們交涉一番,讓她們準備結實的麻繩和木板。”
兩人都是行動派,而且這次常柳本就是負責部落安全的,這事兒自然而然的落在他頭上。
更何況, 還能時時刻刻看着安然,免得她又自己動手,傷了手,總是不好。
隨即吃了飯,兩人便分開,一個去找人集合,一個去找珠露婆婆商量事情。
安然去珠露婆婆的山洞裏交代一番,這才揹着一大揹簍的石鋤過來。
常柳老遠就看到她揹着大大的揹簍,小跑過去接過揹簍,剛想說她兩句,讓她別背。
可看她除了右手,其他地上都沒什麼事兒,也閉了嘴,現在這麼多人,他不想安然丟面子,更不願意惹她生氣。
只道:“我來。”
接過揹簍扛在肩上,帶着一大羣十二個年輕雄性跟着一起去了部落外面。
安然拿着根棍子:“我們要把後山的那個小山一起包括進來,圍着部落挖一個很深的深坑。”
“最好能防止善於跳躍的獸人跳過來。”
“然後這深坑必須離城牆五十步遠。”免得影響了地基。
常柳:“夏生,你來跳一步看看有多遠。”
夏生立即變化成獸形,他是豹獸人,最擅長跳躍,一個縱步竟然跳出了十米的距離。
安然:“那就要比夏生跳的寬很多才行。”
一聽有事兒幹,這些雄性們一個個幹勁兒十足。
他們跟安然和常柳一樣,都希望部落再安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