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擡手一揮,早就蓄勢待發的牛力第一個衝上去,夏生隨後。
早就不耐煩的金虎和石破對着花木的腿就是一口。
常柳轉身抱住安然輕聲的道:“別看。”
安然沒想到所有人都站在自己這邊,而自己一開始竟然會退縮。
要是常柳有一絲懷疑,那自己豈不是就把這麼好的雄性拱手相讓了嗎?
一想到這裏,她就心慌的很,緊緊的把腦袋貼在他的心口,一陣強有力心跳聲在耳邊響起。
不知過了多久,洞口的人這才散去,而現場卻留下了好幾具屍體。
還有重傷的雄性獸人。
還好死的不是青山部落的人,水花趕緊招呼人把重傷的自己人擡回去。
而一旁的實習巫醫見到一下子多了這麼多病人,立即跟上水花的腳步去增加實習經驗去了。
鹽部落總共就來了三十幾人,還以爲青山部落不過是個小部落,仗着自己有鹽,以爲人家不敢動手。
沒想到,他們死傷慘重,花木斷了一條腿才把翠花安全掩護出青山部落。
而娜娜卻沒那麼幸運,臉上一道可怕的抓痕深可見骨。
娜娜捂住血流不止的臉,一出來就把翠花推倒在地。
“都怪你,都怪你。”
“你賠我的臉!”
花木見自己的雌性被自己妹妹這麼不尊重,厲聲大吼;“你幹什麼,你要是不想回鹽部落就滾。”
娜娜不敢相信的看向自己的哥哥:“你兇我。”
“你爲了一個來歷不明的雌性兇我。”
“我可是你妹妹啊!”
花木:“她是神女!”
再次聽到這個詞,娜娜心裏彷彿一口氣憋在心裏,難受極了。
敢怒不敢言,只能恨恨的瞪向翠花。
而翠花卻不以爲然,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
“這事兒怪誰,還不怪你自己沒長腦子,那明明就不是以前的安然,你卻拿她沒辦法。”
翻了個白眼:“蠢貨!”
娜娜不傻,雖然一開始她是被正面攻擊的,可後來被攻擊的是她。
要不是她這個神女太垃圾,也不至於不成功。
說白了,就是她沒用,就自家哥哥把她當個寶。
一個雄性獸人捂住受傷的胸口:“族長,我們現在怎麼辦。”
花木看了眼還剩下的十幾個人:“回部落。”
就他們這幾個人,在外多留一天都是危險的,不回部落幹什麼!
再不走,過幾天冬季了,路上流浪獸人和野獸就多了,就他們這些傷員,想走都走不了。
等人一走,常柳打來好多水,把門口的血跡一點點的清洗乾淨。
這事兒表面上是過去了,可安然心裏卻不是滋味。
常柳的話還在她耳邊迴盪,這樣的赤子之心,而自己又隱瞞了他祕密,這種感覺不好受。
兩人之間好像蒙了一層薄薄的紗幔一般。
坐在門口做了一大鍋的燉肉,又烤了一些新鮮獸肉。
見他還在外面洗地面,輕聲道:“喫飯了。”
常柳卻像個沒事兒人一樣,放下陶瓷盆:“來了。”
一如既往的坐在桌邊,先給安然夾了一塊她喜歡的瘦肉。
“多喫點兒。”
“天氣冷了,我們的甘蔗應該能收了。”
安然微微點頭但心思卻不在這上面:“嗯,差不多了。”
喫完飯,常柳收了碗筷,此時天已經黑了,秋季天黑的很早,晚上也沒有月光,外面漆黑一片。
安然躺在獸皮牀上,輾轉難眠。
常柳收拾完屋子,這才上牀從後面輕輕地抱着她。
安然一直在等,可他就是不開口問。
可自己心裏又憋得難受。
實在是忍不住轉身過去:“常柳,你爲什麼不問我。”
“反正,我喜歡的就是你。”
安然不傻,聽到第一句話,心裏便緊了起來。
“你知道了?”
常柳擡手摸了摸她的頭髮,這丫頭,還真是藏不住祕密,不說出來心裏還憋得難受。
微微一笑:“我知道你不是以前的那個,應該是從你拿石頭砸我那時就不是了。”
“之後的一切都是你跟我過的,我爲什麼要去想以前的。”
安然聽到這裏趕緊撐起上半身:“你怎麼會知道!”
這好像完全不符合情況啊,人家穿越都是連家人都察覺不了的,怎麼這人第一天就發現自己不對勁了。
常柳一把把她抱進被窩,給她捏好被角。
“你看我傻嗎?”
“一個人前後變化那麼大,我看不出來?”
安然一聽這話,心就酸的很:“那你以前是不是很喜歡之前那個安然?”
常柳緊緊的把她摟在懷裏,下巴輕柔的摩擦着她軟軟的頭頂。
“我是老族長撿回來的,要不是他當年救我一命,還帶我回部落養大我,我恐怕早就死了。”
“所以,他讓我和他女兒在一起,我也同意了,因爲當時我根本就沒有喜歡的人,跟誰在一起也無所謂。”
“誰知道,獸神保佑,竟然把你送了過來。”
安然還一直以爲他是部落裏生的孩子呢,沒想到是爹爹撿回來的。
她知道自己剛剛小心眼兒了,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
人要往前看纔是。
“那你真名叫什麼?”
忽然常柳開口道,以前他不問是怕驚嚇到了她,可她現在願意自己說出來,常柳還是很想知道的。
安然微微一笑:“安然,我也叫這個名字。”
“可能這就是緣分吧。”
“那你是哪個部落的?”常柳道。
安然想了想:“我不是哪個部落的,我是人族,來自一個高度發達的地方。”
“那個神女和我算半個老鄉。”
聽到這裏,常柳恍然大悟:“所以是那些東西引起了她的懷疑。”
安然點頭:“應該是的。”
兩人一晚上聊了很多,安然此刻覺得無比的踏實。
早上,清晨的陽光照進部落,好些睡眠質量低的老獸人早早的就起來了。
安然爬起來就揹着揹簍出了山洞。
她自從懷孕後,又加上去了鹽部落,這段時間好久沒去山上看看了。
順便去看看甘蔗。
水花正在山洞口給自己的兩個小崽崽餵食物,轉頭就看到她要往外面去,心裏頓時癢癢的厲害。
“安然,你是要去採集嗎?”
安然轉頭就看到她腳邊的兩個毛茸茸小獅子:“我去看看,好久沒出去了。”
一聽這話水花立即來了精神,把手中的碗直接塞在林丘的懷裏。
“我跟安然出去玩兒去。”
林丘眉頭一皺,很是不情願,她好不容易纔回來,自己還沒和她膩歪夠呢,這就要跑。
滿臉的幽怨:“你們帶上我嘛。”
水花白了他一眼:“我們去玩兒,你去幹什麼,在家帶孩子。”
說完就往外跑,她剛一走,兩個小傢伙就跟了過來。
其中一隻直接伸出舌頭舔安然的小腿,一陣酥麻感傳遍全身。
忍不住把它抱在懷裏,伸手摸了摸黃黃的毛髮:“它好可愛啊。”
林丘見這兩個小傢伙纏着兩人,立即表態:“我跟你們一起去,順便把兩個小傢伙帶出去透透氣。”
水花:“你說的啊,你照顧。”
林丘聽她這麼說便知道有戲,趕緊跑回去跨上獸皮包,把兩個小崽崽放在裏面。
三人兩個小崽子便出了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