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沒有尊嚴的被糟蹋,還不如就讓她在外自生自滅的好。
“算了吧常柳。”
“既然她都已經跑了,就讓她跑了好了,以後我們青山部落就當沒有這個人。”
“她的生死和我們無關。”
然而,青青和赤月他們其他人卻不這麼想。
那些東西可都是他們辛辛苦苦試驗了好多次才成功得到的,就這麼被偷走他們不服氣。
牛力第一個站出來:“那怎麼行,這不是便宜了其他部落嗎?”
本來聽到安然的話,馬六已經鬆了口氣,憑藉這些人的追蹤能力,要想追肯定追的上。
要是放棄追蹤的話,梅花就要安全一分。
以前的他跟其他雄性一樣,覺得要是部落裏有關押的雌性肯定是件好事兒。
可,他們已經很長時間都是固定伴侶了,要是再做這種事無疑是背叛。
而這樣的雌性也會被人當成畜生對待。
現在牛力又反對,他立即把怒火開向牛力。
“梅花她哪裏得罪你了,你要趕盡殺絕?”
馬六目眥欲裂,雙眼通紅,身上全是石破打的淤青紅腫,可絲毫沒有減輕他的憤怒。
常柳看了眼混亂的場景,此時天已經早就黑透了,要是平時,現在很多獸人都睡覺了。
本來還打算今晚加餐的,現在是一絲興致也沒了。
想起這事兒,就煩躁的很:“就聽安然的,梅花的事兒就這麼過去。”
“以後她不再是我們部落的人,生死和我們無關!”
馬六聽到這最後的宣判,整個人瞬間脫力,躺在地上大口喘氣,目光渙散。
石破揉了揉自己的臉,這小子竟然下死手,要不是自己根本沒想取他命,恐怕早就死了。
晦氣的朝地上吐了口口水:“呸!”
赤月一看這個動作瞬間怒了,擡手一把拉過他:“石破,你這是什麼動作!”
剛剛還一腔雄性氣概的石破聽到自家雌性的話,立即清醒過來。
這赤月以前刁蠻任性,現在雖然改了不少,可這愛乾淨的毛病,自從有了肥皂就越來越嚴重。
還禁止他們幾個獸夫在家不準隨地吐痰,不準不洗漱就睡覺,誰要是身上有了異味就會被趕出去。
“呵呵,赤月,我錯了~”
見他認錯態度還不錯,赤月冷哼一聲:“今晚你打洗腳水!”
“嗯嗯。”
石破立變舔狗,跟在身後離開。
安然也拉着常柳離開,只留下一衆人唏噓不已。
這馬六一看就是捨不得自己的雌性伴侶,不然,他不會弄出這些事兒。
這件事兒到現在最高興的就是白雲,挑破他們關係的梅花終於不在了。
可馬六的樣子,又讓她很妒忌梅花。
自家的第一獸夫青竹背叛自己,這件事兒簡直如鯁在喉。
而梅花那樣水性楊花的雌性,竟然能得到那麼衷心喜歡她的伴侶。
她朝地上諷刺一笑:“這都是什麼世道啊。”
——
第二天早上。
金虎清點去捕獵和割草的人數,數了三次都少了一個人。
“到底誰沒來?”
竹青聽到這話,把臉撇向一旁,絲毫不做聲。
金虎眼神動了動,想必是昨晚太傷心了,今天沒動力。
“別管他了,我們出發。”
——
昨晚安然沒有熬夜,倒是起來的很早。
收拾好後,就跑去找青青和赤月了。
兩家的距離不遠,站在自家的門口大喊一聲她們都能聽見。
揹着揹簍:“青青、赤月,出門了!”
青青揹着揹簍出來:“我們去哪兒?”
“我們去後山砍樹!”
赤月聽到這話出來:“我們砍樹幹什麼?”
安然笑着道:“當然是捕魚啊,我之前編的網還沒用上呢。”
赤月這纔想起,之前看到她坐在門口編的漁網。
“去後山吧,砍了樹我們能直接掀下山。”
三人爬上山坡,選了兩根手臂粗的樹砍下,在山上簡單的做了三對高蹺。
這個東西,安然從來沒玩兒過,只是在電視上看到,以前沿海地方有這樣的捕魚方式。
用麻繩把高蹺綁在腳上,離地只有半米高。
“青青、赤月扶我一把。”
青青站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草,伸出手來扶她:“安然,這個是玩兒的嗎?”
赤月倒是一針見血:“這肯定不是玩兒的,應該是捕魚的。”
安然抓住她們倆的手緩緩站起來:“赤月說的對,我們要是能站在這上面,那就能進入海里捕魚。”
“可是海水那麼深。”青青沒聽明白。
倒是赤月聽明白了,瞬間恍然大悟。
猛的一拍腦袋:“哦,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麼了?”青青柔柔的問,她是真的沒想明白。
不等安然解釋,赤月便代勞了。
“你傻啊你。”
“那海水深,我們踩着這個,就淹不到我們了,那我們就能下網捕魚了。”
“沒錯,就是這樣!”安然在一旁:“你們也趕緊綁上試試。”
赤月遞給她一根長棍子:“你自己小心。”
安然接過棍子,有三個支點很是平穩:“放心吧,就算摔了也沒事兒。”
先用棍子扶着走,這個走法很簡單,很快她就在草地上箭步如飛了。
就連赤月和青青也走的有模有樣。
赤月朝安然走過來,微風一吹,額頭的碎髮全部迎風飄揚。
激動的看向周圍:“安然,我好高啊!”
青青也受到感染:“沒想到當高個子是這種感覺。”
安然來了信心,丟掉手中的棍子,顫巍巍的搖晃了兩下便站穩了。
她笑了笑,這不就快會了嘛!
往前邁出一步,然而,整個身子都在搖晃,腳下一個不穩便要倒。
赤月站的位置離她最近,趕緊伸手去扶,卻不料她腳下也是高蹺,身子一歪便朝安然摔過去。
兩人一個咕嚕便順着草坡滾下去。
青青在上面看到兩人滾下去,很是着急,不遠處可是很高的崖,雖然不至於把人摔死,可搞不好會骨折的,心裏一着急,腳下一亂,也跟着滾下去。
安然在草地上滾了兩圈便反應過來,這要是再不停下來,恐怕得摔受傷。
隨即雙手一把抓住坡上的雜草。
“呼!”
終於鬆了口氣,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