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欣喜無比,恭敬回答:“回王妃,是側妃今日進宮被宣妃娘娘責罰了,回來後發了好大一通火,後來聽說府裏來了很多美人,氣的在屋子裏砸東西呢。

    不知道是哪個丫鬟告訴側妃,您今日進宮宣妃不但沒有責罰,反而還賞賜了您首飾,結果側妃直接氣昏過去了。”

    葉星辰得意:“活該,自作孽不可活,這才只是個開始。辛苦你跑一趟葉家,讓我娘送幾個得力的丫鬟過來,最好挑幾個有武功的,這樣本王妃纔不會被刁奴欺負了。”

    葉星辰說着,又給了小廝幾粒金瓜子。

    小廝高興地嘴巴都咧到耳後根了:“能爲王妃效勞,是小的福氣,小的這就去。”說完麻利的去送信了。

    葉星辰回了自己的院子:“清落,我要休息,不許別人打擾,若是我娘送人過來,你安頓就行  。”

    “是。”

    於是葉星辰回了房間,立刻掏出黃紙和硃砂,把自己能想到的符紙全都畫出來,畫了幾張葉星辰突然想到了自己的空間,她閉目意念一轉,就出現在自己的空間。

    只是以前劃分有序,擺放整齊的空間,此刻雜亂無章,藥草灑落滿地,東西也亂七八糟東倒西歪,宛若被人打劫了一番,而那一堆的雜亂當中,居然有個奶娃躺在那裏呼呼大睡。

    說是奶娃,可它的手腳都是根鬚,身體是一個白胖胖的如同蘿蔔般粗細的東西,很是奇怪,還有鼻子有眼的,而且頭髮上還扎着紅繩。

    葉星辰嘴角一抽,若不是空間自己獨有的,她非得懷疑自己走錯了空間。

    “你是誰,爲何在我的空間?”葉星辰冷哼一句。

    不用問,空間裏亂成這樣,肯定是這小東西弄得。

    小東西突然被嚇醒,睜開惺忪的眸子,一見葉星辰,頓時委屈的跑過來:“主人,我可算是見到你了,人家好想你啊。”說着抱緊了葉星辰的大腿。

    葉星辰嘴角一抽:“我認識你嗎?”

    小東西一臉受傷,鬆開肉嘟嘟的小手,指着自己頭上的紅繩道:“這個還是你幫我綁上的,當初我差點被毒蛇喫掉,幸好主人救了我,我現在都成精了。”

    葉星辰這才注意到那根紅繩,好像自己以前路過一片樹林,救了一顆差點被毒蛇喫掉的人蔘,當時那人蔘斷了半截,葉星辰隨手給它繫了根紅繩,然後丟進了空間,空間靈氣濃郁,葉星辰就再也沒管過,不成想它居然成精了。

    “主人,你可不許再丟我了,人家好可憐啊。”小人蔘立刻賣慘,再次抱着葉星辰哭的稀里嘩啦。

    葉星辰看着小人身的兩行金豆豆,一臉好奇:“原來人蔘還會哭啊,那你的眼淚豈不是也有營養。”

    小人蔘立刻炫耀:“主人,我渾身都是寶,說不定我以後還能幫到你呢,你就收下我吧。”

    “行,那你以後就跟着我吧。”

    “哎呦,主人萬歲。”

    而院子外的暗衛,見葉星辰回了屋子,轉身直奔攝政王府。

    “王爺,屬下查到墨王妃去香燭店買了黃紙和硃砂,還跟小霸王嚴天茗起了衝突,揚言他明日倒黴,會有求於她,然後就回府了。”暗衛將查到的全都說出來。

    展白聽得火大:“這墨王妃哪裏來的自信,居然說嚴天茗有求於她,大言不慚。”

    那可是京城的小霸王,滾刀肉,紈絝囂張,從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裏,就是皇帝都拿他沒辦法。家世顯赫,錢財無數,手下一衆狐朋狗友,怎麼想都不會有求於墨王妃。

    “可皇宮裏,墨王妃輕飄飄的幾句話就幫宣妃除掉一個叛徒,確實有些不合常理。”心腹蘇若安分析道。

    皇宮也有滄薄屹的眼線,葉星辰在皇宮發生的一切,早就有人將消息送過來。

    “那肯定是墨王妃瞎貓碰到死耗子,她還臉皮厚的送咱家王爺頭髮呢,說是讓王爺放在枕頭底下,能緩解疼痛。這樣恬不知恥的女子,什麼事情做不出來。”展白氣呼呼道,他對葉星辰的印象差到了極點。

    蘇若安震驚無比:“王爺,墨王妃真的送你頭髮了?”

    滄薄屹的臉色冷若萬年寒冰,銳利的黑瞳冷冷掃過來:“派人繼續盯着葉星辰和嚴天茗,她到底是不是故弄玄虛,明日就見分曉!”

    沒有直接回答,也沒有否認,蘇若安就知道是真的有這事了。

    “王爺英明,只要嚴天茗沒事,那葉星辰的話就不攻自破了,看她以後還怎麼忽悠人。”展白立刻去辦。

    當晚半夜,滄薄屹就被身體疼醒,渾身像是置身火爐一般,燥熱的不行,肌膚滾燙的如同火燒一樣。可他的胸口處又像是被萬年寒冰的冰刀刺穿,冰冷刺骨,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啊!”一聲低哼傳來,門外守着的展白立刻衝進來。

    “王爺,您這是------體內的劇毒發作了,屬下這就去叫風雲牧來,王爺您撐着。”展白直奔隔壁的院子。

    其他人聽到動靜,立刻趕來,風雲牧着急忙慌的跟這兒過來:“怎麼會提前發作了,我明明算的應該兩天後啊。”

    “我們也不知,你趕緊給王爺看看。”蘇若安擔心道。

    風雲牧衝進屋子給滄薄屹把脈,掏出一粒丹藥塞進他的嘴巴:“這一次毒發來勢洶洶,還提早了兩天,王爺你要撐住。”

    風雲牧立刻拿過藥箱,幫滄薄屹鍼灸,只是看起來效果並不好。

    展白看着自家王爺蒼白的臉色,後背的裏衣都汗溼,更是擔心:“風雲牧你到底行不行,爲何王爺的疼痛不見緩解?”

    “我已經拿出壓箱底的本事了,是王爺體內的劇毒太過兇險,不過話說回來,你不是陪着王爺去皇宮了嗎,陛下找來神醫爲王爺調理身體,怎麼摸着脈象沒有調理過啊?”風雲牧不解的問。

    展白臉一黑:“別提了,半路上遇到了墨王妃,她鑽進王爺的馬車攪合一番,王爺就出宮了。”

    滄薄屹只覺得渾身冰火兩重天,痛苦至極,胸腔內更是猶如驚濤駭浪不停的翻涌,突然喉間一抹腥甜,噗的一聲吐了一口血,整個人昏了過去。

    “王爺,王爺你怎麼樣?”展白嚇壞了,立刻喊道。

    “王爺!”蘇若安也是一臉擔心。

    風雲牧繼續施針,只是他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看得出他真的盡力了:“要是我師傅在就好了,只是我師傅行蹤不定,我可不想成爲罪人啊。”

    一句話,等於判了死刑。

    蘇若安眉頭緊蹙:“展白,你之前說墨王妃讓王爺把她頭髮放在枕頭下,可以緩解疼痛?”

    “她是這麼說的,誰知道真假。”展白哼了句。

    “頭髮呢,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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