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您的身體本來就不好,這是要您的命啊。”蘇若安臉色繃緊幾分。

    “怪不得我每次給王爺調理身體,都不見好,皇帝當真是歹毒。”風雲牧附和。

    展白直接過來:“王爺,咱們現在就搬出這裏。”

    相對於他們的慌張和惱恨,滄薄屹倒是平靜很多:“就算我們搬出這裏,皇帝依舊會給本王安排另一處宅院,他想本王死的心永遠都不會變。”

    葉星辰蹙眉:“皇帝爲何如此恨你?”

    “不瞞墨王妃,當初先皇是屬意我家王爺繼位的,只可惜當時先皇病重,王爺又遠在邊關征戰,無法趕回來,這才讓皇帝有了可乘之機。

    等都我家王爺趕回來,一切一定成了定局,凡是支持我家王爺的全都被皇帝暗害或者打壓威脅了,最後皇帝爲了平息衆怒,也只是封了攝政王。

    其實我家王爺根本無心皇位,可皇帝不放心。這些年明裏暗裏的對王爺下手,之前他還送了美人給王爺。”

    “哦,還給王爺送美人了?”葉星辰看過來。

    滄薄屹臉色一冷,蘇若安嚇得縮了縮脖子:“墨王妃別誤會,那美人還沒進王爺府,就被我家王爺派人送回去了,我家王爺從不近女色的。”

    滄薄屹這才收回眼刀,解釋道:“本王從不讓女子近身,整個滄月國京城的人都知道。”

    葉星辰一擡頭剛好對上滄薄屹那雙幽深如海的黑瞳,微微錯愕。

    【攝政王這是在跟我解釋嗎?】

    【其實他不用跟我說這些的,攝政王有權有勢又有顏,是個女子都會喜歡啊。】

    【但是皇帝送來的女子,肯定不安好心,還好攝政王沒有被迷惑。】

    滄薄屹聽到葉星辰的心聲,知道她沒有生氣,頓時暗暗鬆了口氣。

    “你跟我說些,就不怕我出賣你們?”葉星辰故意開玩笑道。

    展白下意識的就握緊了手裏的劍,蘇若安卻瞪了他一眼:“莽夫,王爺能將墨王妃帶回府,可見是將她當成自己人,墨王妃自然不會亂說的。”

    不然,蘇若安也不會輕易對葉星辰說出這些。

    展白下意識的看向自己王爺,見攝政王冷冷的怒瞪向他,展白心驚:“是屬下魯莽,還請王爺責罰。”

    “沒本王的吩咐,你不許擅自行動,更不許對墨王妃不敬,本王信的過墨王妃!”滄薄屹鄭重的聲音,威嚴至極。

    “是。”

    葉星辰心底一暖,沒想到攝政王居然當着心腹的面說信任自己。

    她自然要對得起這份信任,纔行。

    “王爺,請把你的左手給我。”葉星辰開口。

    滄薄屹雖然不解,還是將左手伸過來。

    葉星辰拿過滄薄屹的左手,將頭上的髮簪拔下,刺破了滄薄屹的食指,殷紅的鮮血瞬間參出。

    葉星辰用髮簪沾着滄薄屹的血就在空中畫符,其他人根本看不出她寫的是什麼,只見一道紅光瞬間進入攝政王的身體。然後大家就看到攝政王左手手腕處,一道青色的細細的煙霧狀的東西正往半空中飄去。

    “墨王妃,這是什麼東西?”風雲牧震驚的問。

    葉星辰眉頭緊蹙:“這就是偷走王爺氣運的東西。”

    滄薄屹的臉色也冷峻了幾分,因爲他能明天的感覺到,就是那如同細霧般的東西,不斷地在抽走他身體裏的力氣。

    幾個人立刻跟着那薄霧朝着大廳外走去,左拐右拐,最後竟到了祠堂,而那細霧正是從裏面供奉的先皇的寶劍上飄出來的。

    滄薄屹臉色陰沉如怖,額頭青筋凸起:“當初,本王從邊關趕回來,父皇的遺體已經被下葬,皇兄說這是父皇留給自己的東西。

    這是父皇的佩劍,本王很珍惜,所以將它供奉在祠堂,見此寶劍如同見到父皇,本王每日都來燒香跪拜。他居然在父皇的佩劍裏動手腳,他怎麼敢!”

    滄薄屹恨意沖天,而他手腕處原本的細霧突然變粗變黑,而攝政王的臉色也瞬間變得蒼白。

    “王爺不可動怒!”葉星辰勸道。

    “都是這寶劍害的王爺,我這就毀了寶劍。”展白說着就要動手。

    “若是毀了它,王爺被偷走的氣運就永遠回不來了,我們可以將計就計。”葉星辰出聲制止道。

    “將計就計?”

    葉星辰沒解釋,直接從兜裏掏出一張黃符,用髮簪將自己的掌心劃破,沾着滄薄屹和自己的血,在黃紙上畫下一道血符,然後將這道符貼在了寶劍上。

    呲呲的聲音很是刺耳,隨即滄薄屹手腕處的黑霧變得透明,最後變成了紅色的細霧,而滄薄屹的臉色也漸漸恢復了正常。

    “墨王妃,本王這是?”滄薄屹震驚的問。

    他覺得自己流失的力氣正一點點回來,身體不再似以前那般冰冷,好像能感覺得一絲絲溫暖了。

    “我倒轉了王爺的氣運,王爺被偷走的氣運很快就會回來,而且還會吸收害你之人的氣運,可以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葉星辰解釋道。

    “墨王妃也太牛了吧,在下着實佩服。”風雲牧欽佩道。

    “若是這樣,會不會被人發現?”蘇若安問出關鍵。

    “不會,那人偷走了王爺很多氣運,自然不會想到氣運倒轉,而且這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只要你們管好嘴不出去說,沒有人會知道。”

    “多謝墨王妃,你真是我家王爺的大恩人。”蘇若安感激道。

    “剛剛是我唐突了,墨王妃對不起。”展白一臉歉意。

    “你確實該反省,待在攝政王身邊卻如此魯莽,你若是不改以後只會害了你家王爺。”葉星辰冷哼一句。

    她對展白沒什麼好印象,若不是因爲話本里寫展白忠心攝政王,最後爲了救攝政王被亂箭射死,葉星辰早就收拾他了。

    愚忠的人,最可恨。

    “墨王妃教訓的是,屬下記下了。”展白歉意道。

    “今日多謝你又救了本王。”滄薄屹是從心裏感激葉星辰。

    “王爺客氣了,這院子裏的咒術我暫時還不能幫王爺破除,若是突然咒術破了,肯定會引起那人的懷疑。不過我可以給王爺幾道符咒,有了這符咒可以讓你們不被咒術限制,身體恢復正常。”葉星辰掏出幾個黃符,想了想,又將自己掌心的血每個黃符都滴了一滴血上去,這才遞過來。

    滄薄屹伸手接過來,看着她掌心的殷紅,很是心疼:“傷口一定很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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