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月樓的其他人全都被嚇壞了,瞪大眼睛擔心的看向葉星辰,墨王的身手可是滄月國數得着的,一般人都不是他的對手。

    他居然拿劍刺殺葉星辰,這可是殺妻啊,而且是當衆殺妻。

    衆人呼吸都繃緊了,有的膽小的直接閉上了眼睛。

    葉星辰冷冷看着那炳朝着自己刺過來的劍,她並沒有躲閃,也沒有害怕,而是沒有放在眼裏。

    嚴天茗也從包間出來,看到這一幕當即嚇傻了:“葉星辰,小心!”

    他大喊一聲就衝過去,可根本來不及。

    葉星辰剛要出手,一道泛着冷光的東西快如閃電般射過來,剛好將那炳已經飛到葉星辰面前的長劍打掉。

    “鐺!”的一聲,長劍從三樓落下,一起落下的還有無數珠子,只是那珠子碎了一地,噼裏啪啦的落得滿地都是。

    滄廷宸看着那把劍被打落,當即震怒:“誰敢在本王的劍下救人?”

    “是本王!”一道冷硬霸氣的聲音自身後傳來。

    衆人順着聲音看去,全都傻眼了。

    “攝,是攝政王!”一個人驚嚇道。

    傳聞攝政王可是滄月國的閻羅王,雷厲風行,狠絕殘暴,寧可得罪閻羅王也不要得罪攝政王,他可是比閻羅王還要可怕千倍萬倍。

    這都後半夜了,攝政王突然出現在這裏,震驚一片。

    滄廷宸憤恨的怒瞪過來,剛要發怒,結果一看來人,整個人都僵住了:“皇,皇叔,怎麼是你?”

    攝政王冷冽的黑瞳如同利刃,冷冷掃了他一眼,然後看向三樓的葉星辰。

    四目相對,兩個人心心照不宣。

    【攝政王怎麼來了?】

    【這都後半夜了吧,他怎麼會知道我會出事?】

    【剛剛是攝政王救了我,哇,好感動啊。】

    【他是不是爲了我而來的?】

    【其實我沒事的,好得很,滄廷宸還傷不了我。】

    滄薄屹對葉星辰那璀璨的鳳眸,心底憋笑。

    要不是能聽到她的心聲,都要被她表面上的冷冷清清騙到了,這丫頭心裏偷着樂呢。

    滄薄屹確定是葉星辰平安無事,臉色又恢復了一如既往的冰冷,周身透着一股生人勿擾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慄。

    “墨王好本事,居然當衆殺妻,陛下知道嗎?”滄薄屹冷厲的聲音,字字珠璣。

    滄廷宸的臉色瞬間陰沉無比,白天拍賣會他就輸給了皇叔,此刻被皇叔又當衆打掉他的劍,滄廷宸只覺得恥辱至極。

    可對方畢竟是皇叔,而且剛剛自己確實魯莽了,想要弄死葉星辰有很多的辦法,而自己卻選擇了最愚蠢的那種,若是被父皇知道肯定會大怒的。

    “皇叔言重了,本王只是跟王妃開個玩笑,王叔不必當真!”滄廷宸找藉口道。

    其他圍觀的人全都撇嘴,雖然嘴上不說,可大家都在心裏鄙視墨王。

    開玩笑,哪有拿人命開玩笑的,剛剛那一劍還注入了內力,那可是下了殺招。

    “墨王這個玩笑開的還真大啊,若不是本王及時出現,此刻葉星辰已經是一具屍體了吧。葉家怎麼說也是滄月國的第一皇商,你若是不滿意葉星辰,跟她和離便是,如此當衆殺她,本王還不眼瞎!”攝政王滄廷宸絲毫不留情道。

    滄廷宸憋悶:“皇叔爲何如此護着葉星辰,連父皇賞賜佛珠都丟出去了,若是父皇知道皇叔將他賜的佛珠弄壞了,父皇定然不會高興。”

    要死一起死,誰怕誰。

    滄薄屹嘴角勾起一抹冷嘲:“本王的佛珠壞了,是因爲救人,而你的劍確實爲了殺人,陛下若是知道真相,責怪的不是本王,而是你。

    你雖然受寵,可陛下的皇子衆多,一個嗜殺成性,當衆都敢殺妻的皇子,是不配得到重視的,陛下也不敢重視。

    你今日能殺妻,說不定哪日就殺弒父,若真是將來有一天你坐上了那個位置,整個滄月國的百姓是不是也任你魚肉!”

    圍觀的衆人全都在心裏爲攝政王豎起大拇指,攝政王太給力了,說出了他們所有人的心聲。

    滄廷宸瞬間就慌了:“皇叔不要危言聳聽,本王從未想過弒父,更別說魚肉百姓了。”

    “是嗎?”攝政王反問。

    滄廷宸額頭細密的冷汗參出,皇叔字字珠璣,簡直就是誅心,若是今日這些百姓聽信了皇叔的話,再傳到父皇的耳朵裏,那他肯定無緣太子之位的。

    心腹顧九湊近:“王爺,今日這般確實對您不利,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滄廷宸押住心底的憤怒和惱火,恭敬行禮:“皇叔教訓的是,今日是本王失禮了,本王今晚多喝了幾杯,所以纔會唐突行事,還請皇叔不要怪罪,本王這就回去面壁思過。”

    “如此最好。”滄薄屹冷冷回了句。

    滄廷宸等人灰溜溜的走了,大廳裏的衆人這才鬆了口氣。

    “滄廷宸真不要臉,一句喝多了就全當今晚的事情沒發生過,鬼都不信,大家又不眼瞎,剛剛他確實想殺你。”嚴天茗撇嘴道。

    葉星辰看向他:“雖然我用不着你幫我,但剛剛謝謝你。”

    她沒想到,嚴天茗居然衝過來想要救自己,看來他的本性並不壞。

    嚴天茗尷尬的撓撓頭,傲嬌道:“一定是小爺剛剛酒喝多了,都說酒壯慫人膽,若是滄廷宸再殺你一次,小爺打死都不救,小爺自己還沒活夠呢。””

    “你不會死在這裏。”

    “你就不能說句好聽的,小爺真是白擔心你了。”

    樓下,攝政王滄薄幽看着三樓葉星辰和嚴天茗打鬧,原本冷厲的臉色更加度上了一層雪霜。

    身後的蘇若安下意識的打了個冷顫,看都自家攝政王那難看的臉色,頓時明白了。

    “王爺,要不咱上去喝一杯。”蘇若安問。

    老鴇更是個人精,一看攝政王的臉色,立刻恭敬開口:“攝政王能來風月樓,簡直就是蓬蓽生輝啊,攝政王若是不嫌棄,請上座。”

    三樓的葉星辰這才意識到:“今日多謝攝政王的救命之恩,攝政王若是不嫌棄,我敬攝政王一杯。”

    滄薄屹冷硬的五官沒有任何表情,可腳已經邁開,不是朝樓梯走去,而是轉身出了風月樓。

    葉星辰一臉懵,不明所以。

    【攝政王這是怎麼了,怎麼好好的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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