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紛紛看過去,只見葉星辰緩緩而來。

    她一身白色長裙,沒有半分修飾,三千髮絲僅用一根白玉簪挽起。

    精緻的五官未施粉黛,肌若凝脂,吹彈可破,眉如新月,鳳眸清冷又犀利,給人一種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高挺的鼻樑,櫻桃小口不然而朱,宛若是出塵不染的青蓮。

    跟她們這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相比,倒是顯得她們刻意了。

    墨王看的眼睛都值了,葉星辰何時變得這般漂亮了,爲何他以前從未發現?

    付玉柔看到這樣的葉星辰,也着實驚住了。

    以前的葉星辰總是穿的不倫不類,從不會打扮自己,墨王喜歡什麼顏色,她就穿什麼顏色,也不管適合不適合自己。

    如今她一襲白衣,冷豔高貴,頓時秒殺一片。

    付玉柔注意到墨王的眼神,心裏更是憋悶。

    她一大早起來刻意打扮一番,墨王看都沒看一眼,畢竟她的臉還腫着,即便擦了很厚的粉也遮不住,所以才帶了面紗。

    墨王出去愧疚,這才同意帶她來賞菊宴,卻不想居然被葉星辰搶了風頭,付玉柔心裏恨死葉星辰了。

    同樣臉色不好的還有景顏兒,她沒想到葉星辰也來參加賞菊宴,而且還剛好聽到了她們的話。

    “葉星辰,你一個和離的女子怎麼好意思來賞菊宴,這裏不歡迎你!”  三公主滄卿雅鄙夷道。

    她跟景顏兒交好,沒想到剛過來就看到葉星辰欺負人,滄卿雅自然替景顏兒出頭了。

    三公主都說話了,其他人也沒什麼好顧及的了。

    “說的沒錯,你都是死了的人,居然來賞菊宴,真是晦氣。”

    “趕緊走,我們可不想跟死人呆在一起。”

    大家嘲諷的聲音一句接着一句,全都對葉星辰厭惡至極。

    葉星辰冷冷瞥一眼大家,視線掃過景顏兒頭上的那隻翠鳥髮簪:“我也不想來,可宣妃特意派人去葉家傳旨,點名讓我參加,不信你們可以去問宣妃娘。”

    滄卿雅一僵:“不可能,宣妃娘娘怎麼會讓你來,你剛剛跟我皇兄和離,如此敗壞墨王府的名聲,這絕不可能。皇兄你來說,是不是她自己厚着臉皮來的?”墨王臉色有些難看,他自然知道這是母妃的命令,還是他讓小太監去傳令的,這會他卻不想承認。

    所以滄廷宸沒有回答,他的沉默衆人只當是葉星辰說謊了。

    “葉星辰你真不要臉,自己去風月樓買頭牌,跟別的男子不清不楚,居然還讓我皇兄跟你和離,本公主看就該讓皇兄休了你。”滄卿雅故意羞辱。

    葉星辰臉色淡淡:“可惜,讓三公主失望了。”

    “你怎麼如此臉皮厚,一個和離的女子也配出來招搖,還跟顏兒搶東西,也不知道葉家怎麼生出你這樣的女兒。”滄卿雅怒吼道。

    “我招搖,我樂意,誰規定和離的女子就不能出門了,誰說離了男人就得一哭二鬧三上吊了。

    沒了男子,我一定可以瀟灑快活,誰管的着。一國公主這般咄咄逼人,當衆羞辱人,難道這就是皇家教養。

    再說了,這個翠鳥的髮簪是我先拿到手的,然後景姑娘的丫鬟才說是她們看中的。

    景姑娘你怎麼不告訴大家,我根本沒跟你搶,而是直接讓給你了,這髮簪還是我五哥從我手裏拿過去,給了你的丫鬟。

    大家若是不信,可以去雲尚閣問問,當時掌櫃的和小廝都在,他們最清楚當時的真相。

    雲尚閣的背後是大燕國的世子府和陳王,所以掌櫃的和小廝也不可能被我收買。”葉星辰淡淡幾句,打臉一大片。

    不遠處,趕來的滄薄屹聽到葉星辰這話,涼薄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攝政王,葉姑娘這是舌戰羣雄啊,虧得您還擔心她被欺負,看這樣根本不需要我們出手啊。”一旁的蘇若安小聲開口。

    滄薄屹冷眸一眼:“誰說本王擔心她了,本王只是閒來無聊而已。”

    “攝政王說的是,您不擔心葉姑娘,您一大早就早早起來,還特意穿了一身新做的長袍,早飯都沒喫就趕來,都是因爲無聊。”蘇若安吐槽道。

    滄薄屹的臉色更冷了幾分:“閉嘴,你若是再廢話本王就讓人拔了你的舌頭。”

    蘇若安嚇得一哆嗦:“屬下錯了,屬下立刻閉嘴。”說着趕緊用手捂住嘴。

    滄薄屹懶得理會,看向不遠處。

    衆人誰都沒想到,葉星辰說的這般理直氣壯。

    難道,她們真的誤會她了嗎?

    畢竟雲尚閣的後臺擺在那,如今的陛下都要給雲尚閣幾分薄面,人家可是四國皇帝聯名簽署的合法營生,唯一受滄月國朝廷保護的店鋪。

    一個小小的葉家,自然收買不了。

    滄卿雅瞬間火大:“該死的葉星辰,你居然敢罵本公主沒教養,本公主這就派人去雲尚閣查明真相,若證實是你搶了顏兒的東西,本公主絕饒不了你。”

    景顏兒一聽,有些慌了,畢竟這髮簪確實是葉星辰讓給她的。

    “公主何必如此動怒,不過是一個髮簪而已,葉姑娘若是喜歡,我送給葉姑娘便是。”景顏兒說着,將頭上的髮簪拿下來。

    “小姐,你怎麼能送給她?”丫鬟出聲制止。

    “住口,今日大家來參加賞菊宴,心情極好,怎麼能因爲一隻髮簪壞了大家的心情,如此我怎麼對得起宣妃娘娘。”景顏兒自責道。

    她本就長得溫柔嬌小,此刻在一示弱,如此識大體又嬌弱的小家碧玉,頓時讓人有種想要保護的衝動。

    “葉星辰你鬧夠沒有,不過是一隻髮簪,你如此揪着不放做什麼。本王說這隻髮簪是景顏兒的,它就是景顏兒的,誰若是再敢議論,就是跟本王作對。”墨王怒吼一聲,伸手拿過景顏兒手裏的髮簪,親自爲她別在發間。

    景顏兒心底滿是驚喜,墨王爲自己做主了,太好了。

    這還是她第一次距離墨王如此之近,近的似乎都能聽到他砰然有力的心跳。

    她的臉頰瞬間羞紅,有些不好意思。

    付玉柔看到這一幕,嫉妒的都要發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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