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顏兒,你幹什麼?”三公主滄卿雅悽慘嚎叫着。

    “快分開她們!”宣妃也嚇了一跳,立刻大喊道。

    在場的其他都是女子,只有墨王一個男子,他距離三公主最近,滄廷宸立刻衝過去,將她們分開。

    只是景顏兒發瘋一般,見墨王過來,當即對着墨王又打又踹,甚至張嘴咬了滄廷宸的胳膊一口。

    滄廷宸疼的蹙眉,當即火大,一把將她甩開:“景顏兒你鬧夠沒有?”

    景顏兒整個人摔倒在地上,掌心擦破了皮,殷紅的鮮血流出,可她卻像是絲毫感覺不到疼痛,從地上起來,直接撲向旁邊的人。

    那些千金小姐哪裏見過這場面,全都嚇壞了,紛紛尖叫逃跑,而景顏兒跟瘋子一般,狂追。

    宣妃怎麼也沒想到景顏兒居然鬧出這樣的事情來:“快來人,抓住她!”

    景顏兒聽到這話,轉身憤怒的看向宣妃,猛地朝着她就撲過來,那速度快的墨王都沒反應過來。

    “快來人,救本------”宣妃的話還沒說完,景顏兒已經衝過去。

    即便有一旁的丫鬟擋在身前,可景顏兒力大如牛,一把將丫鬟推到旁邊,當即給了宣妃一個打耳光!

    宣妃整個人都懵了,她入宮後就深得陛下寵愛,連皇后都要給她幾分薄面,從來都是她收拾別人,此刻景顏兒居然敢打宣妃,宣妃怒意沖天。

    “景顏兒你找死!”宣妃怒吼道,反手就是一個耳光甩過來。

    可惜景顏兒根本沒有老實的受着,一把扼住宣妃的手腕,另一隻手又是一個耳光扇過去。

    “啊!該死的,你居然敢打本宮,來人,快來人,給本宮抓住這個瘋子!”宣妃怒吼道。

    墨王立刻衝過來,當即一掌將景顏兒給劈暈了。

    景顏兒朝着地上摔去,卻沒有一個人敢扶她。

    “母妃,對不起,兒臣反應慢了,讓你受委屈了。”滄廷宸自責道。

    “來人,將景顏兒押去慎刑司,嚴加審問,居然敢毆打本宮,本宮絕饒不了她!”宣妃咬牙切齒道。

    區區丞相之女,居然敢打自己,而且還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子,若是不嚴懲,她以後如何管理後宮。

    “宣妃娘娘救命啊,我的臉好疼,我不要毀容啊!”三公主滄卿雅捂着滿是血痕的臉,哭訴道。

    “哭什麼哭,立刻宣太醫。”宣妃不耐煩道。

    一旁的嬤嬤臉色有些爲難,壓低聲音提醒道:“娘娘,您忘了今日太醫們都休木,太醫院沒有太醫。”

    宣妃這纔想起來:“本宮倒是忘了,立刻讓太醫們都回來,三公主的臉若是毀了,本宮饒不了他們。”

    宣妃的臉都腫了,自然需要太醫,若是被陛下看到了嫌棄可不好。

    “是。”嬤嬤立刻讓人去傳令。

    看着原本得意的衆人那狼狽樣,尤其是三公主臉上帶血,還有宣妃那紅腫的臉,不遠處的葉星辰一臉解氣。

    “這就叫惡人自有惡人磨。”

    “你能控制景顏兒?”滄薄屹看的喫驚,下意識地問了句。

    “不能,我只是讓她頭上的那隻髮簪發泄了一下怨念。”葉星辰解釋。

    滄薄屹恍然,怪不得這丫頭主動讓出髮簪:“髮簪有問題?”

    “嗯,我第一次見到那髮簪,發現那髮簪帶着女子的怨恨,而是怨念極其深重,當時我本想化解的,結果正好碰到景顏兒。

    她若是好說也就算了,居然讓她的丫鬟頤指氣使的跟我搶東西,事後還故作好人,想要抹黑我,那我只能將計就計了。”葉星辰解釋。

    “原來如此,既然戲看完了,出宮吧。”滄薄屹道。

    他不能在皇宮待太久,更何況還是跟葉星辰一起,若是被皇帝的人看到,皇帝肯定會對葉星辰不利的。

    “戲都看完了,走吧,反正我也不喜歡皇宮。”葉星辰跟着滄薄屹就出宮了。

    話本里原本說這一次賞菊宴,墨王和景顏兒一見鍾情,沒過多久,墨王就將景顏兒娶進了墨王府,成了跟葉星辰地位相同的平妃。

    如今葉星辰偏離話本先一步跟墨王和離,又製造了這一出,墨王應該無比厭惡景顏兒了,他們能不能在一起就兩說了。

    葉星辰自來熟的上了滄薄屹的馬車,拿過馬車上的話本就看起來。

    滄薄屹幽幽開口:“前幾日你起死回生,本王不方便出面,所以沒去葉家。”

    “我知道,攝政王若是跟我走的近了,那葉家肯定會被陛下針對的。對了,謝謝你護住我的那些下人。”葉星辰感激道。

    “舉手之勞而已。”滄薄屹回答。

    他見葉星辰繼續看話本,好看的眉峯微微蹙起:“你就沒其他要跟本王說的?”

    “說什麼?”

    滄薄屹臉色有些難看:“比如,嚴天銘抱了你?”

    葉星辰一楞,隨即想起來是有這麼回事:“他那是激動的,他原本以爲我死了,結果看到我起死回生了,太過興奮了,所以就抱着我哭了。”

    滄薄屹嘴角一抽,就只是這樣?

    葉星辰這才注意到攝政王的臉色,有些狐疑。

    【攝政王怎麼會突然問我這個?】

    【難道,他喫醋了?】

    【不應該啊,他明明都沒去葉家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一定是他派人暗中保護我,肯定是阿玖那個大嘴巴,早知道就不送他平安符了。】

    【這傢伙居然在攝政王面前搬弄是非,太不地道了。】

    【我要怎麼告訴攝政王,我對嚴天銘一點意思都沒有,其實我喜歡的是攝政王啊。】

    【要不直接說,這樣會不會顯得我不夠矜持。】

    【拐彎說,是不是太刻意了。】

    【哎呀,頭大啊,我該怎麼解釋呢。】

    滄薄屹聽着葉星辰的心聲,原本生了幾天悶氣的他突然就氣消了,嘴角高高揚起。

    “不用說了,本王知道了。”

    葉星辰一僵:“攝政王知道什麼?”

    滄薄屹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漏嘴了,立刻找藉口道:“本王是說,知道嚴天銘只是一時太過激動了。對了,過幾日是報恩寺一年一次的僧齋節,你可要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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