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薄屹冷冷瞥了南宮薇一眼:“因爲,你不配!”

    五個字,何其囂張,何其霸氣,又何其羞辱!

    猶如一記狠厲的耳光,狠狠扇在南宮薇的臉上。

    她愛慕了攝政王很多年,覺得這世間的男子誰都比不上攝政王,可此刻她卻被自己愛慕的男子羞辱,狠狠將她的尊嚴踩在腳下,這一下南宮薇憤恨又不甘。

    “攝政王,我可是國舅爺的女兒,爲何我不配?”南宮薇不死心的問。

    不遠處的葉星辰也聽到了這句,面色平靜淡然,掏出一根牛肉乾喫起來,繼續看戲。

    “葉姑娘你可別誤會,攝政王看不上她。”蘇若安立刻安慰。

    葉星辰遞過來一根:“我知道,我只是好奇攝政王怎麼回答。”

    蘇若安接過來:“多謝。”立刻喫起來,跟着一起看戲。

    只見滄薄屹面色清冷,多了幾分不耐煩:“國舅爺的女兒又如何,即便你是公主本王也不會放在眼裏!”

    南宮薇衣袖裏的手握緊了拳頭,指甲紮在肉裏,都絲毫不覺得疼痛。

    “那葉星辰爲何可以,她不過是個商賈之女,她憑什麼?”南宮薇繼續追問。

    “她雖然是商賈之女,但從不會恃強凌弱,用身份壓人,自視清高;她雖然囂張卻不跋扈,更不會敵對任何人;最重要的是,她有自知之明,不會強人所難!”滄薄屹冷冷解釋道。

    南宮薇只覺得臉頰火辣辣的疼,她聽得出攝政王故意用葉星辰點自己。

    他是說自己恃強凌弱,囂張跋扈,還沒有自知之明。

    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如此說自己。

    “可就算這樣又如何,她是墨王不要的女人,是個二手貨,她根本配不上攝政王!”南宮薇咬牙切齒道。

    滄薄屹深邃的黑瞳迸射着危險的冷厲,猶如一把利刃掃過來:“本王根本不在乎這些,而且有一點你說錯了,不是她配不上本王,而是本王配不上她!”

    囂張霸氣,卻又極其護短,南宮薇整個人都氣炸了。

    高高在上,四國的戰神,居然說自己配不上一個二手貨,他怎麼說得出口。

    而他寧可要一個二手貨,卻不多看自己一眼,這讓南宮薇更加羞辱,憤恨,惱火。

    不遠處的葉星辰卻很是意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攝政王居然說自己配不上我?】

    【你配得上我,咱倆剛剛好阿。】

    【攝政王真是太給我面子了。】

    【這般霸氣側漏,又護着我,感動,感動。】

    【我真是太愛攝政王了,哪哪都順眼,還長得這麼好看。】

    【真是夫君的天選之人阿。】

    滄薄屹聽着葉星辰的心聲,嘴角高高揚起。

    而蘇若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和展白等人都知道攝政王對葉姑娘不一般,可他居然說自己配不上葉姑娘,這是多高的評價阿。

    看來以後,他得把葉姑娘供起來了。

    誰若是敢跟葉姑娘搶攝政王妃的位置,蘇若安第一個不幹。

    “那邊有條河,去釣魚如何?”滄薄屹提議。

    “好阿,剛好我想喫烤魚了。”葉星辰贊同。

    南宮薇看着攝政王和葉星辰走了,臉色鐵黑,恨意沖天。

    都是因爲葉星辰,是因爲她纔會讓攝政王如此羞辱自己。

    一個商賈之女,憑什麼讓攝政王這般對待,讓他如此護短,自己明明比葉星辰強多了,爲何攝政王就是看不到?

    這一刻,南宮薇在心裏發誓,一定要將葉星辰碎屍萬段,讓攝政王爲他今日所言後悔。

    南宮薇看着攝政王的背影,而不遠處的顧北陌看着南宮薇的背影。

    這些年,顧北陌一直追在南宮薇的身後,希望有一天她可以看到自己的存在。

    卻不想,她喜歡的人居然是攝政王。

    若不是今日親耳聽到,顧北陌還抱有一絲幻想,總覺得只要自己足夠努力,足夠對薇薇好,她就會看到自己。

    可得知她心裏的那個人是攝政王時,顧北陌就知道自己輸了,輸得徹底。

    他有什麼資格跟攝政王比,不論設身份地位,還是實力才華,都沒有可比性。

    南宮薇怒意沖天,轉身就要走,結果一回頭就看到顧北陌,微微錯愕,卻並沒有解釋。

    “還愣着幹嘛,回去了,還嫌不夠丟人嗎。”南宮薇丟下一句,徑直走了。

    顧北陌沒有問,也沒有說,跟着她離開。

    而不遠處的管道上,蘇千眠暗暗鬆了口氣。

    不愧是葉星辰,居然贏了攝政王,果然有膽識。

    倒是陸守白一臉擔心:“完了,葉星辰居然如此不懂人情世故,贏了攝政王,以攝政王的手段還不得將她抽筋扒皮,大卸八塊阿。”

    “你多慮了。”蘇千眠淡淡回了句。

    雖然不知道爲何葉星辰跟攝政王在一起,可攝政王能跟她賽馬,就足以說明攝政王跟她關係不一般。

    畢竟,就是皇帝也沒有跟攝政王賽過馬吧。

    “也是,她都敢跟攝政王賽馬了,可見膽識過人,要是跟我相處的是她該多好阿。”陸守白感嘆了句。

    蘇千眠俊眉一簇:“別做夢了。”

    “你這叫什麼話,瞧不起誰呢。”陸守白反駁。

    “你爹孃會同意你娶跟墨王和離的女子?”蘇千眠反問。

    陸守白嘴角一抽,想到自己強勢的老孃,縮了縮脖子:“肯定不會,當我沒說。”

    “行了,我們該進宮覆命了。”蘇千眠提醒。

    “知道了。”

    這邊,皇宮。

    裕親王拉着自己的王妃直奔太后的寢宮,一見太后撲通就跪在地上:“太后姑母你救救侄子吧,侄子要被人謀殺了!”

    太后一驚:“誰這麼膽子,居然敢謀殺你?”

    “是墨王,墨王故意當街縱馬,顯擺他娶了丞相的嫡女,不把侄子放在眼裏。

    他明明都看到侄子的馬車,還故意撞過來,侄子差點就被那瘋馬踩死了,幸好王妃及時趕到,救了侄子一命。

    墨王這是沒把您放在眼裏阿,誰不知道我是您的親侄子阿。他還說侄子就算跟姑母告狀,他也不怕。

    他母妃是陛下的心尖寵,說姑母你老了,後宮遲早都是宣妃做主!”裕親王故意添油加醋道。

    裕親王妃一僵,後面這話墨王好像沒說吧,不過她也知道裕親王的性子,沒有揭穿他。

    太后當場震怒,看向裕親王妃:“你來說,到底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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