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到了蓋房子的地方,嶽如霜再次驚訝了。

    她再一次被古代人民的勤勞與智慧震驚了。

    本來她還以爲她是回來解決問題的,畢竟蓋房接水這事她也沒做過,沒想到房子幾乎都蓋好了。

    這速度……

    前面四間敞亮的大鋪面,後面的四間大廠房,前後兩個公共廁所,都建好了,三層的宿舍樓也蓋了一層半。

    前面的四間蓋得古色古香,有飛檐,有云卷,有萬字不到頭的花邊……

    這也太美了吧。

    嶽如霜瞬間覺得自己要做的那些東西多少有點配不上這個銷售部了。

    趙三哥帶着村裏的壯勞力和那羣沒事幹的土匪,都在這兒幫忙。

    內務府的姜管事一看太子妃來,急忙上前行禮。

    “太子妃,這裏離村子裏遠,最近的一口井也很遠,所以奴才也讓人打了一處井,這樣以後用水就方便。”

    嶽如霜看過去,果然,那邊用石頭砌出了一個高半尺的圓圈兒,不用問,那就是井了。

    嶽如霜拿出水管圖,水箱圖,給他看。

    嶽如霜把要點都記下來了,跟他一起探討可行性。

    姜管事聽了一雙眼瞪得跟銅鈴似的。

    “太子妃,想法是好的,可是奴才也沒做過呀,再說,這水怎麼能去家裏呢,就是宮裏,也是要到井邊挑水的。”

    “奴才也沒聽說過茅廁蓋在家裏啊。”

    嶽如霜……

    要是我拿出樣板房視頻,請問閣下你該如何應對?

    嶽如霜怕嚇到他,最終沒拿。

    姜管事道:“太子妃,奴才要安排人上山砍竹子嗎?”

    嶽如霜……

    又要逼我撒謊了……

    “不用,我有。”

    “我改天讓人給你送來,就放在這院裏,你拿去用就可以,可比竹子好得多。”

    嶽如霜扔下他們,起身去了那四間大鋪面,趁人不備,將要用的的PPR水管放在了裏面,還有一大箱要用的各種接頭。

    嶽如霜看看商城裏自己的餘額,看了一眼就心臟病發,再看她都擔心自己直接嘎了。

    還得多多賺錢啊,她的錢都拿去買種子了,加上蓋房子,她從國師那兒賺的錢和在皇上那兒領的賞,都沒了一多半了。

    嶽如霜從那出來就管姜管事說:“這屋裏有一些水管,你們先用着,不夠再找我。”

    “是我之前叫人送進來的。”

    姜管事……

    怎麼之前沒看到?

    嶽如霜再次說了這些線路怎麼鋪,要怎麼接,還留了一張圖給姜管事,然後才帶着人想要回家。

    本想休息一下,再去看看養鴨子的陳老大,再去看看莊稼,不想剛回去,就看見多喜跺着腳在門口等。

    “太子妃,快些回宮,皇上找呢。”

    嶽如霜……

    我剛出來。

    “哎喲,我的主子,西越和咱們皇上耗上了,皇上召您回宮呢。”

    嶽如霜……

    我回去有啥用?

    “王公公也讓小的請您回去,太子請旨要去江南,被皇上駁了。”

    “但看太子的樣子是一定要去的,王公公急了,想讓太子妃回去勸勸太子呢。”

    嶽如霜……

    都不讓人喘口氣嗎?

    嶽如霜只好又坐着車回了宮。

    皇上和太子還都在前朝。

    西越使團的二皇子、五皇子、以及那個西越公主都在。

    西越公主整整被綁了一天,身上的奇癢纔好。

    嶽如霜泡了茶,讓杏兒端着送了進去,杏兒就站在皇上身邊伺候,她則坐在了太子身邊。

    西越公主毫不掩飾的瞪了嶽如霜一眼。

    嶽如霜……

    眼珠子飛出來也沒用。

    皇上看見了,拿起茶飲了幾口,道:“朕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西越想聯姻,除了太子,朕的兒子還都沒娶正妃,西越儘可以送公主過來。”

    “朕的兒子不能去西越,從來都是男娶女嫁。”

    “朕也乏了,此事交給太子處理。”

    皇上起身,杏兒上來扶着皇上,兩人就出去了。

    把一衆人晾在了明陽殿。

    賜木圖更生氣了。

    對比以前,真是天差地別的態度。

    “三城當初是我西越跟大錦借的,大錦忽然說要收回,可是我們西越還沒用完。”賜木圖道。

    嶽如霜笑道:“當初借的時候就該知道要還,莫不是西越從沒想過要還?”

    “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非收不可。”

    賜木冷眯起眼道:

    “此乃是國事,太子妃身爲女子,怎可干政?”

    “我怕你們尷尬啊,我夫君脾氣不好,若是我夫君說話,你們裏子面子都沒了。”嶽如霜道。

    “再說了,你們的公主也是女子,不也在堂上坐着呢嗎?”

    太子幽幽的道:“話,孤只說一遍,孤給你們三月時限,把三城百姓盡數遷出,我大錦自會派人接手。”

    賜木圖……

    賜木冷……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太子竟然如此硬氣。

    賜木冷十分狡猾,道:“再過幾月就到了冬日,漠北人也要來搶糧,我們聯手,漠北纔不敢妄動。”

    這話聽着親切,實是威脅。

    嶽如霜道:“就算你們兩方同時來,我大錦也不懼。”

    賜木冷眯着眼看過來。

    他找人查了太子妃嶽如霜。

    父親是將軍,血染黃沙,母親是蔣太醫的女兒,從小到大都十分本份。

    這女人到底有什麼底氣?

    很顯然這女人比皇上更有底氣。

    這女人善使詐,真不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

    太子看到了五皇子一直盯着自己的太子妃看,十分不爽。

    “十年歲貢,請如數還回來,三城在三月之內還回,聯姻之事作罷。”

    賜木圖……

    賜木冷……

    什麼什麼?

    太過份了,到了嘴裏的肉,還有吐出來的道理?

    “不成!”賜木圖怒道。

    “沒有什麼成不成的,二皇子若是聰明,就知道該怎麼做,若是不夠聰明,就派人回去問問西越皇上。”

    嶽如霜瞟了一眼一臉怒意的西越公主,把手放在了小案上。

    太子一把握住。

    惹得西越公主的臉都扭曲了。

    談判不歡而散。

    嶽如霜回去問了太子要去賑災的事。

    “父皇不允我去,這本來就是喫力不討好的事,水患解決不了,百姓也只能用銀子貼補,但這幾十萬兩,又要修堤壩,又要賑災,怎麼會夠?”

    “不管誰去,定是一身罵名。”

    嶽如霜:“那你打算怎麼辦?父皇不許。”

    太子道:“孤微服去吧。”

    “只是這樣便受制於人,沒有調動當地官員的權力,也不能調動渠州駐兵的權力。”

    嶽如霜:“要怎麼樣纔有?是要帶聖旨去嗎?”

    嶽如霜想,如果需要,我倒是可以給你仿一個,只不過,你回來之前要燒燬。

    太子搖頭:“父皇手裏的虎符,可以調動軍隊,還有一塊如聯親臨的牌子,可以調動官員。”

    嶽如霜……

    “非要拿到嗎?”

    那就偷出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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