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鬆手,我不看我怎麼知道中了什麼藥?”

    太子不理人。

    嶽如霜摸上太子的手,輕輕拿開。

    這麼多古風美少年,都送到眼前了,還不看?

    主要還都是脫光的。

    嶽如霜又把頭探下去。

    太子一把將人揪了起來。

    “太子妃要看回家再看。”

    嶽如霜……

    自己家的急啥?

    先看別人家的。

    嶽如霜掏出手機。

    “我主要是拍臉。”

    “這就是證據。”

    嶽如霜舉着手機,太子捂着她的眼。

    底下的人個個狀若瘋狂。

    嶽如霜:“你鬆手,我拍拍房間。這裏特別華麗啊。”

    “真跟天堂一樣!”

    一說完這話,兩人都怔了一下。

    嶽如霜低聲道:“她們打造出了一個天堂,都是華麗的珠寶金銀,美酒佳餚,還有美女和俏公子,他們醒了以後,會以爲他們真的在天堂走了一遭。”

    太子點了點頭,也往下看去。

    嶽如霜……

    看吧,你也想看。

    太子看那牆上,幾步就是一顆明珠,漢白玉的大理石長桌上,除了水果點心各種喫食,有的竟是整盤的銀元寶和金條。

    目之所及,盡是華麗。

    到處是極盡媚態的女子和急吼吼的少年。

    太子回頭看嶽如霜。

    嶽如霜:“怪不得說每每去過天堂的人,無不願意爲神教誓死效忠。”

    兩人相互看着對方。

    太子道:

    “不能這麼快除去白羅教,聽楚陽的話,白羅教已經滲透到各大家。”

    “楚陽說白羅教往各大家送女子,那麼就要查查近兩年,誰家納了妾,特別是來路不明的。”

    太子皺着好看的眉頭,月下依然是好看的。

    嶽如霜覺得,當初自己胡說的那句,天邊的玉蘭樹,倒是應了景了。

    太子俊美清冷,有一種出塵的美,就是像一株天邊的玉蘭樹。

    嶽如霜……

    妖孽!

    太子見自己媳婦愣愣的盯着自己,貼上來笑道:“太子妃可是把持不住了?”

    嶽如霜……

    你才把持不住了呢!

    太子伸開手臂道:“來!”

    嶽如霜……

    幹嘛,不來。

    太子:“你不回去?”

    嶽如霜……

    說什麼來呀,我都想歪了。

    嶽如霜一咬牙撲進太子懷裏。

    太子雙臂用力,將嶽如霜抱起來,幾個起落,落在牆外。

    杏兒找了一圈兒,沒找到姑娘和姑爺,只好往回走,想着明天給姑娘送個信。

    沒有她,姑娘怎麼活啊。

    她得快些查出來好告訴姑娘。

    嶽如霜第二天發現杏兒不見了。

    嶽如霜……

    杏兒貪玩卻從不誤事,最重要的,她怎麼可能沒騎車呢?

    在京城,杏兒最愛騎自行車。

    現在有了這個,應該天天不離手纔是,而且杏兒特別懂規矩,不可能出去不說一聲。

    要說杏兒被人拐走,不太可能,杏兒除了她的話,誰也不聽。

    嶽如霜一時沒了頭緒。

    太子也一頭霧水。

    嶽如霜和太子出來,剛好看見白羅教的教衆從街上過。

    這次的人特別多,長長的隊伍,一直都走不完。

    那教主坐在幾個漢子擡着的藤椅上,身邊有兩個穿白裙的姑娘蒙着臉。

    忽然一個姑娘臉上的面紗就落了下來,好像是被風吹的。

    嶽如霜……

    杏兒!

    杏兒追着面紗跑,跑到了嶽如霜面前。

    嶽如霜一把抓住面紗。

    杏兒一伸手,低聲道:“奴婢去臥底了。”

    “教主有錢,等奴婢找到了,姑娘就拿去買稻種吧。。”

    嶽如霜……

    “沒有你,我怎麼活啊?”

    杏兒……

    “我們現在去慶國公府找麻煩,還有,白羅教可能賣孩子。”

    “姑娘放心。”

    說着拿着面紗就跑了。

    嶽如霜……

    拐賣孩子?

    是了,要不怎麼有那麼多錢?

    嶽如霜回頭看太子。

    太子道:“我們也去拜訪一下慶國公吧,順便幫個忙。”

    嶽如霜……

    “白羅教都這般猖狂了?”

    “官府不管嗎?”

    太子一身常服,嶽如霜仍然一身男裝,一起前往長州城裏。

    扶榆鎮離長州城裏並不遠,長州城裏甚是繁華,不愧爲富庶之地。

    慶國公府在最繁華的西大街佔了半條街。

    兩人到的時候,慶國公府外圍滿了人。

    有白羅教的教衆,也有看熱鬧的百姓,將慶國公府圍得水泄不通。

    還有一人一邊敲鑼一邊痛說家史,說他們家的姑娘被二公子玷污了,口口聲聲要討個公道。

    嶽如霜……

    造黃謠。

    看那二公子楚陽那骨子裏的傲氣勁兒,都做不出來這事兒。

    嶽如霜和太子也擠在看熱鬧的百姓中。

    不一會兒,就聽裏面一聲洪亮的聲音。

    “開門!”

    兩扇大門徐徐打開。

    府中護院個個手拿棍棒,站立兩旁。

    中間站着一個老太太,滿頭銀髮,威風凜凜。

    “老太君!”

    “慶國公府老太君!”

    衆人小聲議論着。

    太子在嶽如霜耳邊低聲道:“這老太君當年也是風雲人物,不愛紅裝愛武裝,當年爲了慶國公,直追到戰場上,桃花馬上挑敵將於陣前。”

    嶽如霜:“這麼風光?”

    太子笑道:“你以爲這就是風光了?爲了慶國公,她敢造反。”

    “如妃爲了給自己兒子掃清障礙,想要殺了慶國公,她帶着她孃家給的一支兵馬,殺進皇宮,將人救了,出宮就將皇宮圍了,逼得皇爺爺處置瞭如妃,還逼皇爺爺立下重誓,不得將皇位交給如妃的兒子。”

    嶽如霜喫驚。

    “這是皇家能容下的事嗎?”

    太子道:“容不下也得容下,沒人是老太君對手,但凡有點本事的,都跟老太君有點交情,不肯出力,此事本就如妃的錯。”

    嶽如霜蹙眉:“我怎麼聽說老太君是大家閨秀,十分端莊呢?”

    太子道:“那是慶國公不想娶她,說了句,你能做個大家閨秀相夫教子,你就過門,老太君當即答應了,這麼多年,相夫教子,從不出錯。”

    “慶國公卻也不滿,納個妾都不行,又打不過。”

    嶽如霜覺得好笑道:“那慶國公納妾了沒有?”

    太子笑着搖頭:“倒是鬧過幾次,還找過皇上做主,老太君就一句話,來一個殺一個。”

    嶽如霜笑得直抖。

    “我輩楷模。”

    太子湊過來道:“孤不要側妃,不要良娣,孤只要你一個。”

    嶽如霜……

    由得你呢?

    做了皇上多的是人往後宮塞人,且皇上還三年選一次後宮。

    當初是哪個舔狗定了這麼個規矩?

    真該刨出來鞭屍三日,再切掉那個玩意。

    不得好死的東西。

    老太君往前邁了兩步道:“我老婆子如今不上戰場了,是不是殺氣都弱了?”

    “我慶國公府是無人在朝堂了嗎?竟敢欺上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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