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公公:“皇上,您要是封了太子妃的鋪子,以後去哪兒看這麼多稀罕物呢?”

    “您看那穿衣鏡,比銅鏡好多少,還有皇上的鞋子,襪子,這襪子也太神奇了,小小的一隻,穿上去卻又不小,還有那個叫拍立得的東西。”

    潘公公道:“硬朝太子妃要,太子妃肯定不願意給,但是她願意放進鋪子賺銀子啊,太子妃有多麼喜歡銀子?皇上您也可以去鋪子裏挑那些稀罕物,老奴聽說,那鋪子上了很多稀罕物,讓人買了都上癮呢。”

    皇上:“哦?”

    “都有什麼?”

    潘公公嗚嗚了半天道:“太子妃的鋪子有一種叫內褲的東西,可以替代褻褲,穿上合體,腰裏還不用穿繩子。”

    “還有一種叫日曆的東西。”

    潘公公下去顛顛顛地拿了一本臺歷過來。

    “看下面,日子都在下面,節氣也標得清清楚楚,還有上面這個,太子妃說這也是數字,現在京城連賣菜的小販都用這種寫菜價了。”

    潘公公指着數字,唸了一遍從一到十。

    “遇到成百上千的,那纔是省力省地方,您看,一千五百兩銀子,只需要這樣。”

    潘公公拿過紙筆,寫了一個1500。

    皇上……

    這不是朕的小鬧鐘上的數字嗎?

    還有人這樣寫數字的?

    “皇上,宮裏的香皂也快用完了,要不,皇上出宮再去選兩塊?”

    “比皁豆好用呢。”

    皇上……

    “可她爲什麼不回來接朕?”

    “朕現在就去她鋪子,朕去封她鋪子。”

    皇上換上一身常服,帶上潘公公和蘇銘出宮了。

    嶽如霜的日雜鋪子都沒什麼東西了,不管是京城的高官富戶們,還是賴在京城還沒走的西越使團,都愛逛嶽如霜的鋪子,裏面的東西幾乎被一掃而光。

    日雜鋪子就幾樣東西,胭脂鋪子和飾品鋪子還有貨品,此外就是尤姑娘的繡品。

    皇上看了一眼尤念。

    膚如凝脂,眼若秋水,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美。

    尤姑娘見男人來,就躲開了,店裏的小夥計過來接待。

    皇上收回眼光,在那堆繡品裏挑了兩塊帕子,兩個荷包。

    宮裏用的料子都是上好的,這種市面上的東西再精緻也比不了宮裏。

    皇上問小夥計:“這是剛纔那位姑娘繡的?”

    小夥計道:“正是呢,除了帕子,還有一些絡子什麼的,客官喜歡什麼,也可以定做。”

    潘公公……

    皇上莫不是看中了尤姑娘?

    那太子妃可能會罵皇上啊。

    皇上看了看手裏的荷包,又挑了一個掛玉佩的絡子,黑色珠線捻了金線的,沉穩大氣。

    皇上和潘公公逛了一圈兒,也沒發現有什麼稀罕物,就買了各種花色的內褲,店小二上來還介紹了尺碼。

    皇上羞得老臉通紅。

    朕的大小還要告訴你?

    有傷風化。

    “朕是大的,給朕大的。”

    店小二忙幫着包了起來。

    回去的路上,潘公公試探地說:“皇上,那位尤姑娘和太子妃極有淵源呢。”

    皇上:“你以爲朕要收她入後宮?”

    潘公公……

    “老奴不敢。”

    “那樣的事,朕不會做,你讓朕在太子妃面前如何擡頭?做個老不羞嗎?”

    “朕看她,是覺得有兩分眼熟,不知道像誰,朕纔多看了兩眼,看了又不好不照顧她的生意,你這老東西,一天到晚瞎想什麼?”

    潘公公默默的擦了擦汗。

    “還有皇后,朕要是做這事,只怕皇后又要黑臉給朕看了。”

    皇上嘆了一口氣:“朕真不該答應讓她進宮。”

    “也不知道現在人到哪兒了,派出去的錦衣衛一點消息都沒有。”

    潘公公道:“皇后娘娘來自鎮南王府,功夫是在身上的,皇上不必擔心,皇后娘娘有龍氣罩着,必定沒事的。“

    皇上嘆了一口氣。

    這個小姨子,以前就不大喜歡他,總覺得是他把姐姐騙進了宮,害她見不到親姐。

    朕給了她最大的包容,她還日日給朕臉色看。

    皇上……

    你還要我怎樣,我怎樣呢……

    回宮以後,皇上就讓人給太子妃傳信。

    鋪子都空着,西越使團派人回去取了銀子,等着買東西,讓太子妃把進貨的地方說出來,好讓夥計去進貨。

    皇上……

    我看你不回來?

    你別說,太子妃在幾天後得到了這個消息。

    嶽如霜……

    唉呀,失誤了。

    得回去補貨。

    開車來回要五六天,但是可以直接把劉仙姑帶過來,當初回去請劉仙姑的人可能還沒到京城。

    必須早點兒把白羅教變成自己能掌控的力量。

    白羅教蒐羅的那些不義之財,還有白羅教涉及的那些拐賣孩子的罪行,必須揭露出來。

    劉仙姑仙風道骨的,纔像教主。

    嶽如霜把想法跟太子一說,太子就黑了臉。

    “我也得回去看看我們的大柳樹村,不能人在外面,家被人毀了。”

    “還有我們的生意呢。”

    太子黑着臉不說話。

    嶽如霜就一直哄他。

    太子黑着臉道:“誰家的娘子敢忤逆夫君?”

    “孤那日剛跟你說了心裏話,你便要這般對我嗎?”

    嶽如霜伏在他耳邊小小聲的說了一句話。

    太子當即紅了臉。

    “你……太子妃太孟浪了。”

    太子紅着臉看着嶽如霜,嘴角卻彎了起來。

    “但是,孤允了。”

    嶽如霜……

    男人啊,哼!

    喫過晚飯,太子早早的洗漱了上了牀。

    坐在牀頭,一頁一頁的翻冊子。

    翻幾頁,便擡頭看一眼自己的太子妃。

    然後悄悄的把其中的一頁折了一個角。

    嶽如霜換好衣服,爬上牀,不經意對上太子的目光,太子就紅了臉。

    “霜兒……”

    ***

    春宵帳暖,滿室旖旎。

    這一夜就在太子殿下一聲聲動情的霜兒聲中過了。

    第二天,嶽如霜開着自己的越野回了上京城。

    三天後,嶽如霜到了上京城。

    嶽如霜先去了自己的鋪子。

    花掌櫃都急得不行了。

    “東家,您可算回來了,再不回來咱們鋪子都要賣空了。”

    嶽如霜看了一下賬本,這收益實實在在的是日進斗金。

    “花掌櫃,留心附近的鋪面,有沒有合適的,我要開個酒樓。”

    讓人沒想到的是鬆緊帶大受歡迎,便宜好用,各大成衣鋪子瘋狂定貨。

    嶽如霜道:“鬆緊帶不賣西越人,這東西不賺錢,算是給我大錦百姓的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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