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愛們,加書架)

    “混賬!”

    “朕養了你們,你們看不出天旱,看不出水患,只會危言聳聽。”

    “朕不過是病了,你就妖言惑衆,何來有人害朕一說?”

    皇上一生氣,傷口就跟着疼。

    “皇上,臣夜觀天像,帝星確實黯淡啊,一大一小兩顆星星圍堵帝星,皇上,此乃天像,不可不信啊。”

    嶽如霜……

    聽着好像要害人呢。

    皇上怒極反笑。

    “那你說說,誰要害朕?”

    那欽天監的牛大人,眯着眼頓了一會兒道:“此人用厭勝之術,是誰微臣並不知曉,但方位應該是在西南角。”

    “皇上派人搜一搜,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

    皇上……

    西南角?

    好像如妃的清芬殿就在西南角上。

    如妃連個孩子都沒有,她在宮中的指望就是朕,她害朕幹什麼?

    “皇上,臣發誓,定然有。”

    嶽如霜笑道:“父皇,兒媳也覺得定然有。”

    皇上蹙眉。

    “爲何?”

    嶽如霜笑道:“這位牛大人好像提前知道了消息,說得竟這般肯定,天像之說本就渺茫,當官當久了,都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說話做事留三分,萬一沒有呢,豈不是沒了退路?”

    “這牛大人卻十分肯定,想是提前知道了消息,或者是牛大人指使人乾的,不然何以如此肯定?”

    那牛大人頓時變了臉。

    “太子妃不可污衊下臣。”

    嶽如霜笑道:“你我從未見過,你如何知道我是太子妃?”

    牛大人頓時張口結舌起來。

    “太子……太子殿下在側,下官猜的。”

    嶽如霜一笑:“我還以爲牛大人是看天像看出來的。”

    牛大人抹了一把汗,本指望這次說對了,立個大功,以後皇上就會信任他,自己可以憑藉一張胡說八道的嘴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神棍也是有理想的。

    沒想到這太子妃這般難纏。

    如此還真要趁此機會將太子妃除去纔好。

    “天像看不出這些。”

    嶽如霜挑眉看他。

    “那天像能看出別人用了厭勝之術?還能看出來在哪個方位?那麼我問大人,爲何早不說?”

    牛大人擦擦頭上的汗。

    “下臣也是纔看出來。”

    嶽如霜又問:“莫不是牛大人能在大白天看見星星?最遲也要是昨晚吧,那怎麼今天早朝不說?這會兒都過了晚飯時候了,聽說皇上龍體不適,纔來,牛大人……”

    嶽如霜上上下下打量着他。

    “這有投機取巧之嫌啊。”

    那牛大人抹了一把汗,道:“太子妃爲何與下臣過不去?莫不是太子妃不願皇上追查?”

    嶽如霜笑道:“剛好相反,我倒好奇,牛大人預備了個什麼?”

    嶽如霜看着皇上道:“父皇,不如就依他,去查查,看個猴戲還要花錢的,免費的熱鬧,不看白不看。”

    皇上……

    朕疼得心煩,朕想現在就讓他滾。

    “太子,你帶人去看看。”

    太子沉聲道:“父皇龍體有恙,兒臣理應侍疾。”

    皇上一想,也確實不合適,若真有此事,太子也是嫌疑人。

    “蘇銘,你帶人去。”

    蘇銘應了一聲,帶着御前想法侍衛往西南角去。

    後頭跟着一堆宮人和聽到消息前來探望皇上的娘娘們。

    過了好一會兒,只有一處土是被翻過的,侍衛們上前挖了幾鏟子,就出來一個黃衣小人,上面扎滿了針。

    娃娃背後寫着皇上的生辰八字。

    衆侍衛都嚇了一跳。

    不管哪個朝代,有巫蠱之事,都會血流成河。

    不知又要牽扯多少無辜的性命。

    衆侍衛不敢多言,將黃衣小人交給了蘇銘。

    蘇銘:“這附近是哪位娘娘的宮殿?”

    如妃:“這塊地是皇上賜於本宮的,本是一片上好的茉莉,但是有人拔了本宮的茉莉,插了一大把筷子,想是害本宮不成,又來害皇上了。”

    蘇銘同情的看着如妃。

    這是巫蠱啊,你肯定是冤枉的,但你也不可能活命了。

    這種事都是一牽一族的。

    “請娘娘跟在下去見皇上。”

    如妃一叉腰:“去就去,本宮怕什麼?”

    樂儀站在人羣裏低聲道:“今天我們不是看見安儀公主和太子妃的丫鬟在此嗎?”

    “我們看到的時候她們不就在埋東西嗎?”

    聲音不大,但是在場的人也都聽見了。

    安儀公主是太子的妹妹,太子妃的丫鬟也是太子的人。

    老皇上死了,誰受益?

    當然是太子啊。

    衆人……

    竟然如此嗎?

    蘇銘一聽,忙上前一步,施禮道:“樂儀公主,你所說可真?還有誰看見了?”

    樂儀忽然捂住嘴巴道:“沒有沒有沒有,我什麼也不知道。”

    說完又拉了一下曲陽侯府二房的姑娘:“馨兒,你說,是不是呀?”

    “你快說呀。”

    那姑娘蹲身一禮:“我等在自雨亭喝茶,的確看到兩個女子,在此挖土,不知道埋什麼,我等出來看時,兩個人還踩了踩土,埋是什麼,倒是沒看見。”

    這話聽着是實話實話的樣子,卻是把兩人在此埋東西事給坐實了。

    “錢姑娘和林姑娘也都看見了的。”

    這位馨兒姑娘拉人下水的本事十分了得。

    錢姑娘上前一步道:“並非如此,馨兒姑娘莫要替別人說話,我是在自雨亭和樂儀公主喝茶,但並未看到什麼人,馨兒姑娘的眼睛又沒長在我們身上,怎麼就替我們說了話了?”

    林姑娘忙稱是,說下午只是喝茶賞茶,其他的事並未留心。

    都是官家姑娘,再怎麼懵懂無知,也知道避禍。

    一個不小心,就會惹來滅族之禍。

    曲陽侯府的馨兒一臉委屈:“事關龍體,不敢說謊,各位姐姐就算要明哲保身,也不該在大事上糊塗。”

    這話就是說錢、林兩位姑姑說謊。

    那錢姑娘也是個厲害的,張嘴便道:“我們沒看見還不能說實話了?說了實話就是明哲保身?曲陽侯府的姑娘這麼霸道的嗎?非要和姑娘口徑一致嗎?”

    林姑娘也怒了,張嘴道:“我倒是好奇了,我們明明都在,爲何我們沒看到,你就看到了?”

    “莫不是討厭太子妃的丫鬟?聽說你姐姐陪着太后進宮了,想要進東宮做良娣呢?”

    那馨兒臉一紅。

    急道:“你胡說什麼?”

    蘇銘也不說話,不動聲色。

    說的越多,紕漏越多。

    只是讓人在一旁記錄了什麼人說了什麼話。

    蘇銘是錦衣衛指揮使,錦衣衛本就有聽記功能,就是街上豬肉多少錢一斤也是有人記的。

    待大家都說完了話,蘇銘道:“既然如此,各位姑娘也不要離開,一同回去見皇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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