賜木圖舉起杯子,皇上看見了,也禮貌的端起了杯子。

    賜木圖卻道:“皇上,我這一杯,想敬給您身邊的杏兒姑娘。”

    賜木圖歪着身子,一半屁股都在椅子外面,屬實坐姿有點彆扭。

    皇上……

    我還不夠格了?

    皇上回頭看着杏兒道:“你可願意?”

    杏兒搖頭:“奴婢當值呢。”

    皇上心道活該,朕坐在這裏你不敬酒,偏要去敬一個小丫頭。

    賜木圖……

    不會應酬的丫鬟不是好丫鬟。

    賜木圖一抱拳:“陛下,過完今日,我等也要收拾行囊,回西越了,爲顯兩國交好,我國宮宴上常玩一種遊戲,我特地叫人準備了來,請皇上允許。”

    說完不待皇上說話,就一揮手,將人叫了上來。

    只見有人搬上來幾個大筐,筐裏還有許多的大球。

    “將裝滿球的大筐放在百米之外,雙方一同出發,將大球運回來,一次只能抱一個球,先做完者爲贏。”

    這就是要考驗速度和耐力啊。

    三皇子厭惡的看了二皇子一眼。

    幼稚!

    二皇子立馬回瞪了他一眼。

    鷹王卻高興了,高聲叫道:“賭注就要那隻五彩琉璃瓶,我出銀票。”

    鷹王在西越的封地最大最富庶,因此極爲富有,他一伸手就從手中拿出厚厚一疊銀票,道:“我出這些。”

    嶽如霜道:“他怎麼不出海東青,要是海東青我還有點兒興趣。”

    太子道:“海東青認主的,你要了也沒用,這隻海東青還年輕,若是成年的海東青,那是寧死不屈的,你要來做什麼?”

    嶽如霜……

    小牛犢子不是說這是他養的嗎?

    這麼有個性那怎麼又跟了鷹王?

    嶽如霜不瞭解,海東青這東西,越小越好馴,性格還沒有形成,待到成年,就有了脾氣,極難馴服,有人曾端走它的幼崽用來威脅海東青,海東青不喫不喝,以絕食抗議。

    這隻海東青還年輕,鷹王在訓的過程又用了下三濫的手法,加了些藥。

    這些嶽如霜都不知道。

    嶽如霜看了一眼詹桃。

    這孩子虎頭虎腦的,收拾乾淨了,還挺好看的,就是傻憨憨的。

    也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太子低聲道:“探子說,西越二皇子功夫雖不好,但奔跑速度快,是有名的西越羚羊。”

    嶽如霜……

    怪不得那天被那條狼那麼追都沒追上,要不是杏兒瞎指揮,說不定不會被咬到。

    這賜木圖碰上杏兒,也是流年不利。

    皇上這時候拒絕也不合適了,只好由着他。

    有人將筐擺到了百米之外。

    雙方各出兩人,不準用輕功。

    賜木圖道:“小丫鬟,我知道你力大無窮,你下場比,我也下場。”

    “你是女的,我有傷,不算不公平。”

    杏兒嘟起小嘴道:“我當值呢,怎麼跟你玩啊,再說力大無窮跟跑得快有啥關係啊,我不玩。”

    衆人都忍不住想笑。

    賜木圖道:“你是怕我了 ?”

    杏兒道:“怕了,怕你哭,前幾天不就被狼咬哭了?”

    賜木圖臉一熱道:“那是咬哭的嗎,是被你氣哭的。”

    皇上道:“杏兒,你就去吧,朕允你去。”

    皇上心想,你們遇上杏兒就沒贏過,怎的還不長記性?

    真想看看,你們這次怎麼輸?

    嶽如霜……

    皇上這是看熱鬧看上癮了?

    賜木圖站到了起跑線上。

    杏兒嘟着嘴也站了過去。

    西越這邊又出一個人,是年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大長腿,身高九尺,站在杏兒身邊,有一個半杏兒那麼高。

    小牛犢子大聲道:“太子妃,讓我去吧,我跑得比狼還快。”

    嶽如霜……

    嶽如霜看看那小短腿兒,畢竟纔是個十一歲的孩子。

    太子卻道:“就讓他去,輸了也就是個孩子。”

    嶽如霜看看對方小案上那厚厚的一沓銀票。

    既然都比了,就應該把銀票拿回來啊。

    小牛犢子又道:“我真的比狼跑得快。”

    嶽如霜不忍心打擊他的積極性,就點頭了。

    西越方兩個人高馬大,那大長腿,一步抵三步的。

    再看大錦這邊兩個小孩兒。

    賜木圖大喊,讓人把筐再挪後百米。

    越遠,就會相差越多,大錦就越丟人。

    賜木圖暗自興奮。

    辣屁之仇,粘腚之恨,此刻就要報。

    “添彩頭兒,我出一萬兩。”

    賜木圖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杏兒又把那包三步紅拿了出來。

    賜木圖道:“你那是什麼?”

    杏兒怕說是三步紅,人家不肯,她身上沒銀子。

    杏兒就隨口編道:“力大無窮藥丸,吃了力氣猛長。”

    “要不然我一個小姑娘,能有這麼大的勁兒嗎?”

    衆人恍然大悟。

    就說嘛,一個小姑娘怎麼可能力大無窮啊,吃了藥那就有可能了。

    衆人都忍不住坐直了身子,伸着脖子往前看。

    腰枕國的將軍眼睛都紅了。

    他們腰枕國最大的一個愛好就是愛吃藥,不管哪裏有什麼偏方奇藥都要搶回去變成自己的,這強盜邏輯代代相傳。

    他伸長了脖子,心裏卻在盤算着怎麼將那藥丸偷走。

    那天那個半大小子,能扛一隻老虎,他還以爲真是天生神力。

    大錦的藥材真是神奇啊。

    嶽如霜拿出了五彩琉璃瓶道:“鷹王要這個五彩琉璃瓶做賭注可以,我要加一個條件,王爺送我一個會養牛羊的奴才,再送我百隻牛羊,我開了一家酒樓,牛羊不夠。”

    五皇子賜木冷道:“那便與我合作吧,太子妃想賺銀子,我也想賺 銀子,不如我出人和牛羊,放到大錦養,太子妃分利潤給我。“

    嶽如霜想想,覺得也挺好。

    反正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牛羊也在大錦,怕什麼。

    嶽如霜道:“也好。”

    五皇子賜木冷道:“若是經營得好,太子妃得去西越幫我開一家同樣的酒樓。”

    他算是見識到了,太子妃的雜貨鋪子有多賺錢,那家開在大柳樹村的洗浴中心有多賺錢。

    那太子妃的這家酒樓想必也很賺錢。

    先在生意上合作,她夫君是太子,以後再尋求和太子的合作。

    嶽如霜想想,光說幫他開一家,但她沒有說白幫他,自己還是可以拿股份的,多一家分店也沒什麼不好。

    當下就答應了。

    潘公公拿着一面銅鑼,站在起始處。

    “你們把球抱回來就放到這邊自己的筐裏,誰先抱完誰就贏了,都聽懂了嗎?”

    潘公公問。

    四個人點頭。

    潘公公高高舉起手中的銅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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