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那時太子妃與你在一起?”
“好有心思的太子妃啊。”
嶽如霜都想把臉捂起來了。
你能正確理解別人的意思嗎?
大長公主看着嶽如霜道:“原來那時候太子妃就想高攀太子了。”
“想不到太子妃這般有心計,怪道一個將軍府的姑娘能成爲太子妃。”
嶽如霜道:“姑奶奶看着就顯老,這一說話,我才知道是真的老糊塗了。”
“太子何等聰慧,那是我能算計的嗎?我的婚事,可是皇上賜婚的呢,不如姑奶奶問問父皇,安的什麼心?”
皇上……
我倒不倒黴?
好好的喫個魚片,就被拉下場了。
皇上道:“姑姑,確實,是朕,賜的婚。”
轉眼看見國師,獨坐一席,一襲白衣,指節分明的手握着一隻白瓷 酒杯,兩耳不聞身邊事。
“是國師讓朕給太子妃賜婚的。”
國師……
嗯?別打擾我獨自美麗。
國師繼續深情的看着眼前的那杯酒,恍若沒聽見。
宣慧大長公主道:“這麼說,太子妃是不反對東宮進人了?”
嶽如霜不耐煩的蹙起眉。
“不反對不反對,來一個打死一個。”
嶽如霜火了。
老孃做錯了什麼?
你是我的姑奶奶嗎?跟我擺什麼譜?
你們的社會男尊女卑,可我是你們當地人嗎?
嶽如霜的火騰騰地。
一空間的東西拿不出來,偶爾拿一點,還要編理由,老孃火起來開坦克進上京城你信不信?
衆人……
太子妃說什麼?
誰進東宮就要打死人家?
這不是善妒是什麼?
宣惠大長公主不可置信的張大了眼睛。
“你……你說什麼?”
“你們聽沒聽見,太子妃剛纔說什麼?”
皇上端起燕窩,喂皇后。
朕要當爹了,耳朵不怎麼好使了。
太后坐直了身子。
原也想着皇上看重太子妃,她雖不喜歡太子妃,勾的她的親孫兒魂不守舍的,但還想看在皇上的面子上,不予爲難。
但太子妃也太無法無天了吧?
太后重重的哼了一聲。
“太子是一國儲君,將來要開枝散葉,東宮早點進人也好。”
太后這話一說,就是同意東宮進人了。
太子笑道:“太后,孫兒懼內。”
太后氣得差點沒撅過去。
宣惠大長公主得了意。
“今日來的官家小姐很多都是未訂親的,不如讓姑娘們表演一下才藝,一來給太后慶壽,二來也可爲東宮和其他皇子選人。”
“這回可要掌眼,挑性子好品性好的姑娘呢。”
宣惠大長公主挑釁的看了嶽如霜一眼。
嶽如霜伸手在漢白玉石的小桌上摸了摸,然後一掌砍了下去。
漢白玉小桌子咔嚓一聲,斷了一個角。
衆人……
威脅,絕對是威脅。
本來躍躍欲試的姑娘們全都嚇住了。
杏兒喫驚的看着缺了一個角的桌子。
什麼時候姑娘也有這麼大的勁兒了?
其實,嶽如霜之前在摸那個桌子角的時候,用手在上面塗了腐蝕性的藥,就是小孩兒也能將桌子角切去。
“太子妃當爲女子表率,不該如此善妒。”
大臣家眷中傳出一道生澀乾啞的嗓音。
說話聲音不大,但顯然是想讓衆人都聽到。
杏兒湊過來道:“姑娘,她是錢國公府的老夫人,她孫兒就是那個專搶人家老婆的,她孫兒要死了,她還上門要人家姑娘抱着牌位嫁進門,那姑娘就是馥儀公主婆家的二姑娘。”
嶽如霜……
真是爲難你了,怎麼把人家查得這麼清楚。
嶽如霜站了起來。
“這位錢氏老婦,聽說你孫兒你都沒教好,還想教我的呢。”
嶽如霜指着她面前的碗道:“老夫人,你面前的筷子是新的,若是別人喫一口,在嘴裏轉一圈再把筷子給你,你要嗎?”
“別人用過了,我如何還能用?老婦嫌髒。”老夫人怒道。
“那爲什麼人就能用了?”嶽如霜問。
衆人……
這是什麼話,太羞人了。
年輕的姑娘還有些聽不懂,但是成家的婦人們,誰聽不懂?
太子妃這比喻也太……
不覺都紅了臉。
嶽如霜道:“男子若是有了小妾、姨娘、通房,要不要和她睡?”
錢老夫人道:“自然是要同房的。”
“那他就髒了呀。”嶽如霜道。
“髒了我就不要他了。”
“我可不像老婦人,那般餿的臭的都不嫌棄,我嶽如霜是個有感情潔癖的人。聽說錢國公從年輕時就夜夜眠在花樓,難爲老夫人不嫌髒,但是你也不能自己噁心了,就也不放過別人吧?”
“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事,選夫君,當然要選潔身自好的。”
“老夫人,我可有說錯?”
那老婦人氣得呼呼的喘氣。
“太子妃可知女子善妒爲女子第一大錯?”
嶽如霜笑了。
“善妒?那是因爲喜歡,若是不在乎,誰還善妒?”
“誰家夫人不善妒?誰家夫人喜歡自己夫君跟別人親熱?若是有,那必是有了外心,心裏裝了別的男子,又或是真是看不上自己的男人,那就不善妒,巴不得這男人有多遠滾多遠。”
“我喜歡自己的夫君,所以我不許,他有別的女人。”
嶽如霜話音一落,就聽有人一拍桌子,讚道:“果然有理!”
正是慶國公府老太君。
“我就是太喜歡我夫君了,所以我也不許他納妾,太子妃這話有理,大大的有理。”
衆人……
太子妃這話簡直大逆不道,還有人叫好的?
皇后:“果然如此,若是嫌棄一人,當真希望他有多遠滾多遠,不喜歡就不會善妒。”
皇上……
皇上猛地舀起一大口燕窩硬是塞進了皇后嘴裏。
朕慣的你,你以爲朕聽不出來嗎?
老太君又道:“所以,我們楚家的兒子都只有一房媳婦,都不許納妾,也沒有通房,我的兒子們都乾乾淨淨的。”
老太君如找到了知己一般,又像是炫耀:“我二兒子尚未成婚,府裏也沒有通房。”
隨着老太君的話,衆人都朝楚澤看過去,看得楚澤紅了臉。
楚澤本就生得不錯,年歲也不大,不過二十五六歲,面容清俊。
不少姑娘動了心。
沒通房也不納妾,楚家家風好啊。
慶國公府確實如此,朝中無人不知。
有那心疼女兒的,不禁動了心,打上了楚澤的主意。
其中就有和敏月郡主坐在一起的那位賀家表姐賀佳芝。
她本來沒資格進宮,是她求了敏月,進宮來長見識,敏月才帶了她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