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又高聲的將太子妃的罪狀高聲唸了一遍。

    底下坐着慶國公一家,和瑞公主一家,平南侯府一家,還有永寧侯府一家,馥儀帶着永寧侯府世子還有侯府老夫人……

    衆人……

    參太子妃啊。

    老太君道:“老身怎麼聽說,太子妃立下了很多功勞呢。”

    和瑞道:“太子妃做買賣也不能說是欺行霸市啊,藥鋪、點心鋪子,酒樓,不都有自己的祕方嗎?”

    林大人道:“太子是儲君,太子妃做出曲轅犁是爲朝廷效力,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這都是太子妃該做的。”

    “今日不提功勞,只說這十大罪狀。”

    嶽如霜……

    你可要點兒臉吧!

    “林大人是靠祖上的功勳才得了官位,是吧?”嶽如霜問。

    林大人一滯。

    “我祖上出生入死,立下汗馬功勞,蔭庇子孫,也是當得的,不知太子妃要說什麼?”

    嶽如霜都氣笑了。

    “既然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你祖上也是臣子,爲君王效力,當屬應該,怎麼還要算功勞呢,怎麼還要廕庇子孫呢?”

    “不是應該的嗎?”

    “怎麼我立了功勞就是應該的,提也不用提,你祖上立了功勞就要嘉獎,給官位、給爵位,允世襲?”

    “雙標狗!”

    衆人……

    什麼狗?

    太子妃罵人了?

    嶽如霜看着林大人,道:“誰說律法不能改?”

    “不合理的就要改!”

    “太子是主考官,他有權對科考一事做出改動。”

    “遇上父母長輩的名諱,就不許人家考試,若是這人有多位師長,家族一代一代傳下來,那這人還能科考嗎?不是遇到老師的名字就是遇到父母叔伯的名字,長此以往下去,貢院都該空了。”

    “到底是誰在毀大錦的基石?”

    嶽如霜問。

    林大人黑着臉道:“太子妃強詞奪理,我大錦以孝治國,你怎可教人不敬父母?”

    嶽如霜:“那麼請問林大人,什麼是孝?”

    “林大人當年科考好像是沒考出什麼功名來吧,你以爲你避諱了父母的名字就是孝順?我覺得你父母更希望你金榜題名,讓父母希望落空纔是不孝。”

    林大人……

    我娘都沒罵我,你罵我,那功名是誰都能考得上的嗎?

    嶽如霜又道:“你有功夫記這些規矩,還不如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給你父母掙個功名回去,免得讓你父母在人前擡不起頭。”

    林大人的臉刷的一下紅了。

    “我再問你,名字是用來幹什麼的?”

    “名字就是給別人用的,你看見父母名字就科考都不參加了,說這是大不敬,我想問問,這個可笑的說法是誰提出來的?”

    “他是神仙啊,還是聖賢?他有什麼資格定義什麼是孝順?”

    嶽如霜像看傻子一樣看着林大人。

    “這人本身就是個沽名釣譽的傢伙,此人就跟當初上摺子說,皇上要三年選秀一次的那個馬屁精一樣。”

    皇上……

    不好。

    皇上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嶽如霜道:“他身爲臣子,把皇上娶老婆的家務事寫進律法,你以爲他就那麼愛操心嗎?他不就是爲了拍皇上馬屁嗎,剛好皇上也是個色坯,一拍即合。”

    衆人……

    媽呀,值了。

    各個都身體向上拔起,坐得都比剛纔還挺拔。

    太子妃永遠不會讓人失望。

    皇上……

    混賬!

    嶽如霜趕緊道:“前朝,前朝,我說的是前朝。”

    “剛好前朝皇帝也是個色坯,就順勢答應了,好像三年選秀不是他好色而是律法規定的,其實就是他好色,又不敢承認。”

    “這就是又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

    皇上的臉都黑了。

    潘公公直抹汗。

    太子妃啊,你不能把所有人都幹倒啊,老奴作證,皇上可是站您這邊兒的。

    嶽如霜瞟見了潘公公擦汗的動作,馬上加了一句。

    “前朝,前朝,父皇,我說的是前朝。”

    “父皇沒應過一次三年選秀,你們知道爲什麼?”

    “就是父皇看穿了這個馬屁精!”

    皇上……

    哼,晚了。

    朕是個色胚!

    “只有你們傻啦巴基的,被人家忽悠,人家說避諱長輩名字是孝,你們就點頭,你們沒腦子嗎?”

    “這跟孝不孝順有啥關係?”

    “活着的時候你打爹罵娘,死了以後你使勁兒哭,你就是孝子了嗎?”

    “孝不孝順看的是你的心,不是看你裝模作樣,夫子怎麼教的你,書都讀到狗肚子去了。”

    “驢一樣蠢。”

    林大人……

    其他大人……

    林大上臉上一會青一會兒紅,忽然跪地大哭。

    “皇上給臣做主啊,太子妃怎可辱罵老臣?”

    皇上風輕雲淡,語氣溫和:“太子妃,不可無理。”

    嶽如霜道:“兒媳也是替林大人着急啊,破鼓用重錘。”

    衆人……

    破鼓用重錘?

    “林大人雖然堅持避諱父母的名字,但在家裏並不算孝順啊,父母不讓他養外室,他還養了兩房外室,他這是不懂什麼是孝順。”

    林大人呆若木雞。

    這事太子妃怎麼知道的?

    衆位大人也都一臉喫瓜的表情。

    林大人看着斯文有禮,恪守規矩,竟然還有兩房外室?

    林大人臉都憋紫了。

    “太子妃怎可胡言?”

    嶽如霜道:“不叫胡言,叫林言,你那外室生的小兒子長得很好,一點都不像你。”

    衆人……

    什麼意思?

    兒子不像他?

    信息量好大啊。

    “林大人別急,花枝衚衕的小唐氏生的兒子長得也很好,不過也不像你,林大人應該習慣了吧?”

    “我勸大人回家跪在父母面前,誠心悔過,然後將兩個兒子,哦,還有你那兩房外室,都接回府去,你那兩房外室本就是姐妹兩個吧,大唐氏和小唐氏,這纔是孝順。”

    “你們看,林大人被那個沽名釣譽的傢伙坑了,還以爲避諱名字就是孝順,這麼多年,其實他一直都不算孝順,但是可憐的林大人都不知道啊。”

    衆人……

    你是真爲了林大人好啊。

    一世清名,毀於今天。

    林大人在衆人的眼光裏,晃了晃,剛要閉眼,嶽如霜就從頭上拔下一根大金簪子,上前對着人中就刺了一下。

    一顆大血珠子滾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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