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笑笑道:“這副頭面一萬兩銀子。”

    嶽如霜……

    當下幾個人都愣住了。

    這也太貴了,貴得離譜。

    上好的頭面也不過六七百兩,就是宮裏的娘娘們戴的,千餘兩就是頂級的了,不想這個竟要一萬兩。

    綠竹道:“掌櫃的,這也太貴了。”

    掌櫃的笑道:“要不怎麼說是鎮店之寶呢。”

    掌櫃的將那頭面的特別之處一一說來。

    原來,這是前朝仁德皇后,也就是無雙太子妃大婚時所用。

    嶽如霜笑道:“我是不信這個的,我還說我的銀票是當今聖上摸過的呢。”

    掌櫃的尷尬一笑道:“是真的,全上京城都認識這個頭面,這可不是我瞎說的。”

    掌櫃的又道:“姑娘若有心想買,請姑娘先將銀子拿來,這是東家訂的規矩,拿出銀子,纔有資格對詩,不然人人來對,我可不是就忙死了。”

    嶽如霜笑道:“掌櫃的說的也有道理。”

    嶽如霜看了杏兒了一眼,杏兒啪啪的掏出兩張銀票。

    每一張一萬兩,拍在桌上。

    掌櫃的……

    這麼多銀票,就放在一個小丫頭身上?

    那掌櫃的看了忙轉身去取了一個信封來。

    掌櫃的從裏面抽出一張紙,遞給了嶽如霜。

    嶽如霜打開一看。

    天王蓋地虎。

    嶽如霜……

    原來真是那位穿越前輩的。

    嶽如霜對那位前輩是很尊敬的,她一手打造了無雙盛世,爲前朝百姓造福。

    嶽如霜提起筆,寫下寶塔鎮河妖。

    那掌櫃的拿着嶽如霜寫的字,笑咪咪的道:“請您稍等。”

    那掌櫃的到後面去了,不一會兒,領出一位姑娘。

    那姑娘明眸皓齒,一把纖腰。

    神情卻是很淡漠。

    “姑娘若是想買這頭面,就得自己留着,不得轉送他人也不得賣掉,姑娘若同意,就拿去吧,出一半的銀子就好。”

    “若有一日,你能參透它的祕密,記得來跟我說一聲。”

    嶽如霜……

    “這……有什麼祕密?”

    那姑娘一句話,差點沒讓嶽如霜坐地上。

    “穿越的祕密。”

    嶽如霜……

    “你說,這個跟穿越有關?”

    那姑娘搖搖頭:“不懂,我爹孃,兄嫂都是看這個,看着看着人就沒了,你若後悔還來得及。”

    嶽如霜……

    這個頭面能穿越?

    嶽如霜仔細地看着面前的這個姑娘。

    “姑娘是穿的?”

    姑娘:“穿什麼?”

    嶽如霜……

    哎呀,急死了。

    “今年過節不收禮啊!”

    那姑娘:“關我什麼事!”

    嶽如霜……

    “你就像那冬天裏的一把火……”

    那姑娘瞪大眼睛。

    “你怎麼會老祖宗唱的歌?”

    嶽如霜……

    “你與前朝的無雙太子妃……”

    “那是我陸家最風光的一個女子,我都不知道該叫她什麼了,她姓陸,我也姓陸。”

    嶽如霜……

    原來如此。

    “你可知西越也有一支自稱無雙太子妃的後人的家族?”

    那姑娘道:“不知道,前朝覆滅以後,陸家早就分成若干支,散落 各地,如今小輩們,也都認不全。”

    嶽如霜看着手裏的這個頭面。

    莫不是這也是個機緣?能穿回去的機緣?

    那太子怎麼辦?

    自己肚子裏的娃怎麼辦?

    嶽如霜緩了緩心情,還想問點什麼,但是看那姑娘神情淡漠,看起來不像是會跟她解釋的人。

    嶽如霜對着杏兒道:“付錢,另外兩副頭面我也要了。”

    掌櫃的簡直太驚喜,急忙讓人裝進錦盒包好。

    綠竹拿起一副茉莉花的銀耳墜子道:“掌櫃的,這個可以送吧?送兩副可以吧?”

    掌櫃的乾乾脆脆的就答應了。

    綠竹道:“這種地方,買的是大件物品,都可以送這種銀耳墜子的。”

    “姑娘留着賞人也好。”

    嶽如霜笑道:“你和杏兒一人一副吧。”

    綠竹謝了主子恩典,給了杏兒一副。

    就在這時,店裏的一個小夥計匆匆跑了進來。

    對着周玉苓道:“姑娘久等了。”

    說着就將一副頭面放在了桌上。

    是一副點翠頭面,一共有六件。

    “三百五十兩銀子。”

    周玉苓狠狠的瞪了嶽如霜一眼,叫身邊丫頭付了銀子,拿了盒子就走。

    杏兒道:“她的婚期和大姑娘是一天呢。”

    嶽如霜:“你怎麼知道?”

    杏兒道:“呂大小姐那天打她夫君打累了,就去我的店裏啃麪包,她告訴安儀的,安儀又告訴我的。”

    嶽如霜……

    天天揍夫君,這上京城,也只有這呂大小姐了。

    “呂大小姐說,平陽侯府改成了平陽伯府,平陽伯大鬧了一場,要休妻,問平陽侯夫人,說岳大姑娘也算是高門第了,你不喜歡非要你那個外甥女,多值錢的外甥女,把整個侯府都弄沒了,還有世子,如今連科舉都不能考了,平陽侯府很快就會被京城的貴人圈兒踢出去。”

    平陽侯府世子也後悔了,與這表妹互相埋怨,從那次宮宴之後,平陽侯府,不對,是伯府了,日日雞飛狗跳的。”

    嶽如霜道:“垃圾就該和垃圾在一起。”

    杏兒道:“壞着呢,說大姑爺家窮,根基淺,雖說當着朝廷的官兒,可是又沒油水,大姑娘嫁進去也是過窮日子,都等着看熱鬧呢。”

    嶽如霜都懶得回嘴。

    怎麼就覺得人家會過窮日子呢?

    林侍郎那是官身,他們家的世子別說官身,連個舉人都沒考上,更何況現在更是前途一片黑暗,連考的資格都沒有了。

    嶽如霜命人捧着那三副頭面,去了將軍府。

    納禮、問吉等都做過了,因爲嶽如皎父母都不在了,所以岳雲城回老宅請了族裏長老來幫着做的,都做完了,只等對方來娶了。

    海棠道:“來下聘的時候,可是姑爺的母親親自來的呢。”

    “老人家又和善,又疼姑娘,這回姑娘可真是掉到了福窩裏。”

    嶽如皎紅了臉。

    “也不知道規矩都學哪去了。”

    海棠嘻嘻一笑,拉着杏兒和綠竹去說話了。

    嶽如霜道:“姐姐必要風風光光的嫁纔好。”

    嶽如皎道:“那有什麼要緊,和離在別人眼裏,就是大逆不道,何況我又再嫁。”

    “我只管我的日子過得舒舒服服就好了,若是還想讓外人誇句好,那也太難了。從前是你的婚事未定,我怕影響你議親,如今我有什麼好怕。”

    嶽如皎笑道:“你在府後種的菜,都長出來了,你種完就不管了,也不來看看。”

    “我們也不認識那是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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