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快速滑行,升空,惹得宣太妃大聲驚叫。

    “我太久不出宮了,都不知道還有這麼好的東西。”

    “這就是你上次平叛用的東西?”

    上次平叛,宣太妃並不在當場,她老了,又是太上皇的人,安王根本沒抓她。

    嶽如霜上次喝了酒,並不知道宣太妃在不在當場。

    “是呢。”

    “太妃也看見了?”

    宣太妃道:“看見什麼?叛軍來的時候,我就靠在門上看熱鬧,那些人連看都沒多看我一眼。”

    “唉,連當人質都不夠格了。”

    飛機飛了兩個小時,杏兒起來發飯,原來剛纔幾人要去鎮上,想想來回往返浪費時間,就決定回來喫自熱飯。

    嶽如霜心想反正飛機也拿出來了,就同意了。

    杏兒給了一人一盒,等飯熱了,香味冒出來,杏兒就聽到一聲吸哈喇子的聲音。

    杏兒……

    杏兒看着詹桃。

    “你再咽一下口水,我怎麼覺得聲音離我很遠呢?”

    剛說話就又聽到一聲。

    杏兒放下飯,往後面走過來。

    劉詠雪牽着玉雪從後面站了起來。

    “太子妃大人好,太子大人好。”

    劉詠雪脆生生的問好。

    飛機猛地一抖。

    杏兒差點摔了。

    嶽如霜……

    “我說,勇猛小郡主,你怎麼在這兒?”

    劉詠雪就實話實說了。

    “我剛纔想站出來的,太子哥哥又和太子妃親嘴,我不好意思看,所以就沒出來。”

    嶽如霜真想一頭撞雲彩裏。

    你不好意思看,你不還是看了?

    “都飛了這麼遠,還要送你們回去?”

    嶽如霜真是無比懷念順豐,直接給快遞回去算了。

    太子道:“不必回頭了,先去南陳看看,到了南陳送信回去吧。”

    太子殿下是帶了鴿子的。

    嶽如霜……

    這叫什麼事啊。

    出差還要帶娃。

    杏兒很實誠的送過去兩盒自熱飯。

    兩個人不會弄。

    杏兒幫着拆開弄好。

    玉雪滿眼都是好奇。

    劉詠雪雖然沒見過,但勇猛小郡主走南闖北有見識,絲毫不見驚訝。

    一行人在傍晚時分到了南陳的都城南陽城。

    詹桃找了個牙行,租了個三進的小院子。

    杏兒換了家牙行,也去租了個小院子,這是太子的意思。

    但當晚衆人都沒住,一起住進了一家客棧。

    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能聽到很多信息。

    太子留下記號,試着聯絡自己的人。

    嶽如霜道:“宣太妃,不知你的鋪子在哪裏?”

    宣太妃:“在哪兒買鋪子,鋪子就在哪兒,現在我也不知道。”

    嶽如霜:啥?

    宣太妃道:“哎呀,就是沒有鋪子。”

    “我主要是想出來透透氣,雖然沒有鋪子,但我身上還有一塊玉佩,關鍵時候可以拿出來。”

    嶽如霜都愣了。

    這個老太妃也太不像話了。

    “牙不給做了!”

    嶽如霜這個氣。

    宣太妃自知理虧,拿出一張銀票塞給嶽如霜。

    “你們辦你們的事,就當我是個搭車的。”

    嶽如霜氣道:“我也不是老年旅遊團呢。”

    太子道:“太妃給的就收了吧。”

    太子……

    不收她也得跟着,就這死皮賴臉的,連太后都拿她沒轍。

    第二天,嶽如霜一行人,分成幾撥在街上隨意逛了逛。

    南陽城要比上京城繁華,百姓們看上去和大錦沒有區別。

    本來嶽如霜聽說南陳人擅巫蠱,下意識的以爲是那種女子赤腳,戴很多腳環手環的,不想竟跟大錦沒有一點不同。

    “這裏的百姓跟大錦沒有不同啊。”

    漠北人高鼻深目,身材高大,西越人女子偏高偏壯,男子看上去比大錦人看着粗糙一些,而南陳人居然和大錦人一模一樣,放在一起根本分不出來。

    太子似乎知道她是怎麼想的。

    “前朝的一支叛軍,被追到了這裏,和這裏的女子結合,落地生根。”

    “同宗同源。”

    嶽如霜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

    一行人找到了南陳皇宮。

    戒備森嚴,宮牆高築。

    接連三天,衆人都沒想出一點法子打聽到一點兒明月公主的消息。

    嶽如霜眉頭鎖得緊緊的。

    太子道:“霜兒會下藥吧,把藥放進城中井裏,等衆人病倒了,霜兒出去救人,就會引起皇宮注意。”

    嶽如霜……

    “不行,我沒有那種藥。”

    太子笑道:“霜兒是不忍吧。”

    “那就挑個位高權重的。”

    他的太子妃是良善的。

    但好像她也只心疼百姓,對於位高權重的人沒什麼同情心。

    嶽如霜還真是。

    嶽如霜想了想道:“主要是太陌生了,這個人得選好了。”

    太子道:“你等着,詹桃,帶人進來。”

    詹桃應了一聲,從外面帶了一個人進來。

    那人進來就跪下。

    “參見主子。”

    太子道:“這是我派來的,是個可信的。”

    嶽如霜蹙眉。

    “不是說沒消息了嗎?”

    那人一低頭道:“我們中了毒,每個月都要去領藥,否則必死無疑。”

    “而且不準養鴿子,養鴿子抓住就殺。”

    “我等一等再等,就等大錦來人。”

    嶽如霜道:“可知道是什麼毒?”

    那人搖頭:“南陳人擅長用毒,毒有千百種,實在不知。”

    那人道:“每月領的也只能緩解,並不能徹底解了。”

    嶽如霜……

    這也沒什麼了不起,不就是緩釋嗎?

    “把你知道的都說說。”

    那人道:“明月郡主並不得寵,她夫君是南陳皇上的七兒子,比明月還小兩歲,如今有了小妾,會養蠱,七皇子特別寵她,明月公主常被羞辱,就連生的兒子也不討七皇子的喜歡。”

    明月公主爲了兒子,吃盡了苦頭。

    公主她,眼睛看不見了,腿也瘸了。”

    太子的臉黑得如水一般。

    明月與太子同年,如今也不過才二十歲。

    那人退下,太子和嶽如霜久久都沒說話。

    嶽如霜道:“有南陽城的輿圖嗎?”

    “有宮裏的圖紙嗎?”

    太子道:“南陽城有,探子們自己畫的。”

    太子把圖拿出來,用手指指着那圖講解給嶽如霜聽。

    “這幾條街叫王府街,因爲這幾條街住的都是親王,南陳皇上的兄弟,還有幾位皇子,都在此處。”

    太子好看的手指向東滑去。

    “這裏,大部分是南陳的高官。”

    “這一大片都是富戶。”

    嶽如霜心情不好,聽了明月公主的事,心情特別不好。

    嶽如霜道:“今晚早點睡,我累了。”

    太子道:“太子妃不是要去偷東西嗎?”

    嶽如霜回頭看他。

    “我偷什麼東西啊?我又不是賊。”

    太子道:“我不要那些金銀,都歸太子妃,我也不問太子妃怎麼拿回來,可行?”

    “孤與你一同去。”

    嶽如霜搖頭:“我真不去,你聽聽你說的什麼話?”

    “你的太子妃是土匪嗎?”

    “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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