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功夫怎麼練的?”
“你是不是大錦第一高手?”
伊諾不理他,只管往前走。
“那個頭上扎着兩朵珠花的,她請過你喫東西吧?”
“你請過她嗎?”
伊諾一下子站住。
大地瓜道:“你沒銀子我有,你拿去請吧,朋友得有來有往。”
“別老白喫人家的,不好。”
大地瓜說着就掏出了二十兩銀子。
“用不完,你拿着。”
伊諾伸手接過來道:“就算我剛纔替你出頭的錢。”
“不用你送。”
“我用輕功很快就回去了,你送我我還得走路。”
伊諾說完人就不見了。
大地瓜四處看看。
“你是人嗎?會不會是個女鬼?”
再看看周圍,黑漆漆一片,擡頭看天,黑洞洞的,只有一彎清冷的月亮,還慢慢被雲層遮住了。
大地瓜嗷的一聲就跑了。
第二天,嶽如霜就買了整機的發電機,這東西很大,方方正正的,比得上一小間房子。
還好她是直接在房子裏買的,不然都移不進來,門都得拆了。
嶽如霜選了最大的,就是小區停電時供電用的那種,她又捨不得讓杏兒她們吹風扇了,還是空調涼快啊。
有句話說得好,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啊。
嶽如霜換上工裝褲,腰裏彆着一大排電筆、螺絲刀,自己動手。
到了走線的部份,嶽如霜就不想自己幹了,又叫來了姜管事。
姜管事按着嶽如霜說的,用管子把線套好,然後釘在牆上,姜管事覺得不夠美觀,在牆上挖了一條溝,把管子完美的鑲嵌在其中。
嶽如霜不得不佩服古人的精益求精。
趁着姜管事在,嶽如霜又買了兩臺空調,一臺裝在她和太子的房裏,另一臺,裝在了杏兒的房裏,杏兒的房間最大,可以住下她們三個人。
想起太子想要冰箱,嶽如霜又買了個雙開門的冰箱。
嶽如霜把所有人叫來,說了什麼是電,以及電的安全問題,爲了以防萬一,嶽如霜只把電接到了自己房裏和杏兒房裏。
太子回來的時候,就看見嶽如霜坐在高凳上,拿着一根冰棍正在喫。
太子問:“今天有海外大船來嗎?”
嶽如霜走到冰箱前,一下拉開了冰箱。
“怎麼樣?”
太子……
不掛在牆上了?
這個大,冷氣裝得多。
嶽如霜喫完冰棍就去洗澡了,洗完回來就看見太子開着冰箱門,人就站在冰箱門口。
嶽如霜問:“你要找什麼?”
太子道:“離遠了不涼快。”
嶽如霜……
“那個是冰箱,只負責凍裏面的肉。”
太子挑眉看嶽如霜。
“什麼意思,這不是會滋滋冒冷氣的箱子?”
嶽如霜完全沒注意到太子的話有毛病,就道:“那用空調不好嗎?我們現在有電了。”
嶽如霜一擡下巴,太子就看見了空調。
“就是這個東西。”
太子高興的忘了形,伸開一條手臂,對着空調。
嶽如霜愣了半天。
“你幹啥,人爲光合作用啊?”
“你得拿遙控器啊。”
嶽如霜把遙控器拿出來教他。
“看着,按這裏,就是開,這裏,調溫度,一般26度就可以了。”
太子……
原來還有個小東西,他之前只是看見嶽如霜對着那東西一伸手,就冒冷氣了。
“你見過空調?”
太子想了半天道:“沒見過。”
他要是說見過,他的太子妃以後就啥也不會拿出來了。
太子躺在牀上,剛剛洗過的身體滑溜溜的,一點汗兒也沒有,房間的溫度剛剛好。
嶽如霜枕着他一隻胳膊,還在看多喜的話本子。
“夫君在身旁,不伺候夫君,只顧自己看話本子像話嗎?”
嶽如霜放下話本子道:“你知道嗎?你們一口一個伺候,是對女性的貶低。”
“我又不是奴才,憑啥要伺候你啊?”
太子微微蹙眉。
“那要如何說?”
嶽如霜道:“夫妻平等,男女平等。“
“我就不懂了,不小心摔了,男子扶一把,女子就失潔了,兩個人犯的錯,怎麼就女子失潔了?還是男人生來就髒,早就臭了,不存在失潔是嗎?”
太子……
這是拿誰出氣呢。
“我以後不說就是。”
嶽如霜擡起脖子,把太子的胳膊給推回來,道:“我想把這個掰過來。”
“我知道這很難,但是這就是不對的,女子體力天生不如男子,假若這女子被侵犯了,本來就委屈了,憑什麼都要嫌棄女人?她做錯了什麼,不是那男人罪該萬死嗎?”
“這是不對的,這種錯誤不是女子犯的,就不能由女人承擔。”
太子看着嶽如霜十分氣惱的樣子道:“自古如此,就算父皇允了,百姓和大臣也不會允。不管是不是男子強行侵犯,女子都會被認爲不乾淨了,自然就有人嫌棄。”
嶽如霜一下子坐了起來。
“我想兒子了,我去兒子那屋睡。”
太子一把拉住嶽如霜道:“好沒意思,怎麼說着說着就生氣了?”
“我也沒說你說得不對,你要做什麼,與孤說,孤想辦法幫你就是。”
嶽如霜又重新躺了回來。
“這還差不多。”
太子……
“發佈一個新法律,第一,不管是什麼人,老婆、子女、下人,包括但不限於丫鬟、小廝、馬伕、婆子,都沒權利私自打殺,下人死了,也要報官,不許私自埋了,府中所有下人均須在官府登記,若有私下打殺、戕害性命,一律以命相抵。”
太子道:“是什麼人被私自打殺了?”
“雖說是奴才,大錦律卻也是不許私自打殺一條人命的,只是有些奴才賣身了,主家自然掌握着他的生殺大權。”
“不行!”
嶽如霜又要坐起來,被太子按住了。
“這都是父皇的子民,天下萬民都是,只有父皇纔是天下之主,就是不能殺,殺了就是藐視皇權。”嶽如霜道。
太子……
“這麼說,也說得通。”
“還有,事急從權,若有女子掉河裏,施救不算失潔,路上發病,抱着去醫館,不算失潔,被人擁擠,不小心撞到一起,伸手扶一把,不算失潔,我就納悶兒了,這潔怎麼失的?被風吹跑了?我就不信改不了了,上律法。”
太子……
孤又看見了土匪。
嶽如霜還在想着方嫂子的事。
“若有男子侵犯女子,錯不在女方,不得以此事羞辱、貶低女方,男子死罪,女子無辜,若有人以此謾罵羞辱,罰……站囚車遊行,讓她以後也嚐嚐被人羞辱的滋味兒。”
太子……
這土匪是要改天換地嗎?
父皇怎會答應?
不過,她的霜兒是愛抱不平的,他的霜兒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