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沈春,身處輿論中心的她,剛被黃強給狠狠收拾了一頓,這會兒屁股還疼着呢。
看着一個個眼裏閃着精光的大嬸兒,她受傷未好的屁股又開始疼了,下意識的將院門一關,將衆人包括李軍和季佳佳擋在了門外。
黃強:“……”這死娘們還說對軍哥沒有非分之想!
沒非分之想那麼着急關門幹什麼?
還不是心虛!
MD,他的拳頭又硬了。
沈春眼神閃躲,不敢看黃強。
她對李軍確實有別的意思,這是她無法否認的。
不過,她能說,她剛剛關門真的只是下意識的動作嗎?
黃強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沈春,重新打開了院門。
“軍哥,季知青,還有各位嬸子們,你們怎麼一起來了?”說實話,黃強也有些心虛。
實在是外面傳的有模有樣的,他不相信都不行啊。
就因爲沈春那蠢玩意兒,他現在出門都得遮着臉。
前兩天在路上碰到村裏的幾個漢子,都笑話他頭上戴了綠油油的帽子。
他實在是氣不過,回家就把沈春那癩蛤蟆給狠狠收拾了一頓。
就她那醜樣,還敢惦記他英武俊朗的軍哥,簡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李軍黑沉着一張臉,將手裏的信甩到黃強眼前,“我跟佳佳是來給你送信的。”至於這些好事兒的娘們,誰知道是幹嘛來的。
黃強也不在乎李軍的態度,笑着接過信,嘴上還說着感謝李軍的話,“辛苦軍哥特地來送一趟信了。”
李軍着急看信,沒理會黃強的溜鬚拍馬,朝黃強使了個眼色,想讓他想個辦法將好事兒的大嬸們趕走。
誰知黃強會錯了意,直接招呼看熱鬧的大嬸們進屋。
“嬸子們,你們要不要進屋喝杯水?”
喝水就不必了,但進屋可以啊。
大嬸們“嗖”的一聲,就爭先恐後的擠進了院子。
李軍氣的差點兒原地飛昇。
還真是什麼鍋配什麼帽,像黃強這樣沒點兒腦子的蠢貨也就只能配沈春那樣上不了檯面的醜婦了。
季佳佳對黃強的理解能力也有些無語,好在她還知道給黃強面子。
她扯了扯李軍的袖子,柔聲道:
“軍哥,我們也進去吧,黃知青……他也是好意。”就是腦子有些簡單!
李軍心裏再不樂意,也只能進了院子。
剛進院子,先一步進了院子的大嬸們就開始起鬨。
“黃知青,你家裏給你信上寫了什麼,要不給大家夥兒看看!”平日裏她們可沒有今天這麼沒眼色,這不今兒個也是碰巧了,她們也想看一看城裏人寫的信呢。
黃強一臉爲難,要擱平時給她們也沒什麼,可……
黃強求助般的看向李軍。
李軍臉黑壓壓的,一副山雨欲來兮的壓迫感,咬着後槽牙道:“那強子你就拿出來給大傢伙看一看。”就這些連個一二三都不會寫的無知村婦,她們能看懂個啥!
黃強鬆了口氣,裝模作樣的打開了信封。
做戲得最全啊,這一看,倒是被信上的內容嚇得失了分寸。
“軍……軍哥,你家裏出事兒了!”驚慌失措的一句話,激起了大嬸們的八卦,凍結了李軍本就忐忑的心。
李軍這會兒也顧不上管外人怎麼想了。他直接上前一步搶過黃強手裏的信,等他看完信,“咚”的一聲,身體向後倒去,人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這一倒,把在場的所有人都給嚇得不輕。
大嬸們齊齊往後退了一步,生怕被李軍訛上。
天地良心,她們離李知青八百米遠,連他的衣角都沒碰上,可千萬不能訛上她們啊!
離李軍最近的季佳佳是最先反應過來的,她一個猛撲,撲到李軍眼前,搖着他的身子開始撕心裂肺般的叫魂。
“軍哥,你……怎麼了?你別嚇我啊!你能聽到我說的話嗎?”豆大的眼珠子像斷了線的珍珠“簌簌簌”的往下掉。
美人落淚,哭的期期艾艾的,別有一番風味。
就是這會兒沒人欣賞她別樣的美。
唯一能欣賞的人,此時躺在地上像成了生活不能自理的植物人一樣。
李軍眼睛睜的大大的,看着還挺嚇人的,就是不迴應也沒反應。
這可把季佳佳嚇壞了,聲音都嚇劈岔了。“軍……軍哥,你別嚇我啊,我……我害怕。”
這時,黃強也反應過來了,他還算有理智,一邊吩咐沈春去衛生所叫李大夫,一邊蹲下身子給李軍順氣。
至於李軍手裏的那封信,此時被風吹到了一個大嬸兒的腳邊。
大嬸兒實在好奇,撿起腳邊的信看了看。
可大嬸兒不識字啊,看也看不懂,但她又好奇的厲害。
眼珠子轉了一圈,目光定在村裏唯一一個念過幾年書的嬸子身上。
那嬸子也想在衆位嬸子面前顯擺一下,接過信,清了清嗓子,就跟朗讀語錄一般,開始了慷慨激昂的朗讀。
這一朗讀,倒是把地上植物人的李軍給朗讀活了。
只見李軍像個殭屍一般從地上直挺挺的翻起來,雙腳僵硬的就要撲過去奪走大嬸手裏的信。
大嬸沒注意,信還真給李軍奪走了。
不過信上的內容大嬸也看的差不多了。
這不,幾個嬸子們一使眼色,一個個笑呵呵的溜出了院子。
嬸子們前腳剛從黃強家離開,後腳關於李知青家裏出事兒了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村子。
李軍好不容易挺過來的身子又倒在了地上。
這次純粹是被大嬸子們氣暈的。
等李大夫趕來的時候,人還在地上躺着呢。
李大夫一檢查,吆喝,氣火攻心,這李知青的氣心還不小啊。
在李大夫眼裏,暈倒這事兒最好治了,一針下去,甭管你暈的多徹底,都會醒過來。
悠悠轉醒的李軍哭的像個失去至親至愛的孩子。
把季佳佳和黃強嚇得不輕。
周知白和沈夏人在家中坐,好消息從天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