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說肚子沒有不舒服,心思一動,笑着說,“孫媳婦以後可以跟着爺爺一起鍛鍊。”
自沈秋去上學了,就沒有人陪着老爺子鍛鍊了。
以前沒有沈秋的時候老爺子也是一個人鍛鍊,那個時候不覺得孤單。
自沈秋來了周家,每天早上陪着他鍛鍊,陪着他遛彎,幾天下來老爺子都已經習慣了。
忽然,沈秋去上學了,老爺子又恢復到了之前一個人的時候,他忽然就有些不習慣了。
所以說,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正好看沈夏喜歡打拳,還是個不可多得的好苗子,老爺子那顆孤零零的心又活了。
想着沒準兒還能跟沈夏切磋切磋呢,老爺子好久沒有遇到合他胃口的人了。
恰巧沈夏就是那個合他胃口的人。
“好啊,以後我每天陪着爺爺晨練,正好小時候在村裏跟着一個爺爺學了點武術,就是學的不怎麼到家,到時候爺爺指點指點我。”沈夏非常樂意陪着老爺子一起晨練。
自回了城,她基本上過上了吃了睡睡了喫的擺爛生活,以前有周知白陪着,她也不覺得無聊。
現在周知白去上班了,心裏面好像缺了一塊。
這種吃了睡睡了喫擺爛的生活忽然就沒意思了。
沈夏不想再這麼無所事事下去了。
特別是看到家裏人都有自己的工作在忙,沈夏想要忙起來的心思越來越強烈了。
雖然她現在是個孕婦,但也有孕婦能幹的活兒吧。
農村懷着孩子的女人不都正常要下地掙工分?有些婦女連生孩子都是在上工的地方。
沈夏自認爲自己不比別人金貴,也不是一個嬌氣的人,所以她現在想找點兒事兒幹。
可帝都又不是鄉下,她想做的事兒目前還真沒條件去做。
沈夏深刻的反思了下自己,覺得還是得從自身的優點出發。
來帝都之前,她打算回到帝都繼續走黑市這條路,畢竟這條路是賺錢最快的。
不過目前看來像黑市這條路在帝都是行不通了。
就周家的現在的身份,沈夏也不能知錯犯錯。
正好她天生神力,住的也是部隊大院……
俗話說近水樓臺先得月,就看她能不能入了老爺子的眼,爲她謀一份工作。
“你還學過武術?”老爺子眼睛發光的看着沈夏,語氣頗有些激動的問道。
怪不得孫媳婦兒揍韓家小子的時候有種世外高人的感覺。
合着還是個練家子啊。
老爺子恨不得讓沈夏現在就在他面前比劃兩下。
沈夏道,“我們村有一個會武術的老爺爺,以前可是上過戰場打過鬼子的,他可能看我力氣比別人大一點兒,就抽空教了我幾招。”
原主小時候村裏確實有個上過戰場打過鬼子會武術的老爺子。
不過那老爺子沒教過原主武術。
沈夏也是爲自己會武術找了個藉口。
她想老爺子也不會無聊到去鄉下特意調查一下吧。
“好好好,以後你就跟着爺爺一起晨練。”老爺子滿臉笑意的連說了三個好。
對於沈夏的說辭是一點兒都沒有懷疑。
原本對沈夏就滿意的老爺子,現在更加滿意了。
他指着一旁的桌子,“孫媳婦兒,我們去哪兒坐,爺爺跟你好好聊一聊。”
老爺子現在那顆心火熱火熱的,就想跟沈夏促膝長談一番。
這可比去找那些老傢伙們喝茶下棋有意思多了。
沈夏走到一旁的桌子旁坐下,替老爺子倒了一杯茶,劉媽端來了一盤切好的蘋果。
爺孫倆坐在太陽剛爬上山頭的院子裏,迎着晨光,一個淺酌濃茶,一個喫着蘋果,開始了祖孫倆第一次的愛好交流。
知道老爺子喜歡武術,沈夏就撿着武術聊,前世學的那些有關武術的東西可算是派上用場了。
當然,她也不能聊的太放肆,畢竟她只是一個在農村長大的村姑。
只能拿教她武術的那個老爺爺來說事。
當然,中間還得加一些自己的見解。
老爺子越聽眼睛越亮,看着沈夏的眼神越來越熾熱,就跟伯樂遇見了他的千里馬一樣。
等沈夏說完自己的見解,老爺子一臉驕傲加惋惜,他長嘆一口氣,惋惜道,“可惜你不是個男孩子?”不然他現在就想打包送去部隊了。
這麼有天賦的好苗子,不去部隊做貢獻實在是太浪費了。
當然,他看上沈夏的不僅僅是她有一身大力氣,還有她獨到的見解。
老爺子真的覺得沈夏就是專門爲部隊而生的。
可偏偏她是個女娃娃。
沈夏聞言、立即收起臉上的笑意,神色肅穆,一臉嚴肅地看着老爺子,“爺爺,現在男女平等,男同志能幹的事女同志也能幹,還乾的不比男同志差,你不能因爲我是女同志就對我有偏見。”
老爺子怔了怔,當對上沈夏嚴肅的小臉,眸子沉了沉,好一會才笑着說,“孫媳婦兒說的對,是爺爺目光短淺了,你說的對,男女平等,男同志能幹的事兒女同志也能幹。”
沈夏學着周知白平日裏的樣子,傲嬌的揚着頭,“爺爺,不是我自誇,一般的男同志還真不一定比我厲害。”
這一點兒老爺子很認同,他點了點頭,“一般的男同志確實比不上孫媳婦。”二般的也比不上啊。
不是他自誇,就是把整個大院的小子拿出來,也沒有一個能比得上他家孫媳婦的。
就韓家那小子看樣子可比孫媳婦威武多了,不都被孫媳婦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了嗎。
還有王家和陳家那小子,兩人看着身子骨是沒韓家小子強壯,但心眼子不少,不也被孫媳婦兒收拾服帖了。
最難纏的自家孫子,對着孫媳婦也跟小綿羊一樣乖順。
這麼一想,老爺子竟覺得沈夏有點兒當領導的潛力。
特別是那些年輕氣盛不服管教的新兵蛋子。
就需要孫媳婦兒這樣厲害的人去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