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默倒吸一口氣,說道,“我……昨晚,那是情不自禁,也是害怕……我害怕你不願意碰我了……”

    女人用最無辜,最清純的表情,說着最深情款款的話。

    那麼真,那麼柔。

    徐明禹感覺,心頭好像被一隻貓狠狠抓了一下。

    又蘇又癢。

    他再次抽了一口煙,淺淺勾脣,說道,“這麼喜歡我碰你嗎?嗯?”

    昨天,他本是應該剋制住自己的。

    但是,這個女人,太瘋狂了。

    他到底還是沒有。

    也算是沒出息了。

    錦初,“喜歡……”

    她說的很直白,聲音卻很小。

    說完,她便感覺難爲情的不行,直接拉過被子蓋住了自己的臉。

    天啊。

    她到底在說什麼啊。

    真的不要臉了是不是。

    徐明禹輕笑了一下,再次抽了一口煙,神色,慢慢變得凝重了起來,“錦初……”

    錦初小心翼翼看着男人,仍舊乖巧的好像一隻小白兔一般,“嗯,你說。”

    徐明禹,“昨天晚上,你不該那樣勾引我的。”

    讓他很有罪惡感。

    這樣的感覺,是之前他從沒有過的。

    那些女人,都是衝着他的錢來的。

    所以,他自然覺得,那只是一場交易。

    但是錦初,卻是不一樣 。

    錦初笑了笑,紅着臉,艱難起身,穿上了旁邊雪白的浴袍,將頭輕輕靠在了男人肩膀上——

    “我知道,你心裏是怎麼想的,但是你不要有罪惡感,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的。”

    “徐少,就算將來咱們不會在一起,我也不會怪你什麼,真的。”

    “我更加不會後悔自己今天所付出的一切的。”

    徐明禹長嘆了一口氣,深深凝視着眼前的女人,說道,“以後,能不能乖一點兒,別再……那樣了……我們可以談戀愛……但是,不要讓我再碰你……”

    他總感覺,自己那樣對錦初,就是一種欺負。

    事後,越想越覺得。

    但是……

    當時,他上頭了。

    沒能忍住。

    錦初,“不能。”

    徐明禹,“錦初,你現在不乖了。”

    錦初,“我也有我想做的事兒,徐少……”

    徐明禹,“但是,日久生情未必需要通過這樣的辦法……你這樣努力,是沒用的,確切地說,不管你如何努力,我都不會愛你的,你這又是何必……”

    錦初,“其實很多時候,我覺得我就是一隻飛蛾,明知道火很危險,但是卻會被火光吸引,然後自取滅亡……”

    “但是,爲了那一束驚豔我的光去自取滅亡,我覺得值得……”

    “人活着,總要爲了自己喜歡的東西,好好努力一次吧?”

    這個女人的話,讓徐明禹有些不知道怎麼回答。

    從前他跟那些女人接觸的時候,因爲知道,那些女人也沒有多喜歡自己,只是爲了錢,所以,他可以肆無忌憚。

    但是今天,面對錦初,他確實心虛的。

    總覺得,對她特別愧疚。

    因爲,他很清楚,錦初的付出,是得不到結果的。

    徐明禹太瞭解自己了。

    這顆心給了喬眠了。

    就再也給不了任何人了。

    長嘆一口氣,徐明禹無奈道,“錦初,你讓我拿你怎麼辦纔好。”

    明知道這個女人是在飛蛾撲火,但是他根本就無法阻止。

    徐明禹感覺,自己似乎遇到了,無比棘手的難題。

    錦初卻是笑了笑,一臉淡然,“你不要有心理壓力,徐少,這是我自己的事兒……你隨我去吧,你也不需要有什麼負罪感,你妹強迫我愛你,更沒有強迫我付出,不是嗎?”

    “我這樣,就算最後得不到什麼,那也是我活該,跟你有什麼關係呢?”

    說完,錦初的眼圈便是漸漸紅了。

    其實不想在徐明禹面前紅眼睛的。

    但是,她就是控制不住。

    如果,這個時候的徐明禹心裏沒有任何人,那該多好呢?

    那樣的話,應該會容易一點兒吧。

    如果,她比喬眠更早一點兒認識徐明禹,那又該有多好呢?

    只可惜,根本就沒有如果。

    這個世界上,只有結果跟後果。

    她的圈子,也註定了,她沒辦法,比喬眠更早認識這個男人。

    她只是一個普通人。

    徐明禹跟喬眠,還有厲夜寒他們,在貴族學校讀書,在參加各種上流社會的party的時候。

    她還在上最普通的學校。

    接觸着最普通的人。

    做最普通的窮學生呢。

    有些時候,真的,很多東西從一開始就註定了吧。

    徐明禹,“錦初……其實,對你來說,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你自己,遠離我,你明知道的。”

    錦初,“我不要,這是我,好不容易等到的機會,徐少,你覺得我能輕易放棄嗎?你不要試圖勸我了,你已經答應了,跟我談戀愛一百天,這纔是第一天而已,你不準反悔啊。”

    “徐少,如果你是我的話,你也一定不會放棄的,不是嗎?其實我們是同一種人,你應該瞭解我的,不是嗎?”

    錦初的話,讓徐明禹更加無話可說了。

    是啊,他跟這個女人根本就是同一種人啊。

    再次長嘆一口氣,徐明禹深深蹙眉,帶着一身的無奈,進了衛生間。

    而錦初,則是下意識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

    此刻的時間,已經是早上七點鐘了。

    她需要趕緊,回去自己房間洗漱。

    然後伺候徐慧了。

    她把徐慧伺候的越好,那麼徐明禹就會越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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