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裏。

    其他人都走了以後,錦初就好像木頭一樣,冷冷看着滿地的奢侈品。

    這些尋常女孩兒,可能一輩子都沒辦法擁有的東西,如今擺在她面前,她半點兒開心的感覺都沒有。

    一來是因爲,這些年,奢侈品她買的太多了,二來是因爲,送這些東西的人,是徐明禹。

    偌大的空間,好似一團死水一樣。

    徐明禹無奈長呼了一口氣,起身拿起了幾個購物袋,放到了錦初面前。

    而後小心翼翼從裏面將幾個包取了出來。

    全都擺在茶几上。

    “初初,你看看,黑色,米白色,白色,還有薄荷綠,這都是你喜歡的顏色,這些款式,也都是你曾經喜歡的,你開不開心?”

    其實她到底開不開心,都寫在了臉上。

    徐明禹心知肚明。

    只是想沒話找話。

    錦初卻是冷冷一哼,直接轉過頭,看也不看那些東西一樣,涼涼道,“你也說了是曾經,人都會變的啊,徐明禹……”

    徐明禹隨即又直接從地上的購物袋裏,拆出了幾個愛馬仕的全球限量款稀有皮手提包,放到了茶几上。

    金色,銀色,粉色,玫紅色,跟原來的那些包放到一起,顯得無比亮眼。

    “那這些呢?現在你喜歡這些顏色嗎?”

    他的眼底滿是渴望。

    明知道,她不會喜歡,但還是很希望,她能說一句,喜歡某一款。

    錦初卻是直接站了起來,一臉意興闌珊的模樣,“只要是你送的,我都不會喜歡,我累了,徐明禹,我現在可以上樓睡覺嗎?”

    她心情特別不好,這會兒感覺昏昏欲睡的。

    只想趕緊上樓睡覺。

    睡着了,很多事情也就可以暫時逃避開了。

    其實睡覺,對於心情不好的人來說,是一種很好的,調節心情的方式。

    而徐明禹卻是立即拉住了錦初的手,帶着滿眼的迫切,說道,“初初,你再看看,我還給你買了衣服……我們試一試,嗯?”

    錦初利落抽出了自己的手,居高臨下冷睨着男人滿是溫柔與渴望的雙眼,淡淡道,“你還記得,自己曾經跟我說過什麼嗎?”

    徐明禹,“什麼?”

    他曾經跟錦初說過很多話。

    不知道如今,錦初指的到底是什麼。

    錦初,“當初,你要讓我做你情人的時候,你跟我說,你不會喜歡我,如果有一天你要甩開我的話,那希望我不要糾纏……”

    “徐明禹,其實我現在想一想,我還是喜歡那個時候的你,多麼灑脫,多麼無情……”

    “你現在要是能有當初那麼百分之一的勁兒,我都能開心死……”

    錦初的話,就好想要一根一根的毒針,直接紮在了徐明禹的要害上。

    徐明禹攥緊了錦初的手,說道,“所以說,我的經歷完完全全印證了一句話,那就是,人不能將話說的太滿,很容易打臉。”

    “曾經,我的確是覺得,你對我來說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物件兒,就跟那些女人一樣,是我解決生理需要,宣泄我對喬眠情感的工具……甚至連個人都算不上。”

    “我也真的以爲,我不會愛上你,而且,最後會如同甩掉其他女人一樣,甩了你……”

    “但是初初,後來,隨着我們的相處,這一切,就變得不一樣了……”

    “尤其是你離開以後,我就愈發意識到,你的重要性了。”

    “所以,我沒辦法如同以前那樣灑脫了。”

    “其實我想一想,這一切真的還挺諷刺的,你說是不是?”

    “曾經我在感情裏面是佔據主導位置的王者,而你卻是仰望着我的那個人。”

    “我高高在上,你低進塵埃。”

    “但是如今所有的一切都變了。”

    “初初,你知道嗎?我真的真的特別想念曾經的你,我多麼希望,你還能回到以前那非我不可的樣子……”

    “你離開後我才發現,原來我曾經不屑一顧的東西到底有多麼珍貴。”

    “我才發現,原來曾經,那在我看來無比不起眼的一切瞬間,到底有多麼珍貴。”

    “初初,你放心,我一定會努力,將原來的那個你找回來的。”

    “我有信心的,就算你現在對我冷言冷語,我仍舊有那個信心。”

    “初初,你跟我一起努力好不好,嗯?”

    看着眼前這個人,錦初立馬又忍不住冷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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