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二樓包間的李公子,打賞了大頭。”小丫頭恭敬的回答花姐。
“原來是他。”花姐瞭然的點了點頭,然後笑着看向凌顏打趣道,“這個李公子倒是個癡情的。”
凌顏聞言淺笑着並沒有搭話,而掛在她身上的防風邶則不動聲色的抿了抿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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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顏看防風邶似乎有些微醺的模樣,便沒有用傳送門,而是扶着他在洛陽的夜市裏走走,散散心,也好讓他吹吹風,清醒一些。
兩人慢悠悠的走着,不知不覺便走到了防風府,凌顏心想既然都回來了,那今日便住在府裏好了。
於是她敲了敲門,下人見到防風邶喝多了,就想着伸手接過他,凌顏則微微側了下身子。
“不用了,我扶着便行了,那去打盆水來。”她吩咐道。
“是。”下人順從的答應了一聲,便去打水了。
凌顏小心翼翼的將防風邶放在牀上,抹了抹額頭莫無須有的汗水,然後坐在桌邊倒了一杯水。
今天屬實說的有點多了,剛剛還沒覺得不適,這會靜下來後便覺得口乾舌燥的。
“叩叩叩——”
“凌姑娘,水打開了。”
“吱呀——”凌顏打開了房門,下人將臉盆端了進來,放在了一邊。
“多謝。”凌顏客氣的答謝。
下人聽聞恭敬的彎着腰退了出去。
凌顏見防風邶緊閉雙眼,沒有一點動靜,若不是微微起伏的胸口,她都要誤會他是不是變成了睡美人。
她失笑一聲,轉動幻形戒指,褪去僞裝。
伸手將洗臉巾放入水中打溼,然後再擰乾,接着走到牀邊,輕輕的擦拭防風邶的臉頰。
他的皮膚很白嫩,摸起來手感很好,此時白皙的臉頰微微泛着紅暈,類似於橘紅色,很好看。
就好像現代醉酒妝的腮紅。
想到這,凌顏忍不住放下手中的洗臉巾,伸出手捏了捏防風邶的臉頰。
邊捏邊嘀咕着:“怎麼保養的啊,怎麼皮膚這麼嫩,比我一個女子還要光滑。”說罷還摸了摸自己的臉,暗暗比較。
嘀咕了半天,見牀上之人都沒有反應,凌顏撇了撇嘴,沒好氣的說道:“我一直以爲你酒量很好,如今看來也不怎麼行,才一壺桃花釀便醉的不省人事了。”
說罷她站起身來,準備把洗臉巾掛起來。
“啊!”一聲驚呼,洗臉巾掉落在了地上。
等凌顏反應過來時,她已經被防風邶緊緊的壓在身下了。
“我剛剛迷迷糊糊的,好像聽到有個人說我不怎麼行?”
聽到男人明顯忍着笑意的聲音,凌顏故作生氣的掙扎着伸出雙手想要推開身上的人。
“好啊,原來你是故意裝醉糊弄我,我說今日你怎麼這般。”
防風邶騰出手將凌顏不安分的小手緊緊抓住,按在了她的兩側。
“我只是想看看美色當前,阿顏是否忍得住。”防風邶好看的桃花眼微微彎起一個弧度。
薄脣一張一合,露出整齊潔白的牙。
凌顏看的出神,防風邶見狀,揚起一抹壞笑,低頭輕輕的吻上了她的脣角。
“我哪有……”
“剛剛在想什麼?”
“……”我纔不會告訴你我又不小心沉淪在你的美色中了。
“不說是吧,那我要懲罰你。”
說罷不等凌顏提問,便一口堵上了她的正欲講話的小嘴。
他由淺到深的親吻着她,一開始只是用舌尖仔細的勾勒着她的脣瓣,慢慢的便變成了激烈的擁吻。
凌顏很快就敗下陣來,一開始她還羞澀着扭動身軀,想要掙脫出被防風邶牢牢束縛的雙手。
可到後面就被他親的暈頭轉向的,渾身酥軟,根本提不起一點兒勁來。
很快兩人的身體便緊緊的貼在了一起,溫柔的呼吸着彼此的呼吸,互相纏綿。
防風邶放開凌顏的手,輕柔的撫摸着她如墨的青絲,低聲的在她耳邊呢喃訴說着愛意。
自己的長髮也隨之散開。
漸漸的他的墨發變成了銀色,與凌顏的髮絲纏繞在了一起。
“阿顏。”相柳輕聲呼喚着她的名字。
衣衫漸寬,春宵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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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顏。”防風邶見凌顏不搭理自己。
在她醒來之後,洗漱完畢後掏出了傳送門,自己便跟着她一塊來到了皓翎。
她已經半天沒有理會自己了。
可是見她多次下意識扶腰的動作,他便知道爲什麼了。
防風邶忍着笑意,就這麼跟在凌顏身後。
終於,凌顏來到了百年樓,上了二樓,坐了下來。
昨日散場時,大家約好今日老地方見的。
防風邶緊接着就坐在了她的身邊。
小二上了茶水,防風邶立馬給凌顏倒了一杯,問道:“阿顏餓了嗎?想不想喫鮮花餅?”
凌顏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轉過頭看向窗外的風景。
“阿顏……”防風邶拉住她的手。
凌顏想抽出來,試了好幾次,卻發現自己的手被他緊緊的握在手心。
她無奈的嘆了口氣,小鹿般水潤靈動的眼睛看着防風邶,突然有些委屈,便開口說道:“你明明知道今天我們與小夭以辰有約,昨晚還那樣折騰我。”
防風邶見到她這般可憐巴巴的模樣,忍住想要把她按入懷中的衝動,他剋制住要上揚的嘴角,也露出一副委屈的模樣。
“還不是怪阿顏,我也是初次嘗試,卻沒想到嚐到了甜頭。”
緊接着防風邶湊近凌顏耳邊,輕輕的呼出一口氣,用只有兩人才聽得到的聲音說道:“阿顏與我默契的契合,讓我時時都在回味。”
然後他看到凌顏的臉瞬間染上緋紅。
心中不免一軟,我的阿顏還是這般有趣可愛。
他坐直了身子,一臉認真的說道:“若是可以,我真想帶你去一個沒人的地方,只有我們兩個人。”
凌顏看到防風邶說這話的時候眸子一暗,深知他從來不騙人,也只他此時的無奈。
她暗暗握緊拳頭,雖然留給她的時間還足夠充裕,但是她也想盡快完成所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