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凌顏略微有些失落。
‘不過宿主不要擔心,我有空的時候詢問一下其他的系統,沒準它們有辦法。‘
‘只要是宿主想要的,我一定會盡最大的努力去實現。‘
‘嗚嗚,統子。‘凌顏又被系統感動到了。
青魚離開房間後,凌顏也走了出去。
原來今日聞人兄妹還有小夭都來了,他們與防風邶一起在二樓其他的包間內。
塗山璟在聽小夭說要與凌顏他們聚一聚的時候,他本來也想來的。
奈何最近青丘不太平,族中事務繁忙,他根本走不開,也就只好作罷了。
“不好意思啊,讓你們等了我這麼久。”
剛剛是有丫鬟說青魚有事找她,所以凌顏才離開了一會,讓防風邶與他們一塊在包間裏先坐着。
“來,今天大家的美酒都由我凌某人承包了,想喝多少喝多少。”
說罷凌顏大手在桌面上一揮,桌上便整整齊齊的出現了兩壇酒。
聞人以辰爽朗一笑,拿起一罈打開酒塞,一陣濃郁的酒香撲面而來。
“果真是好酒,只是這味道聞着像是烈酒,你們幾個姑娘家可不能喝啊。”說罷聞人以辰給自己倒了一杯後又給防風邶倒上了。
“切,又不是沒有喝過酒,你現在不給我喝,難道等着以後有壞人來把我灌醉嗎?”
聞人若卿當即反駁道,凌顏和小夭聞言,跟着齊齊點頭。
“你看,果然還是還是女子更懂女子。”說罷她調皮的便二人眨了眨眼,拿起另外一罈酒,迫不及待的將它打開,給自己倒了一杯。
倒出來的酒顏色不似剛剛聞人以辰那般透色的棕,而是那種略微有些渾濁的乳白色。
“啊這?”聞人若卿低下頭仔細的聞了聞。
淡淡的酒香中帶着一絲絲的甜味。
她忍不住伸出舌尖輕輕的舔了一口。
“唔!!”只見她兩眼放光。
“小顏,這是什麼酒,好好喝,甜甜的。”
“這是米酒,又叫甜酒,製作時用糯米釀製,是一種傳統美酒。”凌顏笑着解釋道。
“這是哪裏的傳統美酒啊?”
“額,是我的家鄉那裏。”
聞人若卿像個好奇寶寶一般繼續詢問道:“那小顏的家鄉在哪裏?”
“好了,小顏背井離鄉夠可憐了,你怎麼還老是戳她傷心事?”聞人以辰打斷了她的疑問。
“若卿,給我也倒一杯嚐嚐,我看看是不是真的那麼好喝。”小夭借勢轉移話題。
“來,真的好好喝。”
防風邶放在桌下的手輕輕的捏着凌顏的手。
他眼神溫柔的朝她勾起脣角。
凌顏低頭看着兩人相握的雙手,心中暖暖的。
…………
又到了凌顏上臺的時間了,她阻止了準備搬古箏上臺的下人,轉頭從樂器中拿起一把二胡。
“那是什麼樂器?”聞人若卿問道。
“二胡,你怎麼連這個都不知道。”聞人以辰鄙視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
“我怎麼會知道,我又沒學過樂器。”
臺下的看客看到思柳姑娘拿着一把二胡上臺,也好奇的議論着。
畢竟在他們這裏,二胡用的比較少,尤其是女子,基本上用琵琶之類的會比較多一些。
畢竟思柳一次都沒有讓人失望過,不管是什麼表演,總會給他們帶來新的體驗。
二胡聲如潺潺流水般細膩,悠揚的旋律在廳堂內響起。
凌顏將琴弓輕輕的拉動,美妙的曲子便從中流淌了出來,如同涓涓細流匯聚成一片寧靜的湖面,讓臺下衆人紛紛不自覺的閉上眼睛,陶醉其中。
她的拉二胡的姿態熟練而優雅,一首《故夢》悠揚的旋律,彷彿從遠方傳來,瀰漫着一股淡淡的憂傷。
她輕啓紅脣唱道:
“舊憶就像一扇窗
推開了就再難合上
誰踩過枯枝輕響
螢火繪着畫屏香
爲誰攏一袖芬芳
紅葉的信箋情意綿長
他說就這樣去流浪
到美麗的地方”
凌顏用獨有的嗓音緩緩的唱着曲子,臺下的人又一次忘記了時間,他們沉浸在這仙樂般的歌聲中。
“誰的歌聲輕輕
輕輕唱
誰的淚水靜靜淌
那些年華
都付作過往
他們偎依着彼此說好要面對風浪
又是一地枯黃
楓葉紅了滿面秋霜
這場故夢裏
人生如戲唱
還有誰登場”
“哥哥,你說小顏是經歷過什麼嗎?”
“爲什麼這麼問?”聞人以辰沒有回頭,而是直接問道。
此時本應該在包間中的四人都不自覺的走了出來,認真的傾聽着臺上女子動情的演唱。
“她講的故事,唱的曲子,都不是隨便一個人就可以唱的,每次都讓我情不自禁代入其中,若不是親身經歷,爲何她會有這般本事?”
說着說着聞人若卿眼眶微紅,每次聽小顏唱歌,她總是很容易就掉眼淚。
聞人以辰沉默,他側頭看了看身旁目光一直緊鎖在凌顏身上的防風邶,笑着搖了搖頭。
他也不清楚小顏的過往,或許也只有邶知道吧。
“昏黃燭火輕搖晃
大紅蓋頭下誰彷徨
流淚的花和榮喜堂
靜靜放在一旁
回憶像默片播放
刻下一寸一寸舊時光
他說就這樣去流浪
到美麗的地方”
這一段是凌顏個人很喜歡的詞,它描述了新婚的新娘蓋着紅蓋頭,心中卻對未來很迷茫。
這首歌就好像是一對青梅竹馬,長大後男子說要去遠遊,從此兩人天各一方,有些決定一旦做了,便再也回不到最初的模樣了。
“誰的歌聲輕輕
輕輕唱
誰的淚水靜靜淌
願化一雙
鳥兒去飛翔
任身後哭號嘶喊着也追不上
又一年七月半晚風涼
斜陽漸矮隻影長
這場故夢裏
孤槳聲遠蕩
去他鄉 遺忘”
(故夢/雙笙)
看着衆人紛紛往臺上丟銀子,凌顏只是淡淡一笑。
他們若扔的更多了,有個人甚至邊扔邊大聲喊着。
“思柳姑娘,答應我,以後每天都來表演行不行,我願意重金求你每日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