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以辰聳了聳肩:“可能又跑到哪裏去了吧,我已經好幾天沒看到她了。”
“你這個做哥哥的心可真大啊,妹妹就好不見了你也不着急。”
“她之前在外面歷練的時候,好多年都沒回來,就偶爾報個平安,我都習慣了。小顏你就放心吧,她能保護好自己。”
“好吧好吧。”
“你們這次來是有什麼事要處理嗎?還是單純就是來看看我。”
“來喝聞人太傅珍藏的美酒。”防風邶開口道。
“啊……”
“怎麼了,還想耍賴不成。”凌顏鼓着嘴故作生氣的模樣。
“那倒不是,只是這酒我父親說是留給一位友人的,我之前也不知道啊,要不這樣,一會我讓人去酒坊買幾壺好酒來,如何?”
見聞人以辰一臉苦惱的樣子,凌顏倒是不好意思再逗他:“好了好了,我開玩笑呢,酒坊裏的酒,能有我自己的酒好喝嗎?”
說罷立馬從系統商城裏買了好幾大罈子的酒,還是不同品種的。
“呶,這麼久沒見了,這些酒就當是犒勞你了,等你下次空閒之時,歡迎你來遠小島做客。”
之前閒聊時凌顏就跟聞人以辰提起過遠小島的事,所以對方知道有那麼一片只屬於她們的小島。
“不如現在就去吧,父親他一大早就出去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我去看一眼就回來,肯定來得及。”
他一直很好奇凌顏所描述的美景。
他曾經有一次隨着父親出遠門,去過一次海邊,那一望無際的大海,讓他心生敬畏。
之後一直沒機會去,不如趁着這次機會,去小顏他們的遠小島上看看也是極好的。
“沒問題。”
防風邶抿着嘴,淡淡的開口道:“說是來你這蹭酒喝,沒想到便宜你了,又有美酒又要帶你去遠小島。”
“沒辦法,誰讓我是你們的好兄弟呢,是不是啊,小顏。”聞人以辰洋洋得意的朝着凌顏眨了眨眼睛。
“是是是,那走吧。”
“等一等,我讓人將這些酒搬到我的房裏去,若是被我父親看見了,就會被搬到他那裏去了。”聞人以辰打開書房門,衝着一個路過的下人招招手。
“公子何事?”那人見自家公子一副做賊的模樣,忍不住汗顏,走到門口不解問道。
“你叫兩個人,將書房裏的幾罈子酒都搬到我房間裏去,動靜小一點,聽到了嗎?”
“是,我這就去叫人。”
下人摸了摸後腦勺,不就是幾罈子酒嗎,府裏也有不少美酒啊,公子是不是太誇張了些。
算了,主人說的話,我們做下人的只要照做就行了。
“去吧。”
聞人以辰交代好之後,又折回到書房裏:“好了,我們走吧。”
凌顏取出傳送門,定位在了遠小島。
…………
“這……”
聞人以辰手中的摺扇輕輕的掉落在了柔軟的沙灘上,他微微彎下腰,甚至都沒低下頭,只是隨意的摸了幾下。
接着他緩緩的掃視了一圈周圍:“真的是海啊,而且是四面八方的海,將這個小島圍在中間,看不到邊的那種。”
“小顏,你也太會找地方了。”
聞人以辰誇完大海就開始誇凌顏,凌顏哪見過這般孩子氣的聞人以辰,忍不住笑出聲。
雖然他平日裏偶爾也會不正經的跟他們開玩笑,如今卻像個見到了夢寐以求玩具的孩子一樣。
“是一次偶爾,相柳帶我來了這裏,我喜歡這個地方,便想着在這裏建個木屋,清淨的很,也沒有其他人。”
在凌顏說話間,二人都轉頭看向了在一旁站着的男人。
銀髮飄逸,白衣出塵。
回到了遠小島,相柳就褪去了防風邶的模樣,變回了原來的自己,反正聞人以辰也知道他的身份,也不擔心會嚇到他。
“是了,這裏也太美了。”果然聞人以辰只是看了相柳一眼,便移開了視線。
那一眼包含了很多情緒,有羨慕,也有抱怨。
嗚嗚,有這種好地方,自己到現在才知道,小顏和邶也太不夠義氣了,尤其是邶,他們兩個又不是才認識的朋友,太見外了,嗚嗚嗚。
想着,聞人以辰徑直走到了躺椅那裏,大步的跨坐在上面,然後整個人後背直直的躺了上去。
搖椅瞬間開始搖晃了起來。
“啊~~這也太舒服了。”聞人以辰閉着眼睛,感受着大自然的美好,情不自禁的發出一聲奇怪的聲音。
相柳和凌顏對視一眼,兩人不約而同的露出了明媚笑意。
“喂,那個人,你是誰啊,不要發出這種奇怪的聲音!!!”
“誰?”聞人以辰被少女略顯尖銳的嗓音嚇了一跳。
倒不是因爲難聽,而是突然傳入耳朵,讓他沒有心裏準備,畢竟他沒想到這裏除了相柳和凌顏還會有其他人。
由於原先他是閉着眼躺在躺椅上,所以並沒有看到什麼,此時收到驚嚇後聞人以辰猛的睜開眼,發現了一旁那棵參天大樹上似乎有間屋子。
他定睛一看,可不是嘛,一個少女正坐在樹枝上,氣沖沖的拿手指着自己。
“不是,爲什麼房子會在樹上?”
沒等到身旁的兩人回答,只見那少女縱身一躍,從幾十米高的樹枝上跳了下來。
“小心!”聞人以辰下意識的睜大眼睛,從躺椅上起來,張開雙手似乎想接住她。
毛球輕盈的腳尖落地,穩穩的落在了離他幾米遠的地方。
“是你啊。”她皺着眉,一臉嫌棄的看着聞人以辰。
“啊?你認識我?”
毛球雖然沒有正面和聞人以辰接觸過,卻也在暗處見過他好幾次了,她知道這個人和主人還有小顏關係都很好。
“不認識。”
“…………”
“小顏你們怎麼回來了?不是說晚上去萬花樓嗎?我琢磨着還早,正準備去外面飛一圈再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