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長相思:相柳乖有我在 >第250章 打什麼啞謎
    “什麼時候的事?”毛球問道。

    見她一臉認真,好像是真的不記得了。張莫淵臉上的笑意肉眼可見的消失,原來她是真的不記得自己了。

    難怪自己找她說話,她會一臉不耐煩,看來她誤以爲自己是來爲那天撞到的事來找她說理的。

    既然她都不記得了,那自己說再多,可能會給對方帶來困擾吧。

    想到這,張莫淵淡然一笑,“啪”的一聲,帥氣的打開摺扇,輕輕的搖晃着:“也許是我記錯了,打擾了,毛球姑娘。”

    毛球看着張莫淵瀟灑離去的背影,有些不解的歪了歪頭,他剛剛那個動作很做作啊。

    聽他這麼一說,好像是有些眼熟了。

    但是自己每天飛來飛去的去過這麼多地方,看到過各種各樣的人,她哪裏記得住他是哪個啊?

    他叫張莫淵是嗎……

    “毛球,毛球!”凌顏叫了兩聲,毛球這纔回過神來。

    “小顏,主人,你們來了?”

    “在想什麼這麼入迷,叫你半天才理我。”

    凌顏伸手摸了摸毛球的腦袋,她喜歡摸毛球和雪球毛茸茸的腦袋,即使她現在變成人了,凌顏也還是偶爾會習慣性的摸摸她。

    毛球倒也不抗拒,眨了眨圓溜溜的大眼睛。

    “沒什麼,等你們這麼久,還以爲有事耽擱了呢。”

    就在這時樓裏的下人也依次將做好的飯菜和點心都端了上來。

    “毛球,你今天白天是沒有喫東西嗎?浪費糧食是可恥的,你要喫完哦。”凌顏看着這滿滿一桌子的菜,寵溺的對毛球說道。

    沒錯,就是寵溺。

    凌顏對她有種特殊情感,毛球雖然只是相柳的坐騎,卻也是上輩子唯一一個心中只有相柳的,這輩子她值得一切最好的。

    毛球聽着身邊之人說的話,又見她一臉“慈愛”的看着自己,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防風邶則是眼底含笑的看着凌顏和毛球,這般生活過的,好極了。

    周圍的客人漸漸多了起來。

    今時不同往日,花姐白天趁着還沒開門前,派人去外面買了一些嬌豔的鮮花,用來裝飾大堂,就連舞臺邊也換上了新的燈籠。

    客人們饒有興趣的聊着天,本來大家也都是不認識不熟悉的,奈何在這萬花樓裏,不管是聽水仙姑娘講故事,還是聽思柳姑娘唱曲,大家都有共同話題。

    就拿昨天那個什麼海龜湯來說,明明不認識的幾個人,卻也湊在一起討論,拉近了客人之間的距離。

    甚至是拉近了不同城鎮的距離,有幾個商人甚至互相做起了生意,還都賺了些小錢。

    如今萬花樓已經不單單是人們消遣的地方了,還成了認識新朋友的地方。

    最離譜的是上個月,有一位大戶人家小姐特地從外地跑來這裏聽故事,結果和洛陽當地的一位公子看對了眼。

    兩人情投意合各自回家說了這事,雙方父母也通透,見了面之後都很滿意,很快就定下了日子,這不,前些天剛成了親。

    這事還是聽花姐說起的,據說對方還拿了喜糖來分給樓裏的衆人,只是那天剛好凌顏不在,就錯過了。

    先是歌舞開場,衆人落座。

    如今的姑娘們越發自信從容,讓看客們都忍不住稱讚,明明大家還是和之前長得一樣,但是似乎更讓人賞心悅目了。

    “思柳妹妹,這是若水,你的那本海龜湯,我交給她了。”花姐帶着一位略顯成熟的姑娘走了過來。

    倒不是說她看着年紀大,而是她的容貌看着就端莊大氣,而且氣質給人感覺很沉穩。

    “若水的家世也怪可憐的,本是書香門第,奈何戰亂之時她家中男丁都上了戰場,之後家就散了,她被姨娘賣去了人牙子那裏,碰巧被我看到就買了下來。”

    “花姐莫要說了,若不是當日你買下我,我也許早就一頭撞死在那裏了,若水如今在這裏過的很好,自然也想爲樓裏做些什麼。”

    “我之前沒有見過你。”凌顏仔細回想了一下。

    “我原先在後廚幫忙。”

    凌顏點了點頭,花姐的確是個好人,這個她以前就知道,也許是怕這位姑娘無法適應樓裏姑娘的生活,便讓她去後廚幫忙,也算是給了她容身之處。

    “海龜湯你看過了嗎?”

    “我看了。”

    “那你知道該怎麼來講嗎?”

    若水搖了搖頭:“今日之前,這個時候我都在後廚幫忙,所以並不知道前廳發生的事。”

    “今日我會上臺給你演示一遍,明天開始,你就按照我的樣子做就可以了。”

    “好。”

    花姐笑眯眯的開口道:“若水你在前廳轉轉,熟悉一下週圍的環境和臺上的一些情況,有什麼不懂你再來問我。”

    “知道了花姐。”若水應了一聲,然後對凌顏微微點頭之後,便走開了。

    凌顏取出一顆增藝丹遞給花姐:“花姐,這丹藥晚些你就給若水喫吧,跟她說清楚,莫讓她以爲這是毒藥。”

    “你就愛開玩笑。”花姐笑罵道,“行,那我先去拿個瓶子給它裝上你們先喫着。”

    她又看向防風邶,笑着說道:“防風公子,您真當是好福氣啊。”說完便一扭一扭的離開了。

    “是啊,的確是我的福氣。”

    防風邶拿起酒壺爲凌顏添了一杯酒:“阿顏,我敬你一杯。”

    “幹嘛這樣,敬來敬去的。”

    “那……交杯酒?”

    防風邶微微挑眉,桃花眼裏滿滿的笑意,嘴角掛着一抹戲謔的壞笑,舉着酒杯的動作慵懶又迷人,將一個浪蕩公子哥的形象完美的詮釋了出來。

    “你胡說什麼呢,大庭廣衆之下的,這種話,回去說不行嘛……”

    凌顏的說話聲音越來越小,她算是看明白了,防風邶就愛逗她,不然爲什麼看到自己手足無措的樣子,他還在偷笑。

    毛球撓了撓後腦勺,眼裏是兩個大大的問號。

    這兩個人在打什麼啞謎,不就是喝酒嗎?怎麼個喝法不是喝。

    有什麼話是她不能聽的,還非要回去說?太把她當外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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