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我說呢,平時也見不着,原來當初是他們幫了瑲玹。”辰榮馨悅聞言一頓,笑着應道。

    “沒想到這防風邶看似浪蕩不堪,竟然還挺靠譜的。”赤水豐隆也插嘴道。

    “他們都是很好的人。”

    瑲玹嘴角依舊掛着淺淺的笑意,也不知道是否聽到了身旁幾人的對話。

    防風邶淡淡的擡眸,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接。

    半晌之後,瑲玹率先拿起酒杯,隔空舉手。

    防風邶勾脣,也緩緩拿起酒杯示意了一下。

    這一切都被防風小怪盡收眼底。

    防風邶居然還認識瑲玹?而且看着還挺熟絡。自己這麼多年究竟忽視了他多少?他到底還有多少事,是自己所不知道的?

    他明明知道瑲玹曾是他們的目標,莫非是想故意與他親近,好找機會下手?

    儘管心中多有疑惑,卻也知道此時不該表現出來,便自顧自的喝起酒來。

    “咦,這不是早上被小白撞到的那個大姐姐嗎?”一聲稚嫩的童音響起。

    凌顏側頭一看,原來是苑家三兄妹。

    “好巧啊,思柳姑娘,防風公子。”

    苑未央牽着苑月白笑着走了過來,而她們的哥哥苑無憂則不緊不慢的跟在他們身後。

    不是,他們怎麼還認識苑清風的子女?

    防風小怪覺得很詫異,如果認識瑲玹的原因是因爲刻意接近,那南陽城的苑家跟他們防風氏可真是八竿子打不着的關係啊。

    防風邶微微頷首,算是迴應了對方,而凌顏則是旁若無人的與對方交談了起來。

    又過了一段時間,寬敞的廳堂便坐滿了賓客。

    苑家兄妹幾人也趕緊回到了自己的家族那邊。

    “感謝諸位忙裏抽空來我安陽參加宴會,本來氏族宴還要過個幾十年才舉辦,但是我武某人在一次機緣巧合下,得到了一個有趣的東西,這才提前設宴,與大家分享。”

    “武江,你得了什麼寶貝?居然不事先告訴我?哈哈哈。”

    最靠近武城主的一位年紀略大的男人笑着開口道,一看兩人的關係就不一般。

    “都說是個有趣的東西了,若是提前告訴你,那多沒意思啊。”

    “武城主,那快點拿出來讓我們大家開開眼界啊。”

    “是啊是啊,到底是什麼好東西,如此神神祕祕的。”

    “不着急,大家先喝酒喫菜,欣賞演出吧,那東西,晚點看,不着急。”說罷武江拍了拍手。

    只見一羣年輕貌美,衣衫輕薄的女子小跑着來到了舞臺中央,緊接着坐在邊上的樂師們開始奏樂。

    樂師彈奏輕快的曲調,舞女帶來曼妙的舞姿,讓衆人的心情也跟着愉悅了起來,一時之間也沒有人再提起看寶貝的事了。

    防風邶夾起一塊糕點,放在凌顏面前。

    “嚐嚐。”

    凌顏聽話的夾起糕點,咬了一口:“還可以吧,感覺沒有鮮花餅好喫。”

    “真的?”

    “當然,我還能騙你不成,不信你嚐嚐。”說罷凌顏就將剩下的糕點遞到防風邶面前。

    “啊——”

    “呶,是不是沒有鮮花餅好喫。”

    “嗯,確實沒有鮮花餅好喫。”防風邶好看的桃花眼笑成了彎月。

    凌顏這才反應過來,笑道:“你若是想讓我餵你,直說便行了,幹嘛還拐彎抹角的。”

    “我想你主動餵我。”

    臺上歌舞的聲音很大,臺下賓客們閒聊的動靜也不小,所以倒不怕讓人聽了去。

    凌顏看了眼旁邊坐着的聞人以辰,只見對方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便笑着移開了視線,漫不經心的觀察着廳堂裏的衆人。

    掃了一圈發現並沒有看到塗山家的人,中原幾大世家都沒來,來的都是從未聽說過的一些小家族。

    她與對面的小夭相視一笑後,便專心的看起了表演。

    ………………

    “姐姐,你在看什麼?”謝梳棠看到自家姐姐目光緊緊的看着一個方向,不由好奇的問道。

    “姐姐?”見對方似乎沒有聽到,她忍不住加大音量又喊了一聲。

    “啊,棠兒怎麼了?”謝晚凝回過神來。

    “你在看什麼看的這麼投入?那羣女的長的也沒有姐姐你好看啊?這扭來扭去的,也就這羣大男人愛看。”

    謝晚凝美眸微沉,她湊到謝梳棠耳邊,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對她說:“棠兒,你看我們對面左前方的位置,是不是昨天客棧裏遇到的……”

    “防風氏?還真是,真是冤家路窄。”

    “真煩,剛剛還沒注意到,現在知道了,一擡頭就看到他們了,他們防風家的都沒有風度,還有那個女的,一看就不是大家閨秀。”

    “棠兒,這種話在姐姐面前說說就可以了,可別讓旁人聽了去,到時候讓人家誤會了可不好。”

    “別的倒是沒什麼,就怕到時候傳出去對你的名聲不好。”

    謝晚凝微微皺着眉看向謝梳棠,似乎真的在替對方感到擔心。

    “哪有這麼嚴重……”

    謝梳棠嘴裏雖然是那麼說,聲音卻越來越小了,她小心翼翼的掃了一眼坐在不遠處的父親。

    父親已經不止一兩次警告自己了,說她行事太過於囂張跋扈,如果不改就隨便找個門當戶對的,把她嫁出去。

    是姐姐一直替自己求情,還把責任都攬到她的身上,說是自個兒做姐姐的沒有教導好妹妹,說如果父親非要責怪就怪她好了。

    姐姐是嫡女,而她只是個庶女罷了。

    若非有她的照拂,沒準自己真的早就被父親嫁出去聯姻了。

    “還是姐姐對我最好了。”

    謝梳棠摟着謝晚凝的胳膊,將腦袋輕輕的靠在她的肩上,撒嬌着說道:“棠兒纔不嫁人呢,棠兒要一直陪着姐姐。”

    “你呀,幾百歲的人了,還像個長不大的小孩子一樣。”

    謝晚凝用寵溺的語氣笑着說道,只是在謝梳棠看不到的地方,她的眼底冷漠輕蔑盡顯。

    昨天她跟父親說起過在找客棧時遇到了防風家的人。

    跟父親講述了一番過後,得知那兩位年輕俊俏的男子,大概率就是防風家兩位公子,防風崢和防風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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