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猜。”
“聽你這麼說,那應該是我認識的人?”凌顏故作沉思的摸了摸下巴。
“對,那人族居然是張莫淵,沒想到吧。”
“你什麼時候連張莫淵的名字都記住了?”凌顏失笑道。
“也不算是記住吧,就是見過幾次,聽你是這麼叫他的,就知曉了。”毛球撇了撇嘴。
“那他現在怎麼樣了?你不是說中毒了?”
但是如今毛球既然會出現在這裏,那就說明對方應該是並無大礙了吧。
“他昨天中了毒以後,一會兒喊冷一會兒喊熱的,周圍又沒什麼人,我就尋思着好人幫到底,把他帶回了他府上,就是我們之前去找雪球的那個。”
“嗯,我記得。”(詳情請看第199章)
“然後又發生了什麼?”
“張莫淵那老爹也是個不講理的,看到他兒子中了毒,就非要拿我說事,我就把前因後果跟他講了一遍。”
“結果他硬要怪在我頭上,說張莫淵是爲了救我才被中毒的,可明明我是去救他的啊。”
一說起這事,毛球就憤憤難平。
明明自己是想做好事的,如果不是自己及時出手,對方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呢。
但是………他爹說的也不是全無道理。
如果當時她並沒有放鬆警惕,就不會被花妖偷襲,他也不會爲自己擋了一掌。
“哎呀,我好煩啊。”
毛球抓狂般,抓亂了自己的秀髮。
“張老爺,救子心切,他心情能理解。”
畢竟當初張白鳶偷了雪球,還扯出了她害死胞妹的事,也正是因爲這事,讓張老爺又“失去”了一個女兒。
張家如今就張莫淵一個兒子,他自然心急如焚。
“難道張老爺沒找大夫去看嗎”
“自然是有的,但是對方說這是種奇毒,普通的藥材無法將其醫治好,還需要是查閱古籍纔可以。”
“那張莫淵現在豈不是很慘?”
“可以這麼說吧,我走的時候他還昏迷不醒,整個人不停的說着胡話。”說起這個,毛球心裏也不是很好受。
昨天張莫淵中途曾經清醒過一次。
見到自家父親對毛球咄咄相逼,便拖着虛弱不堪的身子硬是要坐起來。
說自己並不是毛球害的,相反毛球還救了自己,若非是她在,自己也許根本就沒有機會能夠回來。
說完便又迷迷糊糊的暈厥了過去。
張峯知道兒子的脾性,他都這麼說,自己也不能再硬說是這位姑娘的錯了。
這也是爲什麼明明張峯說了張莫淵是被毛球害了之後,毛球還能回到遠小島的理由。
“唉,小顏,我好煩啊。”
“你在煩什麼呢?張莫淵都說不是你的錯了。”凌顏轉頭看向一旁垂頭喪氣的毛球,柔聲問道。
“況且若非你仗義出手,他沒準都被那個花妖給吃了。”
“雖然話是那麼說沒錯………但是也的確是我不夠警惕。”
“知道就好。”
“小顏………”毛球拉垮着一張小臉。
“你出手救人,的確是好事,值得誇讚,但是救人的前提是你要保證自己的安全。”
“仗義相助誰都想,但是有沒有這個本事又是另一回事。”
“且不說是戰場上,即使是普通的一次對決,稍不留意就會送了性命。”
“我………”
“毛球,你該慶幸那個花妖的修爲不高,沒有一掌直接要了張莫淵的命,不然你這個救人,只是加快了他送命的速度罷了。”
“對不起………”
毛球性子毛躁,且心高氣傲,這點凌顏一直都是知道的。
這種小性子在平時自然沒有什麼,甚至還會讓人覺得這個姑娘有些傲嬌的可愛。
可是她並不是一個普通的人族女子。
她是跟在相柳身邊的妖獸。
世間純良的人居多,但是心懷鬼胎的也不少。
毛球一直就覺得她自己很厲害,尤其是在凌顏出現後,她的修爲一直快速的增長着。
這也導致了她無懼無畏的性格。
這次的事,只能說張莫淵吃了些苦,爲毛球做了警示了。
“小顏………我懂你的意思了,我下次一定會量力而行的。”
“知道就好,走吧。”
“去哪裏?”
“去張府,你選擇跟我坦白,不就是因爲我出手救張莫淵嗎?”凌顏淺淺一笑。
“小顏,你真是對我太好了。”
毛球不知怎麼了,忽然就紅了眼眶。
“好了好了,都幾百歲的人了,怎麼還像個孩子一樣,動不動就要哭,能不能像我這樣沉穩一些。”
凌顏故作老成的模樣,成功的逗笑了毛球,讓她一掃之前低沉的情緒。
“走吧,多拖一天,張莫淵就多受一天的苦。”
“嗯嗯,那我們快走吧。”
……………………
“老爺,昨天送少爺回來的那位姑娘來了,與她一道來的還有一位姑娘,似乎有些面熟。”
管家來到張莫淵房裏,對着坐在一旁軟榻上的張峯,恭敬的開口道。
“她來做什麼?”張峯微微皺眉。
雖然淵兒清醒之時,說此事與那位姑娘無關,可終究他心裏還是有些責怪對方的。
放她離開已經是最大的容忍了。
沒想到才過了一天,對方又自動找上門來了。
“她說與她同行的那位姑娘,是位神醫,或許可以治好少爺中的奇毒。”
“老爺您看,要不讓她們來試試。”
張府的管家也是從小看着張莫淵長大的,他從小便是個懂事的孩子,很招人喜歡。
“那就請進來的。”
張峯沒有過多猶豫,既然對方說了是神醫,便讓她試試吧。
不然她明明可以遠走高飛的,根本沒有必要再回來,既然如此,信她一次也無妨。
………………
“老爺,二位姑娘帶到。”
“張老爺。”凌顏禮貌性的微微頷首。
“是你?”
張峯看到凌顏的一瞬間,就記起了她是誰。
只因她的容貌實在是世間罕有的絕色,恐怕見過一面的人,想再忘記都難。
一想到凌顏是誰後,張峯又側頭看向站在她身側的毛球。
“原來是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