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去吧。”
江塵音搖頭無奈地笑了笑，出了臥室，蹲下準備打開自己的行李箱，這時，他才察覺自己的狀況。
感受到腹下的異樣，他深吸了一口氣，打開行李箱，拿出自己的睡衣，去浴室洗起了冷水澡。
涼水淋下來的幾分鐘，江塵音做了個簡短的禱告，向上帝懺悔他的過錯。
他終究還是忍不住鑽了教義的空子，這是他的不對。
摸着脖子上的十字架項鍊，江老師的脣緊抿，耳尖剛下落的溫度陡然升了上來……之前有水濺在了上面。
姜嫙趁着江塵音洗澡的空隙再次拿起了手機，屏幕解鎖之後，盛星帆的幾條消息全部映入她的眼簾。
【怎麼不說話了？】
【嗯？姐姐你去幹嘛了？】
【姐姐？】
【阿嫙？】
語氣已然有了變化，他生氣了。
姜嫙手放在鍵盤上，思索着怎麼回答時，視頻通話已經彈跳了出來。
她思索了一秒，還是接了。
盛星帆的聲音比臉先一步出現在這邊，“姐姐，剛剛在幹嘛？”
他特意看了一眼時間，現在都快十一點了，應該不會有什麼特殊的事纔對。
就見側躺在牀上的姜嫙眼神略有遊移，而且……這臉似乎有些粉，眼神也不對勁。
一瞬間，盛大少的警鈴拉響。
“沒做什麼。”
隨着這句欲蓋彌彰的回答，他心中的懷疑漸深，直到聽到了淋浴的聲音，盛星帆的眼神陡然變暗。
白果姐下午回來是發了朋友圈的，並不在劇組，所以衛生間洗澡的是誰？
只有一個答案——江塵音。
江塵音是準備睡在隔壁，還是準備睡在這裏？
他們會發生什麼？
盛星帆凝視着姜嫙，他想問又問不出口，最後只能從嗓子裏擠出一句：“那姐姐好好睡覺，明天我來看你。”
“好好睡覺”上被加了重音，姜嫙讀懂了裏面的意思，剛想說話，視頻通話就被掛斷了。
最後一秒，是盛星帆隱忍又受傷的眼神，姜嫙沉默了幾秒，把手機放到了一邊。
另一邊，盛星帆則握緊了手機，眼眶發紅，指節繃到發白。
心中不斷作着各種設想，心中後悔極了，怎麼沒有提前一天去劇組。
如果提前一天去劇組會不會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呢？
盛大少的心被煎熬着，一會想着江塵音是基督徒不會做什麼的，一會兒又覺得這世界上哪裏那麼多信仰堅定的人。
一會覺得不可能那麼快，一會兒又覺得姜嫙那性格也不像矜持的，畢竟上次沒做成，還是因爲她生理期。
他這邊煎熬，另一邊卻是不一樣。
江塵音再次進來，身上已經換上了一身深藍色的睡衣，釦子直接扣到了倒數第二顆，只半乾的頭髮看得出他洗了澡。
“你這是？”
等他爬上了牀，姜嫙勾住他的衣領問。
穿的這麼嚴實是做什麼？
江塵音抿脣不語，眸光在她的身上轉了一圈，不言而喻。
握住那勾着衣領的小手，江塵音把她拿了下來。
“睡覺。”
“小鶴那邊我剛剛去看過了，睡的很熟。”
他補了一句，就自覺關掉大燈，只留牀尾燈，然後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他承認，他想和她更親密一點。所以他主動上了她的牀。
不過姜嫙可沒有讓男人躺牀上卻不逗弄的習慣，既然他是自己願意的，她也不會一直拒絕。
她順從地躺了下去，然後側身，另一隻沒被握住的手摸上了江塵音的腹部，身邊的人軀體猛地僵硬了。
“小嫙，別鬧。”
江塵音輕輕摁住姜嫙的手，阻止她繼續動作，可他摁得太輕，讓她輕易掙脫。
“幹嘛？又不是沒摸過。”
姜嫙反手鑽進了他的睡衣，在他的腹肌上流連忘返，江塵音鬆了一口氣。
當他慢慢放鬆警惕時，姜嫙的手猛地勾起了他的褲腰——然後又被抓住了手。
這次抓的很緊。
江塵音側過身，聲音已然喑啞。
“別鬧了，睡覺吧。”
爲她能做那種事已經是極限了，他自己不需要。
姜嫙感受得到什麼東西慢慢頂在了她的手邊，但這樣江塵音都不願意讓她碰，看來確實還堅守着他的信仰。
“好吧好吧。”
她不勉強他，安靜了下來，江塵音摟住了姜嫙，不再讓她亂動。
兩人正要要入睡，江塵音的手機忽地響了起來。
他的手機號知道的人不多，打電話必定是重要的事情。
江塵音說了聲抱歉，坐起身接了起來。
“喂，對，我是…”
“什麼…明天嗎？”
“好好…”
等他掛斷電話，姜嫙也問出了聲。
“發生什麼事了嗎？”
“明天晚上國家大劇院有一場國慶音樂會，有一首鋼琴獨奏原本是衛儒先生來演奏的，但是在一個小時前，衛儒先生他出了車禍，腿骨折了。”
對於一位鋼琴家來說不至於影響職業生涯，但顯然不適合進行此次演出了。
“所以你要替他上場？”
“嗯。”
江塵音作爲純音樂圈中青年一代的領軍人物，在這個時候必須出席，他責無旁貸。
他垂眸望着她，滿眼的不捨幾乎化爲實質。
姜嫙圈住了他的腰，笑着緩解氣氛。
“這是好事呀，國慶音樂會，國家大劇院呢。”
該是多少人的榮耀之處啊。
“嗯。”
江塵音摸了摸她的秀髮，低低應了一聲，還是沒能驅散心中的傷感。
姜嫙看他這樣子，眼睛轉了個圈，握住他的手慢慢摩挲，觀摩。
即使光線昏暗也能看出他的手是很好看的，他的手很大，白皙修長，手背上青筋微微顯露。
因爲長期練琴，手指並不十分纖細，反而很有力量，指腹上有着薄薄的一層繭子。
也是這極富力量和帶着繭子的手剛剛給了她莫大的歡愉。
“江老師的手真的很棒。”
曖昧的動作，意有所指的話語，讓江塵音立馬耳尖發熱，惆悵之意消散的無影無蹤。
“你…別胡說。”
姜嫙卻不放過他，握着他的手翻來覆去的看，繼續口出狂言：
“彈鋼琴的人手指伸展度和彎曲度都比普通人高，那麼一定很合適…”
未盡的話被蒙在了另一隻大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