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着被抱去洗澡,盛大少都老實的不行,姜嫙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沒有多說什麼,從她牀上下來還能站着,已經是她剋制過後的結果了。
只是這一澡洗的時間還是長了些。
“阿嫙,我來幫你清理一下……”
“嗯?怎麼沒有了?”
魅魔摁住他的手,媚氣橫生地回答:“當然是被我吃了。”
這對於曾經的她來說可是一種滋補,雖然現在只能當小甜點了。
不過這話落在別人耳朵了自然只會被當做調情,至於那些估計是進了浴室就被淋浴沖洗掉了。
盛星帆哼笑道:“阿嫙,真會喫……”
天知道他差點就當秒男了,是用多大的意志力才堅持住的。
說着說着,兩人又擁吻到了一起,如果不是盛大少極力攔着,恐怕又是一場歡事。
姜嫙套上了乾淨的居家服,盛大少只能在胯間圍上一塊浴巾,打電話讓小盛給他送幾套衣服來。
“送幾套幹什麼?”
姜嫙下意識問出口,就被盛星帆從沙發後圈住,“當然是要放在姐姐家裏,以後還用的上。”絲毫不掩飾他的小心思。
魅魔輕笑了一聲,回頭就給了他一個吻,拍了拍盛大少的頭,吩咐起來也是極其自然,“去,把我的牀品換了。”
在家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乖乖地應了,甚至在看到牀單上的污漬時還有幾分自得,這可都是他的傑作啊…
一回生二回熟,盛大少麻溜地換完四件套還好心情的地塞進了洗衣機裏。
就在這時,門鈴聲響了。
“叮。”
姜嫙走過去開門,目光落在可視門鈴屏幕上一頓,但只猶豫了一秒,她還是打開了門。
“你……”
她還沒想好說什麼,來人的脣角已經浮起了一絲微笑。
“即使在飛機上吃了飛機餐,現在也餓了吧?我做好了飯,來我家。”
江塵音看着面前鮮豔欲滴的大美人,脣角依舊噙着微笑,心中一陣陣地疼痛。
姜嫙愣住了,被他這麼一說,肚子頓時發出了一些聲響,可是她回頭看了一眼裏面,心裏想着措辭。
江塵音看着這一系列動作,脣角的弧度下降了些許,他撥開纏在她脖子上那縷髮絲,低聲道:“我知道,他也在。”
聲音像是從胸腔裏悶出來一般,聽得人心裏發澀。
姜嫙的瞳孔微張,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恰在此時,另一個男人從陽臺上走了過來。
“誰啊?”
盛星帆走了過來,也是一愣,隨即站到了姜嫙身後,佔有慾極強地圈住了她的腰肢。
“江先生來做什麼?”
江塵音在盛星帆的穿着上流連了一秒,又落到了那圈住腰肢的胳膊上,最後掀起眼皮定在了盛星帆臉上。
“我是來叫你們去喫飯的。”
他神情平和,看不出有一絲的生氣,彷彿盛星帆不是隻圍着浴巾而是穿戴的衣冠整齊一樣。
盛星帆一時迷惑了,難道他看不出來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嗎?
青年的質問讓對面的男人瞬間神色一變,那下垂的脣角和低斂的眉眼滿是落寞,但他沒有回答盛星帆,只看着姜嫙陳述道:
“小嫙,我做了你最愛喫的菜。”
藍眸中盛滿憂鬱和悲傷,可是他沒有訴說,只是癡癡地看着你。
姜嫙心下竟涌上絲絲愧疚,輕咳了一聲,伸手握住了江塵音的手腕,“我好餓,我想喫飯。”
盛大少看着那伸出去的手,想要阻止,可下一秒,靈光在腦中閃過,硬是讓他即將脫口而出的話變成了,“好啊,那我也能跟着大飽口福吧?”
他鬆開了摟住姜嫙的胳膊,轉身去客廳穿起了衣服,眼眸沉沉,心裏暗罵。
這個綠茶!
大金毛再傻,上一次當,第二次也有些警惕了。
他現在顯然沒有恃寵而驕的資格,看着阿嫙主動挽上去的手就知道了,她還是在意江塵音的。
他不能和江塵音正面對上。
而那邊,江塵音反手把姜嫙的手納入了自己的手掌裏,脣角揚起弧度大了些。
難受嗎?當然是難受的。
但是再難受也不能自亂陣腳,要想辦法破局纔是。
再次對上姜嫙那眼角眉梢皆是風情的臉,他單手托住她的後頸就吻了上去。
實在是忍了太久了了,這幾個小時他真是如坐鍼氈,基督徒快要被逼得發瘋了。
他們站在入戶門玄關中,揹着轉角後客廳裏的人擁吻。
姜嫙沒有拒絕,優哉遊哉地接受着這帶着苦澀和發泄的吻,不同以往的溫柔,剋制中含着隱隱的瘋狂,到底比以前兇狠了不少。
真好玩啊。
直聽到那邊的腰帶被扣起的聲音,江塵音才放開了她,拇指替她拭去銀絲,見她眼神勾人,又忍不住啄吻了一口。
等盛星帆走過來,兩人除了手還牽着,並無異樣。
“走吧。”
“請。”
江塵音胳膊一伸,十足的紳士禮貌,盛大少也揚起了“禮貌的”笑容。
他落後了一步,跟在兩人身後,心裏不停說服自己。
他纔是阿嫙的第一個男人,讓江塵音一會又如何?
走在前面的兩人自然而然地談起了家常。
“小鶴和江姨也在嗎?”
“沒呢,他們早就喫完午飯,已經出去玩了。”
沒走兩步,就到了江塵音的家,盛大少跟着進去,輕哼了一聲。
誰想江塵音的視線立馬落到了他的身上,“比不得盛大少的別墅,寒舍委屈大少了。”
盛星帆的臉都要綠了,他只是哼了一聲,什麼都還沒說呢,就被扣了一頂帽子。
“怎麼會?這小一千萬的房子哪裏就委屈我了?阿嫙在哪裏,我就能住哪裏。”
姜嫙不管兩個人鬥嘴,徑直走到了餐廳,落座,喫飯。
這熟稔的樣子讓盛星帆忍不住喫味,這得走了多少次啊?
見她喫的香,盛大少恨恨地落座,就近夾了一筷子送入口中,半晌,他的嘴巴動的快了些。
咳,也不是沒有可取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