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皖慵懶地斜靠在柔軟蓬鬆的錦緞靠枕上,手裏把玩着剛從母后身上摘下來的玉佩

    原主沒事就會來給皇后請安,說是請安,其實就是來找自己的母后撒嬌聊天

    “母后,這玉上面刻的是什麼呀?怪可愛的。”

    保養得十分精緻的皇后彎起溫柔的眉眼,歲月在她臉上像微風輕輕拂過,沒有留下痕跡

    “皖兒要是喜歡就留下吧,這可是路天師親自加持過的羊脂白玉呢。”皇后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滿臉寫着:就知道但凡跟路天師沾邊的,你都喜歡的不得了,小樣吧還不瞭解你?

    蘇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嚯的一下從軟墊中坐直身體的同時,將玉甩到了旁邊

    “怎麼這麼晦氣!”

    “這是怎麼了?”皇后被蘇皖炸了毛的動作嚇了一跳

    蘇皖好像還有點不解氣似得狠狠剜了一眼那塊白玉,好好的玉白瞎了!

    “皖兒是不是還爲了昨天的事情生氣?”皇后溫柔的將自己的手覆在蘇皖的手背上

    蘇皖疑惑地看向皇后,昨天?什麼事?

    見蘇皖不說話,皇后心中瞭然,輕輕嘆了口氣,“你也不小了,要多多理解你父皇啊,自古以來就沒有後宮女子去參加早朝的,況且一個未出閣的女子,這麼拋頭露面確實不合禮數,母后知道你心悅路天師,想要朝朝日日相見,但是那畢竟是早朝,都在商量國家大事……”

    蘇皖驚得下巴都要掉了,這麼離譜的嗎?追人都要追到早朝上去了嗎?這是生怕全天下的人不知道自己有多瘋啊

    “母后!”蘇皖打斷了皇后的苦口婆心,看向皇后擔憂的眼神,蘇皖心中嘆了口氣,規規矩矩走到皇后面前,行了一個大禮

    “皖兒在這裏爲自己過去荒唐的行爲向母后賠不是了,一直以來是皖兒鬼迷了心竅,對不合適的人產生了執念,向母后和父皇提出過很多無禮的要求,過去是皖兒錯了,皖兒以後一定銘記自己公主的身份,絕不會再做出逾矩逾禮之事。”

    皇后驚訝得定定看着蘇皖了好一會,見蘇皖一臉認真堅定,便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輕輕點了點頭,臉上浮起一絲欣慰

    “皖兒真的長大了。”將蘇皖扶起,皇后輕輕抱着蘇皖,“母后知道皖兒這麼長時間受委屈了,如果是別人,母后一定讓他跪着來求娶,但路天師...…唉......”

    “母后,皖兒以後對路天師不會有任何愛慕之情了,準確的說,以前也不算是真正的愛慕之情,只能說是年齡尚小不懂事,一時之間被......矇蔽了雙眼。”蘇皖沒好意思當着母后的面說出美色二字

    話音剛落,蘇皖擡頭便看到皇后精緻的臉龐閃過一絲尷尬和窘迫

    “母后是不是不相信皖兒啊?”蘇皖心想之前應該沒這麼說過吧,“我說的是發自肺腑的話,真的不心悅路天師了,不僅不心悅,其實一想起他那個死樣還特別煩。”

    生怕皇后不相信,蘇皖死死盯着皇后,想讓她從自己的眼神中讀出自己的堅定,比路邊貼鋼化膜的還要認真

    “......路...…路天師來了啊,”皇后眼神開始遊離,強擠出一絲笑,“怎麼也沒人通報一聲,怠慢了路天師可別見怪。”

    wow,大渣男來了?

    蘇皖猛然回過頭,背後說人,多少還是有點心虛的,哪怕對方是該被浸豬籠的渣男

    額,怎麼說呢,這個大豬蹄子,長得確實有幾分姿色。被那一雙微微上挑的丹鳳眼看上一眼,屬實容易迷糊,也不怪原來的自己,爲美色所動,正常正常

    路凌不卑不亢的對皇后和蘇皖行了禮,面上沒有任何表情,像是全然沒有聽到蘇皖那番話的樣子

    “臣聽聞今年中元節皇后要在宮中置辦一場焚燒祭物的儀式,微臣受陛下所託,前來幫助皇后選擇幾處最佳位置。”

    蘇皖發現路凌的聲線挺特別的,是那種很低沉的男聲,其中還散發着絲絲寒意,給人一種壓迫感

    “原來如此,還請路天師費心了,本宮近日入夢總是見到那些爲我大齊獻身的勇士,所以想在中元節給他們多燒一些布帛,望他們在九泉下可以得以安寧。”

    “皇后娘娘母儀天下慈德昭彰。”路凌微微低下頭行了一個虛禮

    “路天師不必多禮。”

    路凌站直了身體,“皇后娘娘,微臣還需在慈維宮走動觀察片刻,還請皇后娘娘派人跟隨微臣。”

    “皖兒,祭祀的事情母后就交給你了,你不小了也該鍛鍊一下自己了。你隨路天師去吧,要謹記天師的話,萬不可衝撞了天師。”說完后皇後很體貼的輕輕拍了拍蘇皖的手,轉過身去,在路凌看不到的角度衝蘇皖眨了眨眼

    蘇皖:????母后???你忘了我剛剛說什麼了嗎????我尋思我這話也不是總說啊,沒道理不相信我吧???

    蘇皖裝作很爲難的囁喏了一會,想要再開口拒絕,結果還沒等自己演完,就聽到一個微涼的聲音傳來:“麻煩公主了,還請公主速速同我前往,結束後微臣還有一項占卜事宜需做。”說罷,轉身率先離開

    ......不是,等等,在你們這,舔狗是沒資格發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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