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柔緊緊抱着車子扶手大聲尖叫,胃裏一陣排山倒海的翻涌。

    轉彎處,一輛貨車迎面而來,時復勳卻半點沒有要減速避讓的意思。

    夏晴柔俏麗的臉頰上血色盡褪,她根本什麼都顧不了,驚恐地大喊:“姓時的,你個混蛋,你要死就自己死,連累我爲什麼?!”

    吱——

    剎車遽然急促的聲音劃破僵持。

    時復勳面不改色看着後座驚魂未定的女人,幽深的眼眸裏看不出什麼情緒:“不是不認識我嗎,怎麼現在又認識了?”

    去死!

    夏晴柔真想衝上去一巴掌打死這個處處逼迫自己的男人,她一手緊緊按着難受到極點的胃,一手用力去開車門。

    但是,上了鎖的車門根本紋絲未動。

    夏晴柔無力憤恨地咬緊牙齒,還是打死也不承認:“時總尊貴顯赫,這世上有幾人不知,。”

    時復勳不動聲色將她所有的神情盡收眼底,莫名就想起了五年前看到的那一段監控,她也是這樣痛不欲生地按着胃。

    只是那時她唯唯諾諾,放開身段對自己搖尾乞憐。現在的她,似乎不會了。

    時復勳面色冷厲,“夏晴柔,五年前你居心叵測地裝死的時候,怎麼不知道有今天?”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一味的裝傻換來的是車內一片沉默。

    車子剛在市區停下。

    夏晴柔就迫不及待打開車門往外衝。

    時復勳也不阻止她,他虎視眈眈,冷眼看着她究竟去見誰。

    夏晴柔一頭海藻般的長髮被風吹亂,狼狽地貼在臉上,嗓子裏充血火辣辣地疼,懸着最後一口氣向着醫院門口奔去。

    終於看到了握着手機神色焦慮的顧書明,長出了一口氣。

    坐在車裏的時復勳遠遠地看着兩人短暫地擁抱了一下,臉黑得駭人。

    他隨即撥通了電話,“給我查清楚……”。

    夏晴柔準備踏進醫院的時候,下意識地回頭看,那輛車早已經不見了。

    ……

    希頓公寓,九樓。

    夏晴柔剛下班回來,推門而入,看到客廳裏面的一片狼藉以後,怒吼道,“阿暄,你立刻,馬上,現在給我出來!”

    夏小暄無辜的摸摸鼻頭,眨眨眼睛不滿的嘟嘴,“哼,媽咪你好凶,你這是提前進入更年期了麼?”

    “夏,小,暄,媽咪跟你講過多少次,要講衛生要愛乾淨”。

    “你偏不聽,把我這幾百萬的公寓折騰成了狗窩,媽咪作爲一個醫生都覺得丟人。”

    夏晴柔無法理解,這麼皮的孩子到底隨誰?

    難道那個人小時候也是這麼賴賴的?

    簡直難以置信。

    好頭疼,她剛把一個拖鞋甩出去,堪堪被她這好兒子躲開了,狠狠敲在乖乖趴在地上的金毛狗頭上。

    狗子無辜的哀嚎了幾聲,可憐巴巴。

    “媽咪,省省力氣吧,你看狗狗都爲你悲哀,嘻嘻。”

    夏晴柔的目光在兒子身上毫不客氣地掃了一圈,撂下了一句,“我去書房工作,一個小時後這幾間房子如果還沒恢復原狀,看不我把你的屁屁打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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