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蕊蕊伸長手,衝着夏晴柔吼道:“把我的香水還給我。”
夏晴柔抓緊了林蕊蕊的香包,緩緩的走前了兩步,語氣森冷:“你也知道調香需要花很多心血,那你就可以隨隨便便把他人的心血踩在腳下嗎,自己作孽,你還怨起了師父來,師父待你如何,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說到這夏晴柔轉頭盯着林蕊蕊的香水包,再看看被林蕊蕊糟蹋的那些香水,然後望着顧書明扶着的趙哲才。
他嘴角的血水滴落在了他白色的襯衣領口上,昏迷不醒。
師父最愛乾淨了,衣服上從來不會多一絲污跡,那灘血,卻染了他的白衣。
一想到這,夏晴柔生氣的把林蕊蕊的香包重重的砸落在地面。
“鐺!”鈴鐺般的聲音,在香包落地的時候響起。
林蕊蕊瞪大了雙眼,看着被夏晴柔砸落到地面的香水包,她臉上的掙扎表情慢慢的猙獰了起來。
她猛地推開了面前的短髮女生,朝着夏晴柔的方向快速跑去。
那副要喫人的模樣,讓在場所有看着的人都心驚。
顧書明看到這一幕,嚇的大呼:“阿沁,小心。”
所有人師兄們,都朝着夏晴柔的方向跑去,希望能夠減少不必要的傷害。
可他們離夏晴柔太遠了,而林蕊蕊離她不過十米之距,眼看着林蕊蕊拿起了旁邊的香水,就要靠近夏晴柔。
可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羣人從門外衝入,把快要衝到夏晴柔面前的林蕊蕊給架了起來。
林蕊蕊頓時掙扎道:“放開我,別用你們的髒手碰我,知道我是誰嗎,我是林家大小姐。”
陳夢吟拍着手掌從門外走入,不屑的冷道:“把她丟出別墅外,以後林蕊蕊和狗不得入內。”
“是你,陳夢吟你個小賤蹄子。”沒能報復夏晴柔,讓林蕊蕊的理智快要炸掉了,那個女人毀掉了她這半年來的心血,她不甘心就這樣被趕出去。
她踢動着雙腿,最後坐在了地上,保安只好把她的雙腿也擡起。
林蕊蕊又強烈的掙扎了一番,但一個女人的力度哪裏耐得過男人,而且是四個身強力壯的保安。
沒折騰多久,林蕊蕊就被清理出去了。
陳夢吟與陳意發看到狼藉的地面,一個跑向了顧書明一個則跑向了夏晴柔。
“阿沁,有你有沒有受傷。”陳夢吟首先檢查她的左手。
夏晴柔擡起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她本身心臟就不好,不宜太過激烈。
剛纔林蕊蕊毀掉她師父的作品時,她的情緒起伏太大,怒火攻心,如今胸口有些鑽心的痛。
“是不是胸口不舒服,你帶了藥了嗎?”陳夢吟趕緊扶着她問。
夏晴柔搖頭,看向了趙哲才那邊。
陳意發與顧書明兩人扶着趙哲才走出調香室,那些師兄師姐們也跟着出去。
她伸手指着自己的香包說:“藥在包裏。”
只是翻來翻去都沒有找到夏晴柔的藥,她着急的轉頭問道:“阿沁,你的藥呢?”
“藥,就在裏面。”夏晴柔擡頭看她,微微皺眉道。
陳夢吟又裏外的找了一遍,確定夏晴柔的包裏沒藥,她快步的走前說:“你的藥沒帶吧。”
夏晴柔趕緊從陳夢吟手裏拿過了自己的香包,也裏裏外外的翻找了一遍,發現真的沒有藥。
“沒關係,不是很嚴重,我坐一會就好了,你去幫我看看師父怎麼樣,他剛纔吐血了。”夏晴柔回頭看了一眼地面上的那一灘血跡。
她記得,趙哲才的身體一直很健康,這一次吐血怕是真的被林蕊蕊氣急了。
想到這,夏晴柔的胸口就更加鑽心。
她用力的咬牙,強撐着心口的痛楚,這纔沒有倒下。
陳夢吟看她臉色蒼白,說:“你臉色很不好看,我去找顧書明。”
“顧書明在看着師父,我就在這裏坐一會,沒什麼大礙,真的。”夏晴柔趕緊拉住了陳夢吟的手,搖頭勸道。
她知道自己的身體,這樣的鑽心只要休息一會,慢慢就會恢復的。
可是陳夢吟看着心疼,她扣住了夏晴柔的頭,按在了自己的懷裏說:“那我送你去醫院吧,能不能走?還是我揹你?”
夏晴柔擡頭看她,見她一副心急的樣子,忍不住輕笑了一聲:“夢吟,我真的沒什麼事,我還能走。”
陳夢吟扶着她起來。
兩個人正準備出門的時候,顧書明回來了。
他快步的走向夏晴柔,看她臉色發白,滿頭冷汗,他什麼都沒問,就直接把夏晴柔打橫抱了起來。
夏晴柔驚呼了一聲,掙扎着說:“顧師兄,你做什麼啊,快放我下來。”
“我剛纔看你捂着胸口,想着你的病肯定是復發了,我這次回國剛好要給你換藥,你不要動,我先帶你去休息。”顧書明板着一張臉嚴肅的說。
陳夢吟快步的跟在他們身後:“又不是第一次抱,你彆扭什麼呢,你知道你當初昏迷不醒的時候,都是顧書明……”
“夢吟,以前的事情就不要提了。”顧書明打斷了陳夢吟的話。
陳夢吟輕拍自己的嘴巴說:“對,都是過去的事了,你要注意自己的身體。”
顧書明垂眸看向夏晴柔:“你在我眼裏,就是我的病人,我猜你也沒有按時吃藥,不然不會那麼頻繁發作。”
夏晴柔眼眸的視線越來越模糊。
她輕笑了一聲說:“我之前有半年沒有發作,我以爲我好了,不需要再依靠藥物。”
“難受就不要說話,夢吟,開門。”
“好。”
陳夢吟打開了顧書明的臥室後,顧書明抱着夏晴柔快步的走入了自己的臥房內,把夏晴柔放在了自己的牀上。
夏晴柔猛然抓住了顧書明的胳膊問:“師父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