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夏晚柔現在就像個瘋子,急於向時復勳證明夏晴柔已經跟別的男人有染,還生下了別人的孩子。

    她捂着自己的臉往後退,從口袋裏拿出了手機,目光猙獰的瞪看夏晴柔:“夏晴柔,你害怕了是吧,我當着大哥的面戳穿你欺騙他的陰謀,你怕了是吧。”

    “大哥,我手上有證據,還有那兩個孩子的相片,你應該還記得一個多月前,出現在時氏集團的那兩個孩子吧,就是他們。”她打開了手機,把今天剛剛拍下來的相片遞到了時復勳面前。

    時復勳的眼眸沒有一絲的溫度,且平靜的如一潭死水,然後一字一句的冷吐:“他們是我的種。”

    “嗡”一聲,腦子裏像有什麼在響,夏晚柔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的看着時復勳。

    站在一旁的董雅愛,也呆住了。

    “你……你說什麼?”夏晚柔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走前了兩步,雙手揪住了時復勳的胳膊,用力的搖恍:“大哥,你被騙了,那兩個孩子都說他們的爸爸另有其人。”

    “是不是告訴你,他們的父親跟我長的很像,在她們媽媽懷孕時,拋棄了他們母子三人,不知去向。”時復勳與夏晴柔十指相扣。

    夏晚柔重重的點頭,時復勳的話跟兩個小傢伙說的差不多。

    反觀,夏晴柔嘲諷一笑。

    時復勳接着道:“那不過是他們兩個耍你的。”

    夏晚柔眸子裏的光芒閃了又閃,腳步一退再退,最後是董雅愛扶住了她的身子。

    她擡起手指着夏晴柔:“是她騙你的,不可能的,你們兩個怎麼會有孩子。”

    話說出口的時候,夏晚柔就想起了六年前的那一夜。

    兩個孩子五週歲,從時間軸來算,吻合了。

    所以……

    是那個時候懷上的。

    一想到這,夏晚柔臉色蒼白了,她不想承認事實,拼命的搖頭說:“不會的,不會的,夏晴柔怎麼可能在那個時候懷上你的孩子。”

    這時,董雅愛不解了。

    看着夏晚柔那樣傷心,她扶着她的身子咬牙怒斥:“你真的是夏晴柔!”

    夏晴柔看向一直被自己忽略的董雅愛,眉頭微上一挑,冷冰冰的說:“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夏晴柔,你遺棄在旮旯裏的小女兒。”

    董雅愛身子一飄,險些倒下。

    雖然之前就已經聽夏國行說夏晴柔還活着,可當真的面對她的時候,董雅愛怕了。

    她臉色蒼白的望着夏晴柔,說:“你難道要逼死你姐姐嗎?”

    “逼死她!”夏晴柔攥緊了雙手,臉上露出了淒涼的笑容:“我以爲我會等到董女士問我一句,這六年來我還好嗎,沒想到,卻被人反過來指責,到底是我逼死她,還是夏晚柔要逼死我,還有,今天晚上的車禍是不是跟你有關,爸爸開的車子是我的。”

    說到這,夏晴柔就不能容忍,她放開了時復勳的手,快步的衝向夏晚柔,揪住了她的衣領,將她狠狠的推到了樓梯間。

    夏晚柔驚呼了一聲:“你想幹什麼?”

    “啊!”

    “哐”一聲,夏晴柔就把她按在了樓梯扶手處。

    夏晚柔往下看了一眼,其實不高,下邊也是走梯。

    董雅愛衝過來,企圖阻止夏晴柔,卻被許琮給擋住了。

    “夏晴柔,你要幹什麼,她可是你姐姐。”看到夏晴柔這副模樣,董雅愛怕她做出傷害夏晚柔的事情來。

    夏晴柔根本不理會董雅愛,她掐着夏晚柔的脖子,擡起了巴掌重重的甩落在了她的臉上。

    這一巴掌,是替六年前的自己打的。

    但是不夠。

    夏晚柔林直傻眼了,她沒想到夏晴柔竟當衆打人:“你……你瘋了。”

    “啪!”

    “啊!”

    夏晴柔死死的掐着她脖子說:“夏晚柔,你別被我查出今晚的事情跟你有關,否則我會撕了你,還有,你沒有資格站在這裏,給我滾。”

    說完後,夏晴柔就推開了她。

    夏晚柔連着後退,最後退到了牆上,然後抓住了旁邊的扶手纔沒有跌倒。

    但此時,她的臉龐被夏晴柔打的又紅又腫,表情也極度猖狂扭曲:“我是夏家大小姐,我怎麼就沒資格站在這裏了。”

    “你是夏家大小姐沒錯,但也要夏家還能好好的活着,否則,你什麼都不是。”話落,夏晴柔轉身走出了樓梯,想要一下子把夏晚柔給捏死恐怕沒有那麼容易,現在夏晚柔有時家奶奶撐腰,今天就只能給她一點小懲小戒。

    時復勳陪她一起走出來,許琮留在裏面,不得讓董雅家和夏晚柔母女倆再踏入住院部。

    半個小時後,夏國行被推出來了,醫生說他的腦部受到了極大的創傷,七十二小時未能甦醒,將會變成植物人。

    時復勳把收到的車禍現場圖給夏晴柔看。

    車頭基本被撞爛了,能夠把夏國行救活已經算不錯的,夏晴柔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了什麼叫愧疚。

    之前她有多恨夏國行,現在就有多麼難受。

    他幾乎用一次災難,洗去他過去二十多年對她的不聞不問,一次就夠了。

    他這是在替她受災。

    時復勳將她摟在懷裏:“想哭就哭出來。”

    夏晴柔捂着自己的嘴,將身子捲縮在時復勳的懷裏,抽泣:“我就應該叫人送他回去,而不是把我的車借給他的,也許這樣,今晚的事情就不會發生了。”

    不管是人爲還是天意,她始終覺得是自己造成的。

    他低下頭,親吻她的頭髮:“我們沒有辦法讓時光倒流,但是,盡力而爲,我會請最好的神經兒、腦科醫生爲夏先生治療,盡我全力保他性命。”

    夏晴柔下意識的擡頭看他,反手抱住了他的腰說:“謝謝你,時復勳。”

    “我們的孩子已經被夏晚柔知道了,她肯定會跑到我母親面前說,近日若是有誰找上你,你不必理會,若有人在你面前說什麼難聽的話,也不用顧忌我什麼。”

    大膽放手去做。

    “還有一件事情。”時復勳語頓了頓。

    兩人互相對視。

    “我想公開我們的戀情,和我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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